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凤岚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明天是封妃大典……”
“无碍,”司苍卿不甚在意,封妃大典不过是形式而已,并非什么要不得的事情。今天刚收到了密函,天外天那边出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连柒霜然都无法解决?至今,那个人生死未卜。
轻叹了声,凤岚幽幽地开口,“主子,早些回来。”若是可以,他真想跟着去,奈何,鸿承国那边的影卫出了些事故,他也得要赶赴过去——这个打算,他还未对司苍卿说明,不想让对方在这个紧要的时候,为自己担忧分心。
既然当初司苍卿将影卫交给了他,他也不能总是躲在这人的身后。就连承天碧,也毅然背弃了自己的国家,拖着虚弱的身体,为司苍卿分忧解难。他,又怎能落于人后?
这其中,微微较量的意味,或许,只有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毕竟,谁也不是圣人,就算接受了彼此存在的事实,也不可能全然地无动于衷。只是,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自不可能如以往的后宫女人般去争风吃醋,耍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唯有,以自己的行动,宣告于世人,他足以担当这九五至尊的身边人。
司苍卿看着凤岚,那隐忍的神情里夹着若有若无的,失落和悲伤。眼神柔和,他轻声道:“好。”又补充,“爱惜身体。”
“嗯,”凤岚清甜一笑,遂故意打了个呵欠,往司苍卿怀里钻了钻,咕哝了声,“主子,明日还有大典,我们赶紧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应民意,我咬牙去称了一两肉,为各位熬出这一碗肉汤,o(╯□╰)o
看碧聆秋共此时
这一天,沉寂许久的皇宫,再一次地热闹起来。宫人们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或是要布置两座新赐给贵妃的宫殿,或是要筹备婚典的事宜;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俱是已经候在了举行大典的祀礼宫外了,只是主角却迟迟地没有出场。
“怎么回事?陛下不是说会亲自过来吗?”
微有不解,承天央频频走出门外,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出现。
“呵,央儿莫急,”看到承天央比自己还重视这场大典,承天碧不由得轻笑。
今日,承天碧自然刻意装扮过,身上着淡紫色的华丽宫服,墨发用碧玉冠冕高束起,许是心情宽裕了多,整个人神采奕奕,竟不见半丝疲态。
看着恬适的人,承天央蓦然笑开,“今天是哥哥的大喜,我怎能不急?再说,吉时马上就要到了,陛下还不见人影,也不知又在忙什么。”
说着,承天央眼神一亮,笑吟吟地对着承天碧道:“哥哥等着,我这就去叫陛下来……”
“央儿……”
意欲阻止,怎奈承天央已如急惊风般,身影一晃,便早不见影子了。无奈地摇头低笑,承天碧遂缓步走回妆台前坐下,铜镜里也同时印出了一个人影:美丽,淡雅。那白皙的脸庞透着微醺的绯红,眼波里荡漾着粼粼的光彩——是喜吧,为这份意外的感情和幸福。
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承天碧无意识地抬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这张在世人眼中完美的脸,如今已然沾染了丝丝风霜,眉眼间,甚至有了细细的皱纹,提示着那早已错失了盛开的华年——呵,原以为只能残喘苟活在浑噩的下半生中,等待着岁月耗尽这一世的时光。却哪料到,他也可以这般地获得幸福,自此以那人的伴侣身份,共度此生。
漫无边际地想着,承天碧心中倏地涌起了一丝疑惑。不知,卿,到底是喜欢他什么呢?论容貌,他已经不复年少,早比不得天央;论才能,他在此前那般地颓然,被过去的风雨几乎磨尽所有的心思;论身体,则更是残损破败,自不可能令人沉迷……
承天碧倏地脸上一热,脑中竟忽然跑出了片段煽情的画面。
脸上烧得厉害,他努力地甩头,意欲甩掉那些香艳的回忆。真是……承天碧瞥了眼镜中人红艳艳的脸,脑中轰地一声,连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廊道上,任春风吹走燥热的感觉。
仰首微微眯眼,看天际行云流动,看灿阳静洒光辉,承天碧轻轻地笑开,何必想那么多呢?今日起,司苍卿就是他的夫;今日起,司苍卿也是他的君。
御书房内,司苍卿负手站立,紧抿着唇,面色肃穆地盯着跪在地上浑身狼狈的中年男子。书桌后的软椅上,身着贵妃宫装的秋屏天则是若有所思地托着下颌。
“皇上,”中年男子猛地磕头行了个大礼,“还请您助我飘渺宫一臂之力!”
司苍卿淡漠地看着地上的人,昨日收到了天外天传来的消息,没想到就在刚才,秋屏天的密探带着这个人找上了他,自称是飘渺宫的总护法。
“朕为何要助你们?”司苍卿不冷不热地回了句,眼睑微垂,眼下这人自是不知道,他本就打算明日一早亲自南下的。
那总护法身体一僵,随即咬牙开口,“皇上乃九五至尊,飘渺宫不敢高攀;但,今属下以约定,特向蓬莱阁阁主求助!”
司苍卿轻轻地扬眉,“柒霜然让你来找朕?”
那人神色微有扭曲,似乎忍受着相当的痛苦,怕是伤得不轻吧?他说,“不是宫主的意思。但如今,宫主被困天外天,生死未卜,属下擅自前来,只望皇上看在两派的情谊之上,救出宫主。”
闻言,司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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