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报仇,被朱离好说歹说劝下,即使如此,一路上,卿云纵竟然闷不作响地突然离开,去仗剑挑了魔教几个新建的中原分坛。
话说卿爹虽然年近不惑,但是那外冷内热的火爆脾气一旦点燃的话,真是不可收拾,比十八岁的小青年还要势头强劲。
殊不知,这场魔教颠覆中原的计谋,早在卿五奔赴幽凝山脉之前,就与梅教主里通外合,布置周全了,梅教主唱白脸,趁机取得中原霸权,这也是卿五和他的交易。
于是传闻中早已被杀的卿五,此刻则悠闲地坐着驴车,和沧溟亲爹赶着毛驴,慢悠悠地朝着楚州进发。小七身上的伤早已痊愈,和卿五坐在一张敞篷的驴车上,卿五就大刺刺地头枕着他的腿躺着,好不自在。
“五少,既然祈族如今发生变故,为何苏亚还要跟着我们?他不回去么?”小七看着随行的苏亚问道。
卿五道:“苏亚说神子已死,他便无心副祭祀之位,所以自动请辞,到中原来自己闯荡。而且对于祈族内部的争斗,他本来就没有心思放在上面。”
看着和梅教主三天一大架一天一小架的苏亚,小七好似明白了他进入中原的主要目的。
但是梅教主还对外宣称,银发蓝眸的苏亚是自己豢养的稀有男宠,可惜自己却男宠每日揍得鼻青脸肿,小七突然感到梅教主悲催了。
眼看楚州越来越近,沧溟舒云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做梦都会诡异地笑出声来。还特意把头发染黑,每日打扮得跟十八岁少年一样,猛一看还真像卿五他哥。看着自己主人开心,曹师傅也为沧溟亲爹感到高兴,但是有一件事,他比较更介意些。
于是,趁着他们的车队在中途休息吃午饭的时候,曹师傅悄悄把小七叫到僻静无人处,问道:“小七,我想和你谈谈,那一日在神宫中发生的事情。”
小七本来提着水桶准备去找谁,此刻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傻傻地问:“什么事情?”
“就是你……和五少……在床上……”曹师傅觉得难以启齿,犹豫了半天才道。
小七呆了呆,才道:“师父,你说你打了我一嘴巴子那事情?哼唧!你说呢……”
曹师傅的脸抽搐了一下,才道:“你真的和五少那个了?”
“是啊,反正被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小七索性坦诚相告,不过突然有了个坏心眼儿,于是道:“是我压了五少。”
“你个小畜生!”曹师傅瞪了瞪眼,随即深深吸了口气,道:“罢了,我看五少也是你情我愿,只是这件事,不可以被沧溟教主知道,你记住了?”
“我知道,就那老狐狸护犊子的架势……”小七还没说完,就又被曹师傅扇了嘴巴。
“你说主人是什么?!”曹师傅对自家主人是超级执着的。
“你这个暴躁老头!”小七炸毛了,“哼唧!我要把这件事捅出去!让你难堪!”
“你敢!”曹师傅恐吓。
不料正当师徒二人炸毛的时候,沧溟舒云突然像幽灵一样拍了拍曹师傅的肩膀,问道:“影,小七,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曹师傅和小七连忙摇头。
沧溟舒云嘴角扯了一下,冷笑道:“我都听见了,你们说,淑君被小七压。影,你真是教的好徒弟,竟然把我儿子都上了。”
曹笱惟师徒二人顿时石化了。
晚饭时分,众人在野地里宿营,沧溟舒云凑到坐在那里喝汤的卿五旁边,低声问道:“乖宝,你是不是老是被小七欺压?”
“小七怎么可能欺压我。”卿五笑笑,但是和沧溟爹亲一样鬼精的他随即眼珠一转,问道:“爹亲,你听到了什么传闻?”
沧溟亲爹狡猾地一笑:“乖宝,我知道你腿脚不太方便,因此吃了亏些,所以便宜了那小子,爹亲教你几招,保管教你整的那小子服服帖帖。”
“这、这种事……就不用传授了吧……”卿五额头冒了些汗水。
“那要不我去了那小子的势,让他以后欺负不了你……”沧溟亲爹又突发奇想。
“爹亲,你就不能少操点这些有的没的心么!”卿五终于提高了声音,一下站了起来,一瘸一瘸地离开了。好面子的卿五向来不愿在人前展示自己蹒跚的步态,看来这下是真生气了。
于是之后的几天,这个团队里染上了一种暧昧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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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正是大好春日季节,楚州春光明媚,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卿五等人早已弃了驴车,改乘马车。马上就要见到二十年来日思夜想的卿云纵,沧溟舒云激动地在马车里打坐,思索自己见到卿云纵该如何开口。
云纵……那个在心底默默思念了二十年不敢开口的名字,那个几乎在心上烙下深深刻印的名字……沧溟舒云思绪翻腾,以至于面颊都有些微微泛红。
而此刻,他日思夜想之人,正在卿五约定的酒楼最上面的包间中凭栏赏景,心绪则烦躁莫名——淑君被杀,此事尚未明了,宝天楼之约到底是何种布局?
朱离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酒菜却不动筷子,这时,一只肥猫悄悄溜了进来,脖子上拴着一个银铃,坐在了朱离的面前。
朱离低头一看,就认出这只猫是谁的。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道:“堡主,我去小解一下。”随即就消失在了门外。
卿云纵心情烦躁,一时没有反应,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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