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余杭亦打了个哆嗦,池清的伤痛真是来得快也去的快,刚才还抹泪呢,马上就能转变成怒气冲冲的模样。方才那句“你说什么”,声音里藏了不知多少威胁。余杭亦感觉到背上阵阵凉意,觉得他要是说错哪句话,池清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该怎么解释,才能求得池清的原谅。
余杭亦往后退,看着池清想不出来。他刚退一步,就被池清给拽过去了。池清捉着他的手:“老老实实说清楚。”
“我我我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想不通的地方,我以前有很多事情说不过去嘛,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写出与你写的一般无二的兵书来么?这事挺神奇的,你难道就信了咱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解释不成?”
“我没信。”池清捉着余杭亦的力道微松。
“那你为什么不问?”
池清放开余杭亦,侧过头:“我说过,不问你这个,什么都不问你,你只要负责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余杭亦想起池清要他回答的问题,就是自己怎么才能爱上池清。他怎么说来着,说让那个故事改写结局。
“我说过的,那个故事结局已经变了,变得非常圆满。老天爷给了两个人机会,让他们重新开始,解开心结,白头到老。”
虽有些不懂,池清还是拣重点问:“什么心结?”
“很复杂很复杂的心结。”余杭亦摇头:“什么心结不重要,关键是解开就好。”
“你有什么事情我看不明白弄不懂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池清有样学样。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了。他可以忍着困惑,不想拿那些事情来刺激余杭亦。
余杭亦勾起唇角,拿脸亲昵地蹭了蹭池清的脸颊,他抱住池清,在池清的头顶落下一吻。“是我错怪你了。我这几日心里总是慌慌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想多了,才会逼问你。其实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我便好。你我已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还有什么是不方便问我的呢?”
之所以这几天余杭亦提不起精神来,池清心里明白,是因为余杭亦畏惧以后要长期困在宫里,所以难免生出抑郁。胡思乱想的多了,总是要找个宣泄的缺口。
而把这个宣泄的缺口放在他身上,其实池清还是有几分高兴的。余杭亦就是难受,也是围着他转悠,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都想和他分享,这说明余杭亦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要跟他过日子了。
既然如此,他就把话说明白的好。
“什么都能问?”
余杭亦郑重点头。
不就是兵书的事么?他深呼一口气,谨慎地组织语言,好跟池清把他重生的事情解释明白。
然后他就听到池清咬牙切齿地问:“在我之前,你跟谁上过床?”
余杭亦:“……”脸色黑如锅底。
“说啊。”池清逼问。
余杭亦恼的跳脚,王八蛋,小爷是让你问这个的嘛!小爷除了被你压着,这天下,谁还能有幸压小爷?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敢怀疑他红杏出墙!
“说!”池清再次开口逼问。
“跟一个无耻薄情之徒。”余杭亦愤愤道:“我被那人睡了一年,天天侍寝。他与我假意恩爱,到后来,却因为小人的一句诬陷,差点把我打死。”
这又是哪个故事?与余杭亦表妹的故事颇为相像啊!
池清默默望天。他派去看着余杭亦的探子,就算再无能,也不至于让个大活人被人睡了一整年都没看见过?还把余杭亦打死!怎么可能,余杭亦除了在家挨他爹的棍子,就是在兵营里挨的处罚,谁能伤害的了余杭亦!
“你为什么不说话?”余杭亦故意挑衅。本来都想说清楚了,谁让池清好死不死的问他跟谁睡过,哪怕是问问他有没有跟人睡过也好,居然一开口就是肯定他跟被人已然睡过了。
这口气他不能忍。
池清投降:“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我们来说说你的欺君之罪吧。”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再问,说不定余杭亦还会编出个表弟的故事来。
算了,其实此刻这般,他已经满足了。
余杭亦:“……”不要逃避责任啊,明明是他在追究池清的失言之过,怎么变成了要治他的欺君之罪?
“什么欺君之罪,难道我平时随口说个谎话,你都要治我的罪不成。欺君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要这般,我哪儿还敢跟你住在宫里,岂不是等着你天天砍我脑袋。”
“这次不同,你骗我什么都好,但是不该装疯骗我。”池清眸子沉了沉。余杭亦不知道,他看见余杭亦发疯的时候,心里有多慌。
被池清给吓住,余杭亦吭哧吭哧的解释。池清不听:“我说过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己上床趴着吧。”
余杭亦看了眼被他砍坏的床,池清抬手指了指床边的木榻。
“我也是……”
“三天,多一个字加一天,上床脱裤子。”
国家大事非常要紧啊。余杭亦后悔的要命,走过去脱了衣裳趴好。池清慢悠悠吃了杯茶,这才端着茶杯走过去。
“屁股撅起来。”池清拍了两巴掌,声音清脆。
“别太过分!”余杭亦薄怒。羞死个人!
池清脸色阴冷。
余杭亦犹豫片刻,乖乖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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