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在找一个人,一个姓赵的女人。他还记得很多年前,那个女人总是穿着月白色的袄裙,抱着他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温婉娴静算是最适合形容那女人的词。
老猫看着那个女人长大,看着她换上红裙出嫁、生儿、育女,看着她的韶华流逝,发丝渐渐斑白。
说实话,那个女人并不漂亮,老了之后更是一脸褶子,没有半点风韵可言。可是老猫还是记得,那个女人坐在摇椅上,手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梳理着他毛发时那不疾不徐的速度和每次都拿捏得刚好的轻重。
那时的老猫天真的以为那就是永恒了,可是永恒这种奢侈的词汇,并不属于女人,也不属于老猫。
有一天女人突然倒下了,老猫急得在女人身边乱转,大叫着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从晌午一直到日头西落,他不停的嘶叫着,一声比一声凄厉,可是直到月亮挂起,女人的大儿子才姗姗来迟,将女人搬进了屋里。
他想要跟去看,可前脚刚踏进屋子,就被女人的儿子、儿媳一人一脚的给踢出了屋子。不管他怎么努力的靠近院子,却都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赶出来。
之后的两天里,他看见家里布上了白布,一口漆黑大棺材被停在了大堂里,而女人也被搬到了大堂的竹席上。
他以为终于可以见到女人了,拼命的往大堂跑,但女人的二儿子却拿绳套圈了他的脖子,将他绑到了后院。
“死畜生,看你再敢跑!要不是这几天不能杀生,爷爷我非扒了你的皮做袄子。”
老猫那时候根本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要跑,要去那个女人身边,不然……不然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咬断绳索,钻出皮套,可是每次换来的却只是一副更难挣脱的枷锁。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一遍一遍的求着,但等来的也只是一下下的棒打。
三天,只有三天,老猫就觉得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头,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由女人的二儿子将他倒吊在柴房的梁上。
他想,也许女人已经不在了,也许他也很快就要变成别人脖子上的围脖了。心里好像刀割一样的疼,都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柴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人把他放了下来,并且用绳子牵着他来到了大堂前。
那个女人还躺在竹席上,在别人的搀扶下,硬是抬起了上半身,睁开眼睛远远的望了一眼在大堂外的老猫。
那一眼,老猫恍惚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菜市口,那是他和女人的第一次见面。
还是个萝卜头的女人攥着手里的攒了很长时间的几个铜板,放弃了垂涎已久的糖葫芦,从皮贩子手上买下了他。
“阿毛,以后你就叫阿毛了,我们要一起好好的。”那是女人对他说得第一句话。
闭上眼睛,女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女人的儿媳喊了一声,大堂里顿时忙成了一片,夹杂着各种的哭喊声,在老猫听起来显得是那么的虚情假意。
而在那所有的声音里,他只听见了唯一的一句话。
“阿毛,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
那句话,直直的,印进他心里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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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考试结束后,学生们走出教室里爆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哀嚎声。
“这次的卷子未免也太难了吧!”蓝望麒叹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这次可以全科90以上,问他老爸多加零用钱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柳雨在旁边拍了拍他,“好啦,你考不出,别人也考不出。其实也差不多啦。不过好在我们有‘觉神’,最少合格是不成为题了。”
白希听着这话脚下一顿,“你说李觉猜题猜中了?”
“是啊。”柳雨点头,“昨天叫你和我们一起复习,你不来吧!这次你可亏大了。李觉这次的预计结果,刚好和物理考相反呢。大题没准,但是选择全中!”
“选择全中?”白希抽着嘴角,眼睛像刀子一样的扫向李觉。
“……”李觉望天,这回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脸去看白希了。
凌萧突然换了卷子,杀了李觉一个措手不及。而高一化学的考点一共也没有多少,那些被李觉找出来模糊柳、蓝两人视线,原本不会考到的选择题,竟然好死不死的有一大半刚好被凌萧选作了新考卷的题目。
这简直就是想要弄死李觉嘛!
“白希……”你要听我说……
“你快点给我出去找房子!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住了!”白希,气呼呼的走出了校门。
李觉伸手要他抓回来,白希直接反手一甩,李觉仰擦着李觉的鼻尖划过去,还险些殃及到站在李觉身旁的柳、蓝两人。
“李觉,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恨死你了!”白希说完之后,扭头就先跑了,甚至这回连柳雨和蓝望麒两个都没等。
臭李觉、坏李觉!我以前居然还以为他是好人!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用心险恶、阴险狡诈!果然是条龙都不是好东西!
身体里的蛟族基因,让白希吃不到葡萄,开始吐葡萄酸。从中国龙到西方龙,全部问候了一遍,对李觉越发的咬牙切齿。
因为不想见到李觉,白希也没有回家,干脆跑去了最近的网吧。华国规定,十八岁未成年的小孩儿是不能进入网吧的,只不过这年头,网吧为了赚钱,管得也不是很严,只要能拿出身份证管你是小于十八岁还是大于八十岁都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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