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却连一声晚安都说不出口,踏著她酸痛的脚,沉默的离去。
凌晨五点钟,空荡荡的客厅,冷冰冰的卧房,宽敞的床面上,男人躬著背沉沉的坠入梦乡。
两个小时前,言书廖按照约定等著对方,尽管庄夏依旧传了一封要他早睡早起的简讯,他还是想在睡前见那人一面。
等待的过程实在无事可做,不想看电视也无心打电脑,万般无聊的他在书房随手翻阅,经过庄夏的房门时,他忽然起了一丝好奇心。
基於同居的互相尊重,除了被强硬带来的那天他曾经睡在主卧室,其馀的数十个夜晚,他不曾再踏入房里。
如今和庄夏的关系大有进展,言书廖想,他只看一眼,应该不算太失礼的事情。
打开房门,黑色的落地窗帘即使质料轻薄,在月光躲避於云层之後的夜晚,还是连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言书廖没有开灯,凭藉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步入卧室,室内的空气冷的他手足发凉,他悄悄地坐上床缘,想像男人睡在如此宽敞的床铺上,不知是否曾经有过其他人,在室温偏低的这间房温暖了男人。
他轻轻地躺下,没有掀开被单,他只是想暂时感受残留在房里的,属於庄夏的气息。
倏然发现这个房间比起客厅,比起他的睡房都还要冷多了,庄夏怎麽受的了呢?
言书廖思考著无关紧要的问题,静静地阖上眼。
☆、牵手的友谊104
秒针滴答走,昏昏暗暗的走廊上,不想吵醒早已入睡的恋人,庄夏凌晨返家时,总将脚步放得很轻。
他脱下西装外套,扯开领带,走向卧室时才意外发现,本该关起门的卧房让人打开来,而从来只有他独享的那张豪华的双人床上,竟然有著恋人的身影。
这可真是一个不得了的惊喜。
庄夏不晓得男人和男人交往,是不是都和他们一样,在他看来,言书廖是不会撒娇的恋人,也不是期望对方像小女人般娇声娇气的依偎在身边,如果言书廖真的这麽做,他还不确定能不能接受。
只不过一个多月以来,除了趁他睡著时偷吻他的那一回,其他的肢体接触,不是由他主动,就是他得开口暗示。
还记得在停车场里言书廖提起过去的经历,所谓上床但没有交往,讲白点不就是炮友。庄夏没有深入追问,并不表示他就没听清楚了。
对於言书廖以前的总总经验,他多少能够猜到一二,既然言书廖在这方面有需求,那自己就会满足对方,庄夏一开始明明是抱著这种献身的心态。
过往对爱情保持著某种程度的洁癖,同时也反应到他在性事上不冷不热的态度,更不曾有过像今天这种不分场合,随便就扒光对方,就近在车里寻求发泄的事情。
曾经以为,只要言书廖留在他身边,偶尔将体温分享给他便已然足够,然而今天意外的擦枪走火,如果不是没有任何准备,如果不是怕弄痛那个男人,当下他或许会依循本能的shòu_yù,不理会楼上有多少人在等他,也不管言书廖还得返回公司,直接就在车里将对方生吞活剥。
做为“恋人”的喜欢一旦越来越多,身为“朋友”的馀裕也就越来越少。
庄夏点亮距离床头最远的一盏台灯,床铺下陷,他在床缘凝视著那张熟睡的脸。
他情不自禁的拨弄对方垂落的发丝,言书廖可没像女人对头发的爱惜,每天要润丝,三不五时还请专人保养,那普通的发质摸起来的手感自然是不怎麽样,庄夏却上瘾般的爱不释手。
他不只想让五指缠绕著对方的发丝,还想将自己的舌头伸进恋人的口中,甚至,庄夏想吵醒男人,将性器狠狠埋进对方的体内,好让两具躯体不再有任何空隙。
如此蛮横粗野的想法凭空窜出,他一时愕然。
尽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天天接受他人爱恋目光的洗礼,但庄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麽好货色,甚至他认同严家予对他的评论,他确实是差劲的男人。
送走严家予,庄夏其实也不好受,不是对她有所依恋,只是看见她哭得那麽悲怆,那麽痛心,而他却置身事外,甚至已经忘记当年交往的理由。
为什麽会这样呢?庄夏对於自己的无情感到心寒,他们明明曾是一对恋人。
想来他也曾经抛下言书廖远走高飞,在出现那份企划案以前,甚至没想过要找寻对方。
一思及此,按在床面上的手一个微颤,他神色复杂的轻抚恋人的侧脸,而後习惯性的在那人眼角落吻。
只有言书廖,但愿,自己不会伤害这个男人。
没有信仰的他,如此祈祷著。
言书廖梦见他的恋人结婚了。男人一身素白的西装,走过铺满成千上万朵白玫瑰的步道,那些花朵即使让男人践踏而过,也分毫未伤的维持原本的美丽,於是他知道,眼前总总不过梦里蝴蝶。
在男人站定位以後,新娘踩著一双银白丝绸绑带的高跟鞋,鱼尾裙设计的婚纱,随著她优雅的步伐翩翩起舞。
这时音乐奏起,掌声响起,所有人起身为这对天造地设的爱侣欢呼祝福。
言书廖也不由自主的离开座椅,受周遭的气氛影响,那双垂落身侧的手慢慢举起,他哀戚的掌声一时淹没在人群之中。
『庄夏。』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花台前的男人却似心有灵犀,回过头来对著他笑了。
明明清楚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新郎的笑
喜欢牵手的友谊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