“是…”毫无怨言的点了点头,起身便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带着一贯的恭敬,就像一张虚伪的面具,牢牢地贴附在面上,不想也不愿摘下它…
“陛下,时辰也不早了,该起身了,陛下需要臣帮忙吗?”…
“你出去,朕自己来就行…”阴沉着脸,摆了摆手,便下了逐客令。
“是。”抬手便推开了门,尚且只是淡淡灰蒙蒙的阳光,呵,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么精神那么好,竟然敢去惹了他…还真是有够闲!
笑意在再次转过身来时便隐退了,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前庭,看着那两人,战事似乎刚刚才平息下来,四周竟是一片狼藉。
…真是,还好这里是霄的府邸,不然,花盆摆设可没法找国库报销。还竟然敢给我砸成了粉末状,真是好心,也省得打扫起来费个半天劲…
眼睛微眯起来,墨绿色的幽光又开始在眼中忽明忽暗的闪烁…
“霄,解释解释吧,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一大清早有只疯狗来这咆哮罢了。”苍白的手习惯性的缠绕起掌中的金丝,微微敛眸,眉间一点耀眼的朱砂更衬的眸中冷寂似雪…
紧抿着唇,一旁的黑衣男子身形稳的如同磐石,脸色却隐隐泛青“霄,跟我走吧。”
“我的决定从来不会为了旁人更改。”手附上轮椅一个巧劲便使轮椅滚动,空留一个绝然的背影。
身后却传来隐隐压抑着的怒吼“就是为了你们天界中人所谓的忠诚,哪怕他早已不是?!…”
“你说过,那种忠诚是一种变态扭曲的膜拜,而我就是在这种洗脑下生存,我没办法违背,也不会去违背,我不顺于天命却又是其的传达者,所以我只有沿着早已安排好的一切走下去,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
孤寂的背影终于彻彻底底掩埋在拐角处的一片阴影之下,眉间那一点朱砂的绝代风华不知怎的含着难解的坚持。
青竹望着霄的离去,一双眸却笑得云淡风轻,看着那两人的交集,疑惑,自是当然,不过,他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更何况,霄自己能解决,他相信,他现在关心的倒是那人…
“这是怎么回事?祁兄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想来便来了。”收回了锁在霄身上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视线冷淡而漫无焦距。
闻言,意料之中的挑了挑眉“若是如此,就请回吧,毕竟这里还是私人住宅。”简明扼要的挑清了意思,转身便欲走。无关紧要的人,不必为此花太多时间。
“等一下,我这次来不只是为了他。”
“恩?那是为了什么?”唇角的笑,意味深长。
“华霜不过是一枚棋子,即使杀了他也只是无关紧要。大人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国不希望因为一场联姻而坏了两国的邦交。”
“若是你们没有诚意联姻,大可不必提出,只是你们现在的举动已是完全触犯了国威,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人此言差矣,想来你们也是不想为此大动干戈才会将此事一直隐忍不发,应该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皇族颜面吧,那不过是我安抚他的一派说辞罢了。”
“那么肯定吗?”青竹笑的温润“那就开战吧,赌一赌我们会不会输!”
“…!”一时有些词穷,对于这人的胸有成竹隐隐吃惊。
这个宰相,他知,他的丰功伟绩,他了,若是换作5年以前,面对这种场景他会毫不犹豫的接下,因为那时的啻玉国软弱的不堪一击,而如今,没有把握,不是会浪费多少兵力的事,而是随时有可能会输的事,拿一个国家搬上赌桌,代价有些昂贵…
一直冷硬的脸微微有了些细微的变化“那大人希望如何?”
“联盟的议书似乎一直未签署…”
闻此言,倒吸一口冷气,这人,要价太高,野心太大“怎么,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屈服?”
静静的站在祁幻的对面,笑而不答。
无形中,却似已宣告了一切。
“…大人应该知道我国与瞿玄国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若非必要我们是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瞿玄国在与啻玉国开战,(第一章里说过)如果清啸与瞿玄联盟,啻玉国的处境不言而喻)
毫不避讳的直盯着青竹,他有足够的筹码,只要他肯去做…
青竹依旧在笑,笑的云淡风轻,天地间万物似乎在他的眼里卓然变色,唇启,一字一句皆是掷地有声“赌吧,赌我有没有能力以一国之力挡两国之兵!”
愕然,目瞪口呆,满脸尽是惊异和…一点点的钦佩,从来没有,还从来没有人有这样的胆识,究竟是年轻气盛,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真正的有过人之才,决然的敢俯视天下?…
青竹的视线却径直越过祁幻,似完全没有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看了看天边渐渐放明的光亮,细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祁兄若是没事,我便先走了,再不快点恐怕真要来不及了…”后面的半句,轻的像是个人的喃喃,语毕,便转身向来时紧闭的房门走去。
“且慢,大人有如此胆魄,不知是否有意来我国一访?”
这…好直接的挖角,果真是快人快语,哭笑不得的耸了耸肩。
“祁兄说笑了,国事繁重,恐怕难寻空余,告辞。”脚步急促,几瞬便以消失在祁幻的视线。
抬手推开门,意料之中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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