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舌头上几个大水泡的施耐德一下瞪大了眼睛——打一顿还不算完?!还有后半场?!
苗露宇磨着牙根看着面前极力扭动着身体,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施耐德,终于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
他慢悠悠地走上前,钳住了对方已经青肿的下颌,晃了晃。
“你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你没安好心,却从没阻止沈辰跟你见面么?”
施耐德哼了哼,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着,连摇头都做不到。对方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外国人仿佛听见自己的骨头叫嚣着,开始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瞪着湛蓝的眼睛,施耐德怕了,惊惶而又茫然地看向苗露宇,却发现根本读不懂对方眼中究竟是愤怒、自责,还是悲伤。
“是我把沈辰强行拖上了这条路,所以我不希望我的自私再给他强加困扰。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可以过上最接近常人的生活。或许,他注定失去的那些我也无能为力,可是,只要我能做到,我愿意竭尽所能的去做任何事填补这些空白。没有孩子,我一样会照顾他陪他到老;没有女人,我可以洗衣做饭、揉肩捶背、养家糊口做万能超人,甚至宁可趴下来做那个被5操的……我心甘情愿,只愿不辜负他当初毅然决然做出的选择,我宁愿用这一辈子向他证明,这条路、这个人他没选错……这些你懂么?!你知道什么是同甘共苦,白头偕老么?你特么对他都干过什么?!你特么连颗真心都不舍得拿出来,你有什么资格碰他?!”
施耐德被吼得整个人都傻了,连j□j都忘了,怔愣地看着对方红着眼眶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就觉得腰上突然一紧,随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
连腰带都没解开,苗露宇就硬生生地把施耐德的裤子给扒了下来。皮质的腰带被拉伸到了极限,不上不下地被髋骨卡住半边,露出大半团毛绒绒的白肉。而前面的金属皮带扣却堪堪夹在了最关键的部位,用力一勒,差点把蛋都挤碎了。施耐德眼冒金星一声哀嚎,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苗露宇转身就开始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从绘图笔到螺丝刀,再到挂在墙上的鱼竿和羽毛球拍……狼狈不堪的施耐德扭着脖子看着苗露宇不断地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全身莫名涌过一波颤栗,从后脚跟直窜到脑瓜顶——身体先于意识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的脑中突然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可置信地看着把刚才搜罗的那堆东西都扔到一旁,开始琢磨起地上的拖布杆的苗露宇,外国人吓得面如死灰。
扭头看了看绑在前面的窗棂,施耐德不顾一切地挣扎了起来——要出人命!
苗露宇一手拖着那根卸下来的拖布杆,一手拎着个红酒瓶,踱步朝奋力扭动的人走来,巨大压迫感也随同渐渐笼罩下来。施耐德扭头瞥了一眼站在身后,轻蔑地看着自己的人,冷汗狂流。已经顾不上细数自己身上的疼痛,他现在全部的念头就是赶紧摆脱身上的束缚,逃命要紧。
冷笑了一声,苗露宇享受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抬拖布杆戳上了施耐德的尾骨。不锈钢的冰凉触感惊得对方一僵,继而就是一个猛烈的哆嗦。
“怕了?晚了!”苗露宇的眯起眼睛,露出一抹狠绝,“敢碰我老婆,今天玩不死你,我特么就不姓苗!”
说罢,手上用力,挤开对方的臀缝就要往里捅。
“等!等等!”
大力挣脱之下,施耐德把整个窗框都拽变了形,终于勾到鼠标线,把塞在嘴里的鼠标扯了出来。声音已经变了调,颤抖着。
“听我说!”夹紧了屁股,施耐德拼了命地喊道,声音颤抖着,已经变了调,染上了层水色。
“沈!沈出事了!他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
苗露宇脸色一变,手上的东西随之掉落在地,炸出一轮脆响。惊雷过后,屋子里静得出奇,只剩下胸膛起伏的声音。红色的酒汁缓缓流动,绕过四散的破碎玻璃,弯弯曲曲,染红了一地。
“请稍等一下,许书记还在开会,一会儿就回来。”
秘书和气地带着男人进了屋子,又殷勤地倒上了茶水,这才反手半掩上门走了出去。临走时,还禁不住带着好奇又打量了一眼那个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英俊逼人的男人,心中默默揣测起这个书记在临走前特意嘱咐自己留下接待、长得跟五千瓦探照灯似的能亮瞎人眼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把手中的拎包丢在了一旁,苗露宇紧抿着嘴唇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禁自嘲地冷笑了两声——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来有求于他了。
从被自己折磨得半死的施耐德口中,苗露宇才知晓就在自己借着沈辰的计划开始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际,沈辰却失足掉进了别人的陷阱,而这场无妄之灾极有可能是因自己而起。
用力搓了搓脸,苗露宇开始懊恼起来:如果,如果自己能再早一点知道,是不是会好一点?至少,现在不会是沈辰替自己承受这些。
据施耐德所说,在预感到自己要出事之前沈辰曾经给他打过电话,想要提醒自己小心一点,却始终没打通。尚不等他想别的办法,对方就已经出手了。
我操!苗露宇掐着自己的胳膊,简直没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手机摔坏的第二天,他就被拽去哄从京城来的老爷子了。虽是一老一少,可二人却一见如故。泰斗对于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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