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所生,目前,沈氏生意上的事务主要由他来协助打理,二姐也是个能人,我姐夫在政府部门工作。”
意识到沈星择这是在坦白家世,陆离心里有点高兴却又不敢表露得太多,唯有瞪大眼睛装作懵懂。
沈星择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很枯燥,不过是你自己想知道的,没兴趣也要耐心听完。”
接着,他就又说道:“我母亲那边也是兄妹三人,我母亲排行第二。gordon是我小姨的独生子。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带他到学校里来的时候,曾经和你说过什么?”
“这么久远的事,我怎么记得住。”
虽然这样嘟囔着,但陆离还是很快就筛选出了一点模糊的记忆。
“你好像说过……他父母离婚,从小被外祖父母一手带大。所以虽然出生在美国,但却一直接受者中国式家庭的溺爱,也跟着老人家学了一口家乡土话。”
“是啊,溺爱。”
沈星择点点头,“不止是老一辈宠,家里其他人也跟着宠。安化文虽然和他只是远亲,但以前都住在纽约,可以说是看着gordon长大的,有时也会任他由着性子胡来。而且我的舅父——当然也就是gordon的舅父是美影协高层。沈家想要进军影业、与好莱坞进行电影贸易,他就会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中间人。我和舅父的关系不算太亲近,他更宠爱gordon,所以我们这次培养那小子,也有着这方面的考量。”
“原来如此。”
陆离点头,旋即想起上次跟着沈星择去法国戏剧节的事。看起来不仅是演戏,沈星择肩膀上的担子还有很多。
这忽然令他有点心疼。
“没想到你家也像个小型联合国,内部关系应该也很复杂吧。”
他往沈星择的身上靠去,依偎了一会儿又轻声问:“还有谁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只有。”
沈星择直言不讳:“我爸和其他的亲戚全都不知情。”
这个提法有些古怪,陆离敏锐地觉察了一丝异样。
“那你妈呢?”
“……”
沈星择的视线忽然黯淡下去,最终给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答案。
“心脏病,在我十三岁时就过世了。”
这下轮到陆离始料未及。
他认识沈星择十多年,的确从没听沈星择提起过母亲的事。有时候陆离主动说起自己的父母,沈星择也只是沉默,并不搭腔。
陆离曾经猜想过他们是否亲子关系紧张,或者干脆是父母离异、三妻四妾这种大富之家常有的狗血剧,可他万万没料到,答案如此令人错愕。
“对不起。”他温顺地抱歉,“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
沈星择却摇了摇头。
事情已经过去十六七年,他早已淡忘了母亲的音容笑貌;即便偶尔回想起来,也不再有当年那种悲痛和无助的感觉。
唯独只有那么一次,也就是得知陆离的母亲过世,而陆离也病倒住院的时候。那种惶恐的感觉突然卷土重来,让沈星择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不顾一切地回到了陆离身旁。
回忆到了这里戛然而止。虽然陆离觉得光是母亲过世,尚不足以完全解释沈星择强烈的执著心。不过今天男人做出的努力已经很大,他心满意足,并不奢求更多。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深沉。
不知道究竟是谁挽留了谁,总之最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离开。
几个月前,在等待陆离从内蒙回来的那段时间里,沈星择已经陆续往这里输送了不少补给品。再加上物流发达,维持几天的日常生活基本不成问题。
三个多月之前,发生在这个家里的、那算不上愉快的“第一次”,终于有了被弥补和跨越的机会。这两个不知应该算是老夫老妻、抑或是新婚燕尔的人,终于放下了彼此心中的芥蒂,坦诚无挂碍地相爱起来。
从这天晚上起,真正的蜜月开始了。
沈星择简直像是一头闹了几年饥荒的恶狼,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天天保持着旺盛的yù_wàng。房间所有的窗帘都紧闭着,仅仅依赖空调获得流通的空气中时刻充斥着一股淡淡的jīng_yè气息。
就在这半梦半醒的荒唐气氛里,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分地点地彼此相爱着。夜晚一到就头脑发热,脱掉衣服从床上纠缠到地上。白天窝在一起看电视和影片,也会因为一个吻而擦枪走火。
甚至连睡眠都变成了做爱的一部分,对于陆离而言,高潮之后的恍惚几乎与昏睡无缝对接,而醒来的原因往往是一个绵长而纠缠的热吻,或者是一场新的鏖战。
他们就这样度过了炙热的三四天,当yù_wàng好不容易餍足。这才开始有别的东西慢慢地渗入他们的视野范围。
柏林电影节开展了。
毫无意外地,《长生天》入围了本届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并在观影日完成了它与公众的第一次见面。几乎在一夜之间,这部影片就成为了圈中讨论的热点——被派往柏林的国内记者们纷纷发回报道,描述影片在观影日获得的热烈反响。那些受邀或者自费前往柏林的自媒体评论者也陆续在平台上发表文章,盛赞影片如何壮美动人,扣人心弦。
听起来的确是一片大好,不过这在陆离看起来也没什么意外。
文艺片本来就像是一种“曲高和寡”的装饰品。有人通过吹捧文艺片来展现自己阳春白雪的欣赏水准,往往还会借机对商业片市场痛心疾首一番——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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