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岛最靠近东侧的岸边有一小块地是属于岛上最大的度假山庄的领地,这里有全岛最奢华的海岸,最精致的沙滩,同时各种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平时基本上不会对外开放,只是供山庄老板招待一些极其重要的客人而专门划出来,不过此刻在这片沙滩上却放置了一顶宽大的遮阳伞,伞下则摆了一些塑料桌椅,几个打扮得很休闲的人聚在伞底下吹着舒适无比的海风,惬意的欣赏这海天一色的天然美景。
这几个人却不是别人,正是趁着周末到此处放松一下心情的陈扬,而围坐在他身边的则是他的几个学生,除了在华海工作的郭德田之外,另外的几个则都是从其他省市过来的。
不过他们可不是陈扬叫过来的,而是郭德田牵的头,估计也是他给班里其他同学透的风,说什么陈老师最近一阵子挺清闲的,大家伙没什么事可以来华海过个周末,顺便也看望一下陈老师,也正因为如此,这阵子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有三五个陈扬的学生来华海过双休日,而且这帮家伙基本上都是带着夫人一块过来的,估摸着算是来华海旅旅游了。反正大家都知道陈老师是个大款,不吃他的吃谁的啊?
当然了,两口子到华海旅游只是个笑话,事实上以他们现在在各自省市里的身份地位,那绝对是随便拉一个出去都是政治前途极其看好的中青年干部。谁手头上能缺那点旅游的钱?
而今天赶过来的有三个人,在中组部人事三司当司长的周和平,岭南省省委副秘书长高子民。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当年陈扬带的那个班的班长,他的职务现在倒不是很高,宁北省政府办公厅里面的一个主任,不过他的年纪却是班里最年轻的了,今年也不过刚刚才满三十岁,现在就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想不到这里有这么漂亮的风景可以看。还能抽空打打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锻炼一下身体,呵呵,还是到老师这里过双休日舒服啊,老师。干脆您把我也给调到华海来给你跑腿算了。”
一个梳着大背头,有些微胖的男人泯了口浓香扑鼻的茶水,笑呵呵的说道。
“老高,恐怕你是最近一段时间喝酒喝怕了吧,花花轿子人抬人嘛,谁不知道你老高的喜事近了,哈哈。”坐在他边上的周和平笑着打趣他道。
“呵呵,老高这酒就算喝到进医院我看也是值得的嘛,这方方面面的关系不归拢一下。过阵子等他提了副省长了,人家可不配合他的工作哟。”郭德田也在旁插嘴笑道,
“得。你们俩就一唱一和的笑话我好了,我懒得理你们,反正总有一天会轮到我笑话你两个的。”高子民倒是很清楚这两个家伙的做派,一副无所谓调侃的态度,转过头,却是稍微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对面带微笑慢慢喝茶的陈扬道:“老师。我觉得我这个步子稍微有点快了,岭南的事情比较复杂,我怕自己.......嗯,怎么说呢,我还是特别想听听您的意见。”
陈扬轻轻把茶杯搁在塑料桌面上,却是摆了摆手道:“子民,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至于工作调动的问题,那是组织部门才需要考虑的问题,有时候有些事情想得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你明白吗?”
陈扬的话不多,也不复杂,高子民却是一字一句的统统都记在心里头了,回过头肯定要好好琢磨老师这句话才行。
其实话说回来,这次他的提拔问题并非陈扬或者陈系在背后运作,而完全是高子民家族里的一些隐秘运作罢了,事实上高家属于学院派的中间力量,跟陈系这种有共和国元老背景的派系有很大区别,政治诉求也有诸多分歧,高子民是这一代高家子弟中的佼佼者之一,也难怪派系内部会在他刚刚四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他推出来了。
说实话,他的官场进阶之路跟陈扬这个当老师的关系其实并不大,而且不仅仅是他,边上坐着的几个人,甚至包括陈扬带的那个班的所有人在内,他们各自背后都隐藏着颇具能量的政治背景,他们的仕途升迁跟陈扬个人的关系其实不不算大。只有少数几个在陈扬身边或是被他调到身边工作的学生,在之后的仕途变动当中是陈扬在做的工作,比如现在就在边上的周和平和郭德田两人,周和平本是华海的干部,确实是陈扬在背后做的工作,他才能有机会到中组部镀金的,而郭德田的政治背景主要是在岭西一带,能到华海来工作,并且现在已经身居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的高位,倒也都是陈扬的提拔了。
但是,陈扬的这些学生在各自仕途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会征询陈扬的意见,甚至倘若陈扬给出的意见是跟其背后政治势力的想法有出入,他们都会选择听从陈老师给出的意见,并且是毫不犹豫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国内政坛那些对政治生态环境稍微敏感一些的人渐渐的都已经琢磨出一些东西来了,那就是隐隐约约的似乎有那么一股新兴崛起的政治势力,但大家伙又都不知道该怎么分析形容这股新势力,毕竟这些人天南海北的各自为政,除了在极少数场合会发出一致的声音之后,平时联系似乎很少,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大家只能是把这股陈扬的学生大量充斥其中的新兴政治势力统称为“陈扬系”或“小陈系”。
其实说白了。这可并不是陈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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