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比较绝情的一面,比如说,他从不会在别人倒霉时做出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安慰,更不会帮别人收拾残局,就算倒霉对象是浦春麟。
傍晚浦春麟接到朋友赵晓雨的电话,跟赵晓雨抱怨了,赵晓雨多安慰他呢,还想过来给浦春麟一块洗衣服。
赵晓雨是浦春麟的好哥们,两人小学一个班的,性格跟浦春麟有点像,都不太正经,不过比浦春麟野多了。
浦春麟想,自己是挺贪心的,希望任祺这也好那也好,其实任祺本身已经特别特别好了。
叹着气,浦春麟继续去洗衣服,断断续续洗完了晾出来,已经快七点了。
宿舍外头黑黑的,其实还有不少人留在学校呢,但是跟平时比起来天就黑多了,天上星星都没一颗,最近老下雨,闹死了。
浦春麟打了个喷嚏,晾起盆里最后几双侯健的袜子。
任祺在自己宿舍洗完澡,拿着书书本本到浦春麟宿舍,坐下安安静静地看。
浦春麟知道任祺的学习时间开始了,他赶紧端着脸盆进了卫生间,把门静悄悄掩上,脱了衣服冲进澡间。
刮风天,屋外是呼啦啦的大响,让人有种置身于深海的错觉。
卫生间的门裂开一个缝,任祺没在意,浦春麟探出半个头,喊任祺。
任祺抬头看他,暖暖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更无害了许多,浑身上下透出股邻家小妹妹的听话。浦春麟苦着脸:“我,我忘记拿衣服了……”
任祺哭笑不得,打开浦春麟衣柜找出t恤和牛仔裤,却找不到最重要的内裤,他狐疑地提出疑问,浦春麟震惊了:“我不会把内裤都洗了吧。”
任祺皱起眉:“你连内裤都攒在一起洗么?”
浦春麟脸蛋红扑扑的,一阵阵热蒸汽往外扑腾着,蒸得浦春麟羞愧地低下了头。
任祺叹了口气,“我去给你买。”转身往外走。
还好学校超市依然开着,不然就这荒郊野地的,浦春麟只能光着屁股过一晚。
内裤买回来,浦春麟把宿舍门一关,直接脱了牛仔裤换上。
任祺抱着胳膊靠在桌边,浦春麟拍拍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大小挺合适。”站起来穿回牛仔裤。
浦春麟洗了一天衣服的糟糕心境因为舒服的洗澡水回了回温,忍不住有些得意地跟任祺飞了个眼,“今天超市居然还开着门,说明我运气还是挺好的。”
任祺道:“礼拜六不都……”
“啪!!!”
清脆的皮肉与硬物相撞的巨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话都是真理。
浦春麟给牛仔裤腿绊倒了,闻所未闻的倒霉蛋。
任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浦春麟仰面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要不是他们宿舍够宽敞,保不准他还磕到哪哪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任祺笑着走过去把浦春麟从地上扯起来,浦春麟裤子只穿了一半,沮丧得快化开了,一声不吭地站着,被任祺按到椅子上,刚坐下就倒吸一口凉气,疼死。
屁股疼,大腿疼,背上也疼。而且伴随着惊吓的消退,疼痛越来越清醒。
“侯胖桌上有个白虎膏,给我拿来擦擦。”浦春麟站着,觉得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
任祺把药拿过来,嘴巴抿着,看起来他真的很想好好嘲笑浦春麟一番:“羞耻吗?”
浦春麟抢过药,咬紧牙关:“一般般。”
任祺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没同情心。
浦春麟这次是真的想哭了,眼眶都湿润了,因为太痛了,浦春麟觉得自己真像一块被人举起摔倒瓷砖上的鲜肉,疼得灵魂都在共振。
可他不是被人绊倒的,他是自己摔的。那种倒霉蛋独有的沮丧无处发泄,浦春麟看向任祺,任祺一脸纯情地盯着他看,一动不动。
浦春麟气馁地把白虎膏递出去:“背上抹不着了。”
任祺就乖乖地接过来,拉开浦春麟的t恤,给他擦药。
晚上两人睡在一块,浦春麟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药膏刺鼻的气味。这一天实在是太倒霉了,光洗两遍衣服就够浦春麟回忆一辈子的,他还以为周六晚上能悠闲地度过呢,洗完热水澡就写会作业,临睡前看本侯胖私藏的小说,多惬意。
任祺安稳地睡着,浦春麟苦恼地睁着眼,他想跟赵晓雨发会短信,又怕打扰任祺。
任祺忽然睁开眼:“怎么还不睡?”
浦春麟深吸口气,吐出两个字:“郁闷。”
任祺“嗤嗤”笑了,浦春麟道:“我觉得我简直是被人诅咒了。”
他哀伤地抬手想捂胸口,却牵动了背上撞到的地方,疼得头皮一麻。
只能消停点,放平稳了四肢乖乖躺好。
任祺抬起上半身,低头看浦春麟:“明天早饭吃什么?我给你买。”
浦春麟眼里绽放出感激涕零的目光,所以怎么说来着,谁好都不如兄弟好,他这几年当任祺狗腿可不是白当的。
有人照顾就有了底气,浦春麟心里松快了点,忍不住耍宝,艰难地伸手摸摸任祺的脸:“乖乖,大哥好欣慰。”
任祺低头,似乎羞涩地笑了,一会儿抬起头,柔和的视线轻扫着浦春麟的脸庞,轻声吐出一句:“弟弟乖,也不是白乖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浦春麟点头:“回头请你一个礼拜晚饭。”
任祺就不答话了,有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翻身躺下。
浦春麟继续睁着眼睛,自怜了一会,也睡着了。
过了两天,浦春麟在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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