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醒醒,你醒醒啊,公子你怎么了。”
苏砡展猛的张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白光,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再望就见面前是蝶衣焦急的目光,扫视四周树木茂密,虫鸣鸟叫空旷无人,自己还在大树下,身边也只有蝶衣一人。没有什么战场,也没有赵恒更没有死亡,原来竟是一场梦。记忆瞬间回笼,昨日他跟蝶衣赶路太累就宿在了大树下。想不到竟然做了这样的梦,想到梦中的情景,心一阵慌乱。
蝶衣疑惑的凝视苏砡展,见他面色惨白眼角还沾着泪水。轻声询问道:“公子,你梦见了什么?怎么哭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小时候我做噩梦,照顾我老嬷嬷说,梦都是反的,公子不要挂在心上。身体重要,切莫大喜大悲。”蝶衣劝过后抬手从袖中掏出手帕指了指苏砡展的眼角。苏砡展没有接手帕,伸手用力擦掉泪水,深吸了口气,“我没事,继续赶路,今日一定要赶到战场!”
京城,太后寝宫。
“微臣宗人府王敬远有要事启禀太后。松溪县日前密诏传来。事关重大,皇上又离京在外,臣肯请太后定夺。”地上跪着的人眼神闪烁,头深深的低着,枯黄的手递上奏折带着轻颤。
太后身侧的太监将奏折接过递给太后,太后只是拿在手中没有打开。细细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大臣。这人她有点眼熟,好像跟苏相素来交好。想到苏相太后开口问道:“苏相抱病在家,王大人去看过了没,可有好些了。”
太后的问题让地下跪着的人身体晃了下,抬手不停擦着自己头上的汗水。磕磕巴巴的开口,“微臣,微臣最近忙于松溪县瘟疫之事,还,还不曾前去探望。”
“松溪县的瘟疫被控制住了吧。”太后没有再提苏相而是问了疫情。
“回太后,陆大人带人前往紧急救治,如今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太后微微点头,“那就好。”低头缓缓展开了手中的奏折。好一会,太后站起身,将奏折摔在来人身侧。怒道:“大胆,你可知你参奏的是当朝的丞相!如若没有实质的证据,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微臣惶恐,微臣有证据可以证明微臣句句属实,绝无欺瞒太后之处,松溪县知府因为此事已经被人灭口,微臣害怕,求太后救命!护臣周全……”来人说完不停的在地上磕头,直到额头见血也未停止。
“够了,证据留下,你先下去,有本宫在定不会让人害了你去,你就放心的回家吧。此事本宫自有定夺!”
“谢太后恩典,谢太后恩典。”来人见太后脸色缓和连忙跌跌撞撞的退出了房间。
王大人走后太后沉思了很久摆了摆手,“来人,传我口谕,苏相涉嫌松溪县赈灾款贪污一案,将其暂时关押至天牢,等候皇上回来后审问。苏修仪知情不报维护其父贬为小侍搬出华清宫迁回暖翠阁。”
太后说完身侧太监没有起身小声提醒道:“太后,前几日皇上飞鸽传书给您说将苏修仪封了妃……”
“没经过封妃大殿就不算妃,按我的话去办吧。”太后叹气抚了抚额头,奴才连忙退下去宣旨。太后身边的宫女挥了挥手殿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太后,您休息下吧,别累坏了身子,这些天皇上不在,您要看奏折还要处理朝政,已经操劳过度了。”宫女上前给太后捶腿劝道。
“无碍,哀家还能撑的住。桑慧,哀家这次做的过了没有?”
桑慧神情有一丝慌乱,眼神游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走到太后跟前跪了下来,“太后,奴婢知道您这样做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在皇上与苏家之间您这样选择是没有错的。”
“砡展那孩子,哀家是真的喜欢,可哀家不希望皇上爱他。皇上可以喜欢他,可以宠他,可以重用他,可皇上是一国之主注定是寡人,可以喜欢但不能有爱,如今变成这样哀家也有错。对了说起砡展哀家想到云瑞,上次哀家只是气话,还好桑慧你人派去寻找他的下落,不知有没有消息?”
“回太后,云瑞公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找了大半月竟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怀疑有人救了他还封锁了消息。”
“没有消息也许证明他还活着,云庆淮生了个好儿子,哀家相信他还活着。今日也晚了,你先下去吧。等等,天牢哀家不便前往,荣慧你带我照顾好苏相。”
“荣慧知道,太后放心吧。”退下去的身影突然神色微变目凌厉紧紧的攥着衣角。
微风阵阵,火光冲天。
此时几路大军还没有全部到达,诸葛镜铭听从赵恒安排,带着现有的士兵跟将领正在一遍一遍的阅兵,这样做是企图麻醉敌人,让北晋以为西魏的大军已经全数到达而不敢轻易出兵攻击。
士兵们个个胆战心惊,眼睛斜斜的望向着火的地点,他们都知道,有人前去突袭,只是不知有没有得逞。
“都给我打起精神,声音再洪亮点。不要一个个都跟养在家中的夫郎一般!上阵杀敌气势为本,都给我大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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