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个事儿啊?别哭了!下次比赛咱俩再拿个冠军,挣到奖金甩给那不男不女两只眼睛镶假钻石的家伙!”
程辉想着拿自己的钱给小冰花垫上,让那姓梁的彻底闭嘴滚走。
他的工资卡没在自己手里,都被萧羽锁在抽屉里呢。本来是搁在辉妈手心里攥着,辉妈最信任萧羽了,上回来队伍里就把辉辉的家当全部交给萧羽保管,千叮咛万嘱咐,小羽啊,辉辉那小兔崽子老娘可全交给你了,你给我盯严实喽,一个星期只能抽一包烟,抽多了不给他钱买!千万不能让他在外边儿搞三搞四地瞎造,光屁股一根毛儿没有,以后娶媳妇的钱都没处整!
谭冰的声音缓缓低沉下去,近似呓语,唇齿间的热气从程辉的脖颈一路垂落到小腹,终于抵制不住酒精的烈劲儿,趴在程辉膝盖上昏睡过去。
他的两条手臂挂在耳侧,衬衫下摆露出一截腰肢,瘦削的肌肉群规规矩矩地束进裤内。后裤腰的边缘在昏暗的灯下显出一块凹陷的阴影,精致的臀缝勾勒出两弧圆润,呼之欲出。
程辉把人抱起来平放到床上。谭冰的手毫无意识地抓住枕头,面色绯红,睫毛低垂,领口和衣摆一齐凌乱,胸口袒露出一颗珍珠般晶莹的凸起;腹下两道美好的弧度,缓缓收拢进看不见的隐秘丛林,让人只看一眼就生出莫名的冲动,想要伸手滑向密林深处的欢乐源泉。
程辉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看了许久,竟然生出呼吸困难惊心动魄的感觉。从来没见过冰花被一坛子酒融化掉的无边美景,心底的某个小角落也随之软化。
他伸手拉开谭冰的裤链,剥掉那一身沾满酒气的衣裤。
谭冰两条修长的白腿在灯下流淌出玉一样柔和滑腻的光泽,美得青涩,美得毫无戒备,美得有些不真实。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程辉顶着一脸明火执仗的瘀伤在教练面前露脸,教练组先发制人,怒不可遏地把一群犯事的家伙提进小黑屋。
打架,打架,你们这群萝卜真是反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啊?啊?!离奥运会还有俩月,你们拉帮结伙地跑出去给老子打群架!
dy梁最终顾及自己在官方眼中的正派慈善人士面孔,在粉丝心目中的偶像歌神地位,为国家队小队花与人争风吃醋还惨遭群殴的丢脸事,没给捅到《黑周刊》和《水果日报》去。
这人平白挨一顿打,忿忿不甘心,一大早给钟总打电话嘤嘤呜呜地哭诉:你们队里那个程辉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还有翔队草,他们俩打人!他们两个竟然打我呜呜呜!
钟总被梁歌神嗷呜得浑身每一粒毛孔都迸发出诡谲的瘙痒,电话里陪着笑脸求爷爷告祖宗,千万别把这事捅给小报,更不能搁到网上,让那一群无事还要搅三分的网民给瞧见!奥运在即,大局为重,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
彪哥气得几乎抄起棍子想要抽程辉。
杜老大才不在乎那位梁歌神三寸高的欧式鼻梁还能不能恢复原样。程辉一脸的伤痕几乎把他气得胃出血兼脑溢血。
而且,萧羽腮帮子上也破了相。
还有展翔,右手食指和中指关节都打爆了皮,露出已经结痂的红肉!
几个人异口同声,像是统一了口供,一致控诉是梁歌神造了口业嘲讽唐少,于是队友们为唐少打抱不平,行侠仗义,出手助拳。
老狡猾的钟总是坚决不信,把咩咩羊拎出来问:“卓洋,你跟老子说实话,他们昨晚为什么打架?”
咩咩的脑袋摇得像上了发条的波浪鼓,一句正事也问不出来,啥也不知道,就一句话:“那个涂口红和满眼闪着大钻石的家伙不是好人,他好坏!”
其实是羽毛总指挥昨晚做好了布置,揪着陈炯和卓洋那俩二货,耳提面命地威胁,小辉哥和小冰花做过的事,你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能说!还有——他俩做的事,你们两只不可以胡乱模仿,咩咩没满18岁呢!
领队教练们盯着眼睛肿胀神情迷茫的谭冰追问:“打架这事与你有关吗?谭冰你也打架了吗?你和程辉究竟搞什么事?!”
谭冰眼里荡漾出惊恐,一个字的解释也说不出,就只不停地说“别处分程辉”,问急了就被逼出眼泪。
程辉对领队教练说:“你们别逼他了。冰冰又没有动手打架,是我跟别人打架了。处分我一个人背,不关别人的事,也不关小羽和展翔的事。”
谭冰不敢直视钟总和彪哥的眼睛。
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是队友们参与群殴受伤的罪魁祸首。
早上睁眼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睡在小辉辉的臂弯里,胸膛贴在一起,呼吸纠缠。程辉从枕头里缓缓睁开一只眼,安安静静地望着他,嘴角瘀痕残留,没有说话。
程辉只一眼就射穿了谭冰的眸子,烧化了他的神智。那一刻仿佛时空停滞,魂魄脱窍到宇宙洪荒的尽头,从未品尝过的安详和静好。全副心思的流连与渴望生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个人缠绕卷裹。
钟全海用皮鞋脚底狠狠地踹桌子腿,程辉何止是跟姓梁的打架,这臭小子还在体育馆里袭击主裁判了!这件事比之前者更加让他栽面子和怀恨。
赛后第二天,网上就传播开来,当日在东花体育馆里主裁判被不明人士用一只苹果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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