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真半假的叫她刘市长,而不是小茜姐,就是要突出她的副市长身份。
刘小茜想了想,说:“我是收过别人的礼,但我并没有因私废公,只是像征性的收些礼,并不是狮子大张口的恶意索贿。”
我笑道:“你说不是恶意索贿,是不是说并不主动向别人去要钱,而是别人送上来的?”
“有你说的这个意思。不过,有些礼金,就是别人送上我,我也不要的,我不做违反原则的事。”
我说:“我举个例子,比如a单位和b单位,都需用你们财政局拨款,而你们财政局只能拔给一家单位款,这个时侯,是不是那个单位给你送礼,你就会拔给那一家?”
刘小茜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对,是有这个情况。”
我笑:“那就是了。你这无形之中,已经因私废公了。送礼给你的,你就把款给他们,不送的就得不到。呵呵,小茜姐,咱们这种谈话,还是到此为止吧,我还不想进去呢。”
我知道不能再深入谈下去了,这种较为敏感的话题,还是不要对一个高官说太透彻了,其实她比我更懂里面的弯弯道道,我知道的连皮毛都不是,何要我多言。我可不想被按个什么罪名被关进去。现在这社会,最好是莫谈国事,和谐为主。
通过谈话,我算是发现了,刘小茜虽然表面清瘦怯弱,实际上心计深沉不可测知,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只不过是她的一种伪装,或者说她已经到了化境,不必再需要表现什么深沉和谋略了,纯洁就是她最好的武器了。也许她也算是个好官,并没有大贪特贪,但她的不贪,只是为了更好的向上升迁。
刘小茜和刘镇长不同,刘镇长是从深心中想为百姓做点实事,刘镇长可能也收过贿收过礼,但她办过实事,而且收的贿肯定不会多,完全清白的官员,肯定没有。刘镇长是坦荡的,让人放心的。刘小茜却是深沉的,交往深了,就会让人惧怕。
当然,我不惧怕刘小茜,我的职位太低了,做不成她的敌手,我对她没有威胁。我也不必去挖掘她的阴暗面,如果挖掘下去,每个人都有阴暗面。
总得来说,我对刘小茜的印像,还是很不错的,只有一点让我不舒服,那就是,她为什么对我和刘镇长的关系感兴趣呢?
刘小茜听我不想再谈下去,她也乐得转开话题,笑了笑,说:“放心吧,今天这是非正式场合,我不会说出去的。对了,大众,你晚上可能不能赶回家吃饭了,对你对像说了吗?”
“说了。”我又撒谎:“刚才发信息时说的。”
刘小茜笑了:“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还相互发个信息。我们夫妻两人,好久没发过信息了,只打电话。还是发信息温馨呀。”
我笑了笑,说:“小茜姐,你对像在省城,你在市里,这样两地分居,不太好呀。怎么不调到一个地方?”
刘小茜说:“我刚调过不到两年,又刚当上副市长,现在调动,不太好。我在咱们市里,一个副市长还大小算个人物,这职位到了省城,随便一抓一大把,没人当回事了,呵呵,这就叫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我说:“可以让你对像调过来呀。他现在在省城有位置,到了咱们这小地方,大小也是个官呀。”
刘小茜说:“也不好调动。一来是关系不深,咱们市里又没有合适他的位子,二来他爸爸身体不好,他妈妈又没退休,家里还要他照顾。唉,这事呀,慢慢来吧,急不得。机关上调动的事,拖个三年五年的,是很正常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我不动声色的笑道:“小茜姐和对像,多久见一次面呢?”这次问话的时侯,我的眼睛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她的表情,并故意让她看到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闪烁着笑意,带有几分调谑的意味。
刘小茜的脸色好像红了红,因为车室的光线有点暗,她又在后排坐着,我看不太清楚。“一两个星期吧。有时侯我去省城,有时侯他过来见我。”
我心想:“那你不是一两个星期闲着没人日了?”心中龌龃的想着,表面上却有些同情的说:“噢,是不太容易呀,从省城到市里,得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我嘴上虽然同情,眼光却具有挑逗的意味。
刘小茜忽然不说话了,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感到她的双眼闪烁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我虽然不知道她在思索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的光。
看到自己放的电,没得到想要的效果,我只好暂时收兵,收回自己挑逗的眼光,又开始专心的开车。
刘小茜好长时间没说话。我也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越来越晚。轿车飞驰在马路上,落日的晚霞撒遍田野。此时已是初冬,田野中到处都是手指长短的冬小麦,一望无际,无穷无尽,直到天涯。
刘小茜又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但从她的呼吸声中,我听出来,她并没有睡着,如果睡着了,会发出鼾声,而她现在没有鼾声,呼吸平稳,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从县城到市区,只不过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天色将晚,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刚开始和刘小茜聊天的时侯,我开车开的慢,刘小茜闭目养神之后,我专心开车,加速行驶,很快就到了市区。
到了市区的时侯,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
到了这时侯,我就不能不开口和刘小茜说话了,因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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