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鸦雀乱跑,混乱不堪。
汽车快速的开到冯砚身边,上爻见冯砚跑上车,捡起枪小跑几步对着冯砚连击几枪,车窗被上爻打成碎渣,步兵差点要扔手榴弹,被上爻给制止,“住手。”公馆四周都是树木,万一炸的烧起大火,肯定是迅速蔓延,树木倒下砸到公馆那就是对窗的房间,靖华还在里边。
眼看着汽车跑远,身边的人泄气道:“居然让冯砚那狗、日的跑了。”
上爻抬头看冲天炮还在放,冷笑道:“他这出去正好碰到进城的兵,死不死就看他的造化。”
上爻说完回头问道:“让严树把宋帧带回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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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爻领着人走进洋楼时,宋应山在里边黑着脸,待看到上爻身边站着的居然是自己的心腹大将时,更是怒火冲天,骂道:“杨庆达,你这个叛徒!”
杨庆达站在上爻身侧,傲气的笑道:“司令成日里沉醉在温柔乡里,守在广州城里做个庸军司令,儿子越来越多,地却越来越少,兄弟们也觉得没意思,出来打仗的,谁想做个附庸的工具。”
宋应山冷笑:“难不成你们还想做皇帝,出了广州城,也就是在北平讨笑脸,你们还想做哪一方的霸主。”
“不做霸主,也不做狗熊。”上爻上前一步,笑道:“干爹你这几年越来越窝囊,就冯砚这样的,也要让你卖儿子来换军火,宋家的钱都让你糟蹋到养人了。”
“上爻!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竟然还有这心思和能耐,你这是迫不及待想弄死我了!”宋应山指着上爻的鼻子骂道:“你这种人就是白眼狼!妄我疼了你一场。”
“多亏干爹的善意,是您教我用枪和武术,也是您告诉我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这是生存的原则,草原上有羊群,也有狼群。”上爻负手而立,骄傲的笑道:“竟然生来就是有做狼的命,我偏偏就是要做猎食者。”
“上爻,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教你做人,你就是做不得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宋应山呵斥道。
上爻拿出枪对着宋应山的肩膀连开三枪,宋应山仓皇的后退着躺倒在地上,上爻走到宋应山身边蹲下,他冷厉的看着宋应山,笑道:“我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玩父慈子孝的戏,我他妈早就唱够了假恩假意,这个世间哪里有真的亲情,全都是狗屁!当初你教我武术是为了我防身?你做惯了慈父到死都改不过来,你就是看中了我的皮囊,给你做能卖笑的杀手!”
“我今天就是教你一句话,叫做阴沟里翻船。”上爻说完站起来用脚尖撵着宋应山的手臂,骂道:“这是替乐苒讨回来的。”
宋应山闻言痛的倒抽气,他低声骂道:“宋上爻,比必定不得好死。”
上爻轻笑着,越笑越张狂,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人到死就想着诅咒别人,你也回头想想,自己做了多少孽。”
“九少。”严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爻回头,只见送帧被人架着回来,上爻举手朝他打招呼,“六哥,好。”
宋帧苍白着脸看宋应山躺在地上,他抬头看上爻一眼,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下的了手。”
“我为了保命,怎么会手软。”上爻朝人点个头示意,严树把宋帧往宋应山身边一推,宋应山抬眼看着宋帧,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根本没走过。”上爻低笑道:“没有他和小段,我怎么有时间把你吊在阜城。说起来多亏了冯砚,要不是他留我在阜城,我也想不到这个法子,让你在阜城送终。”
宋帧的腿还瘸着,但他的手还能摩挲,看着宋应山流了一地的血,宋帧喊着上爻,“上爻,你救救干爹,他从前最疼你,你有什么恩怨不能了断,非要杀他不可。”
“其实他死不死我不在乎,谁在乎他活着还是死。”上爻轻笑道:“我要的是你心痛难当,宋帧,我曾经想过千百种让你痛不欲生的方法,可最后,我还是觉得让你生不如死好,让你也尝尝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的感受。”
“你是在为宋乐苒报复还是宋杰?”宋帧咬牙切齿道:“上爻,你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该是什么样子?愚蠢的跟在你屁股后头,还是躺在床上任由别人玩弄,做他的儿子还不是别人的玩物。从前我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什么叫利用。”上爻憎恨的说道:“可现在我受够了成天虚与委蛇。”
上爻朝严树伸手,严树拿出皮鞭递给上爻,上爻一鞭子抽到宋帧脸上,道:“我最厌恶的就是你把你的私欲强加到我身上,你做不了好人,你就盼望着我做个傻子,我偏偏就不懦弱。你盼着宋司令为你守节呢,我就要让你求而不得。”
“你这个疯子!”宋帧大骂一声,上爻一鞭子抽到宋帧的嘴上,严树看上爻情绪要是失控,连忙的拉住上爻的手,上爻挥开严树,用鞭子指着宋帧,道:“我就是疯子,也要拖着你下水,这就是你欠我的,哥哥,这辈子你就守着他的坟。”
说罢上爻拿着手枪对着宋应山的心口下去,宋帧嘶喊着:“不要!!!”宋帧摇晃了几下宋应山,但是再无回应,宋帧崩溃似得哭了起来,他满手的鲜血,却无人帮助。
严树不可思议的看着上爻,连一旁的杨庆达都觉得上爻过火了,问道:“九少,这怕不好交差了。”
上爻将枪扔下,道:“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他将鞭子往后一扔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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