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题,血相都很正常。为了防止麻醉过程中食道里未消化的食物倒流呛入器官,术前十小时禁食禁水。小花耐力好一点,大黑饿的眼冒金星,等到何心远出现时,它兴奋的上蹿下跳还以为要喂食了,哪想到何心远摸了摸它的头,为它接连注入了保护心脏的药剂和一阵麻醉剂。
大黑刚开始还在兴奋的舔着何心远的手心,舔着舔着它便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只觉得肌肉酸软,浑身无力,它靠在何心远的腿旁,缓缓的睡了过去。
何心远本想自己把它搬到手术室里,可赵悠悠说什么都要代劳。
他力气大,一把就把将近五十斤重的狗搂在怀里,蹬蹬蹬蹬几步跑下了楼梯。
手术室里,任真已经在做前期准备,见悠悠抱着狗进来后先是一愣,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是悠悠?怎么跑手术室里来了。”
赵悠悠小心把狗放在手术台上,一边帮着拉开大黑的四肢,方便任真把它仰卧固定,一边厚着脸皮提要求:“任院长~我能不能留下来看我哥做手术啊。”
“不行,我知道你不放心你哥,但是你在这里只会让他分心。”任真道,“再说,手术都是要见血的,一般没接受过专业医学训练的人看到手术出血都会晕眩恶心,你还是在外面等等吧。”
赵悠悠着急了:“这可是我哥第一次自己做手术……而且我从小练武,见过的骨头和血还少吗,你就让我留下吧,我保证在墙角老实呆着,什么都不做。”
这次不用任真开口,慢吞吞走进手术室的何心远已经把弟弟的提议否决了:“别装英雄了,之前值夜班给猫接生,是谁看到母猫在生完小猫后吃胎盘,就吐的满地都是的?”
赵悠悠回忆起那时的血腥场景,吓得浑身一激灵,喉头阵阵鼓动,仿佛又要吐了。他不敢再在手术室里多呆,结结巴巴的说了声“哥那我在外面等你”,就捂着嘴飞快的跑走了,因为跑得太快,他上楼时还绊了一跤。
何心远叹口气:“悠悠哪里都好,就是太莽撞。”明明自己是哥哥,操心起来却像个老父亲。
任真帮悠悠说话:“我觉得悠悠的性格挺好,很有活力,你应该学学他,不要总是老气横秋的。你总像现在这样,老师不放心,我也会担心你的。”
十分钟后,手术正式开始。
任真为了帮助何心远建立信心,并且让他掌握由易到难的节奏,所以最先做绝育手术的是公狗大黑。通过大黑的牙齿可以看出它今年应该是四到五岁,正值壮年,它应该是狼狗和土狗的混血,体型不小,gāo_wán足有兵乓球大,非常方便何心远的操作。
手术台上,大黑呈仰卧姿态,四肢被绑带固定在手术台的四个角上,yīn_jīng及yīn_náng完整的展现在了两人面前。与猫不同,狗的腹部只覆盖了薄薄一层毛,再加之大黑是短毛狗,无需备皮清理。
这场手术任真是助手,他先用酒精棉清理了大黑的yīn_jīng,防止感染。
“准备好了吗?”
何心远没有回答,他安静的站到了手术台前,望着面前睡得舌头都耷拉在嘴外的大黑狗,闭上眼睛,缓缓的调整呼吸。
这将是他重新站上手术台的关键一战,如果他跨不过去心理的关卡,在这时就怯懦认输的话,那么他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并且愧对所有人的期待。
他持刀的右手稳稳落下,找准公狗yīn_náng与yīn_jīng的交汇位置,沿着腹中线直直割开一个五厘米左右的短小开口。开局很好,开口的位置和大小都很精准,在无影灯的照射下,切口内可以清晰看到gāo_wán鞘膜。
他轻推囊袋,先把左侧鞘膜推向切口,接着在鞘膜上小心切开一刀,挤出被保护在里面的gāo_wán。然后他迅速的撕开睾尾韧带,这时他已经将左gāo_wán完全拉出yīn_náng之外,并且牵引出长长的精索。
之后的步骤是他作为助手时已经做过无数遍的——用三钳法为精索结扎止血。在完成左侧后,他把精索推回yīn_náng内,接着对右侧摘除。
如果说在手术开始之前,何心远的脑中还有不少杂念,担心自己在这么小的手术上失败了怎么办、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了怎么办,可当第一刀正式开始后,他就完全专注下来,摒弃了一切杂念,全部心神都灌注在了这场手术之中。
任真从一开始就对他很信任,见他手术时心无旁骛全神贯注,任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再紧绷着神经,只需要适时为何心远递出工具就好。
两个人配合非常默契,进展迅猛。何心远做惯了助手工作,连最后的伤口缝合也没有假手他人,全部是自己操作。当他完成了这一场手术后,抬头一看时间,刚刚过去一个半小时而已。这个速度虽然不能与刘医生那样的老手相比,但完成时间也在正常范围内。
任真问他:“累吗?”
何心远回答:“不仅不累,还觉得全身都是力气。”
任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那好,你收拾一下,咱们半小时后给那只母狗绝育。”
趁着任真把大黑抱出手术室的功夫,何心远洗了手,掏出手机欣喜的对着托盘里被切下来的两枚卵蛋拍了又拍。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但手术成功后的喜悦让他的精神极为亢奋,自从生病后只有与同胞弟弟重逢的那段时间这么开心过。
他很想大叫,很想把自己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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