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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房子的格局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样式了,不管是墙漆还是装修和家具,也不够宽敞,采光也不好,窗户阳台外面就是围墙上满满的爬山虎。
客厅摆着一套米白色的布艺沙发,原本盖在上面的白布还没拿开,对面电视桌上面挂着一张黑白照,是个很漂亮的女士,傅知伸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岑仑已故的母亲。
傅知伸突然有点愧疚,他以为五年前岑仑设计爬上自己的床是为了出人头地,没想到他只是想利用自己作为踏板,企图搭上飞乐的线,用自己的努力来给母亲治病。傅知伸当时并不知道,而且岑仑并没有要求过自己任何权利钱财,也只被自己当成是他耍的小心机。
另一面墙壁上放着一架立式钢琴,已经很旧,他伸手弹了一下,连音色都不对了。
资料上写岑仑是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优秀毕业生,十三岁的时候以通过钢琴十级被破例录取的,那么小的年纪,还是单亲家庭,童年一定都是日复一日地练琴吧。
想象还不到钢琴键盘高的小家伙挪着屁股坐上凳子一本正经弹琴的样子,傅知伸下腹一紧,突然很想抱岑仑。
岑仑换了衣服出来,见傅知伸背着他站在他家那架老钢琴面前发呆,脸上有些不自然。
他知道傅知伸家顶楼有架世界限量的昂贵钢琴,也知道傅知伸把它当成一件珍贵的收藏品,不让任何人靠近。那时候偶尔被领上去,岑仑即使再怎么不露声色,也被他看出来对那架钢琴的热爱了吧。
那个畏手畏脚的自己,在傅知伸看来又有什么资格靠近珍藏的钢琴呢,那时傅知伸让他站得远远的,疏离地看着他,几乎让他无地自容得想拔腿而逃。
傅知伸闻声回头,看到站在卧室门前手足无措的岑仑。
他走过去,想要把人拉到怀里,岑仑不知道陷在哪段往事里,竟然也没反应,就被他搂住了。
傅知伸心里一阵柔软,真相大白,岑仑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不堪,他原本对他就存有的喜爱变得理直气壮,分分钟叫嚣着,要把岑仑彻底占据,放到身边好好疼爱。
天色已经不早,夕阳余晖照射进来,挂钟沉闷地敲了六下,傅知伸好不容易压抑下自己的yù_wàng,哑着嗓子问怀里的人:“我们出去吃饭吧?”
岑仑被楚辞拉出去一天,又和傅知伸相持半天,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做饭,左右不想让傅知伸继续待在他家,他顺从地点点头。
傅知伸带他下楼,那辆豪车还停在小区门外,傅知伸给他开了车门,自己也上车驾驶出去。
这样的车会出现在这里,岑仑一开始就应该联想到傅知伸的,只不过他不确定,傅知伸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窗外不停划过五光十色,岑仑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竟然靠在窗边睡着了。
开车的傅知伸眼角看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在车窗上,把车停在了路边,空调的温度提高了一点,他下车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在车外跑完一支烟,傅知伸打开后座,又将岑仑从副驾抱下来放进去,随即自己也坐进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助理不一会儿就来了,见到傅知伸抱着的人,也不多话,拿过钥匙就将车往郊外傅宅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情绪波动的情况下挤出来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qp还是1v1。小伙伴们也可以进群和我讨论(っ╥╯﹏╰╥c)群号见文案
第16章r16
趴在窝里的大白用鼻子挪了挪自己的食盘,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着,太阳最后一点余晖从地平线照射过来,映得一整个庄园金黄金黄的。
几只晚归的鸟儿忽地从树顶飞扑起来,打闹了一会又钻了进去,大白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会,又百无聊赖地趴了回去。
它已经吃过晚饭,是一锅香喷喷的炖牛肉。它已经三岁多了,算是个成年的小伙子,饭量非常大,而且十分精神,只是平日里庄园的人没多余的时间照顾它,又怕它太野随便乱跑,所以一般都用锁链把它锁在狗窝里。
这样长期下来的作息习惯,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肥胖起来,如果有萨摩耶见到它,一定会以为它是自己的同类。
它闭上眼睛没一会,又听到远处鸟儿扑腾的声音,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大白猛地坐起来,接而兴奋地叫唤。
管家一听到它的叫声就知道先生快回到了,之前傅先生就有打电话回来,大约半个小时前的时候,吩咐他们准备两个人的晚饭。管家在大宅做了很多年,他的父亲是傅老太爷的亲信,几十年前傅老太爷出国,庄园就留给他父亲打理,后来他父亲去世,就轮到他来打理,再后来傅知伸回国,他一直是这边的管家。他在这里工作了快二十年,照顾傅知伸也有十几年了,这个从小在外国长大的孙少爷,他敢说能了解个几分,这么多年来,能让他往大宅带的,除了岑仑还真没其他人了。
按着他们俩的口味吩咐厨房做饭,管家又带人上卧室换了被套,摆好换洗衣服,打扫浴室,将窗帘拉上。
一路上怕岑仑睡不好,傅知伸把人侧着抱在怀里,脱了鞋将他的双腿放到皮椅上,自己一动不动。助理把车停在大屋前,下去给他开门,傅知伸刚动了下手臂,岑仑就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像是要醒过来。
他把人搂紧,低头用炙热的嘴唇在岑仑额角亲吻,哄道:“没事,继续睡吧。”
岑仑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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