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们明白我这两天是故意不见他们的,又要让大家面子上说的过去。”余杭亦心急,不等冯罗反应,急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便可。你出去同白术说好,让他晚上到我房间来。晚上抓人的时候再说,以免他不配合。我们这般……”
*
弯月如刀。
离南疆越来越近,池请未言明是不是要一路坐船去南疆,到了抚峄城再下船。抚峄城外就是南疆大军的驻扎地。若是坐船,按着池清的走法,不消五日也能到。若是在中途下了船,则需要花费的时日就要另说了。
池清不想走快,余杭亦估计他们在路上还会耽搁上至少十日。
南疆才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不过路上他要做好在南疆大展身手的准备,依他现在的本事,到了南疆,恐怕也会一无所成。
“校尉?”冯罗在门外低声喊,他悄悄进来。余杭亦失笑:“你怎么一副做贼的模样?”
“没有。”冯罗道:“我是来告诉你,白术来不了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闯进去,白术在床上躺着,床帐捂着,连峰在地上,疼的满头都是汗。我去扶连峰,求白术给他看看,连峰还不让,一直对着床冷笑,白术也不说话,我是看身影,确定床上躺着的是白术。”
余杭亦的手掰着床头的雕花,没有白术,他得变变策略。还没等余杭亦同冯罗商量好,张子和等人就在外求见了。
“看我眼神办事。”
“明白。”
余杭亦躺好,冯罗放下纱帐后,将门打开,迎张子和几人进来。冯罗吸口气,正准备愁眉苦脸地告诉他们,余杭亦身体不适,强撑着病体见他们,此刻还在床上躺着呢,让他们长话短说。
谁知张子和一进门,李瑞倾就用身体撞开了冯罗。冯罗自是不敢拿出真本事来,就假意被撞开。张子和哭着就扑倒了余杭亦的床边,吓得余杭亦忘了自己病重,往床根挪。
“战校尉啊,我等糊涂,老朽糊涂啊。”张子和一把泪一把鼻涕的痛哭道:“我等糊涂之人竟未听从战校尉的吩咐,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呐。一百五十人,竟落入敌人陷阱,我等未能保护好大将军,还给您添麻烦。您不计前嫌,派人将我等救出,您的大恩大德……”
“等等。”余杭亦从纱帐里露出颗脑袋:“你别哭,把话说清楚。”他派人去救张子和?怎么可能,他恨不得张子和他们在陷阱里面多待两天呢。救人,不可能。
莫非这是张子和他们使的计?他先静观其变再说。
吕铮跪在床前,虽没有哭,但是也是一脸的惭愧,他代替痛哭流涕说不清话的张子和言道:“属下等人糊涂,心急立功,目中无人,不听您的号令。不想,您心胸宽广,竟派人去救我们,还肯原谅我们的所作所为。您的本事、胸襟,都令属下佩服的紧。”
“佩服的紧呐。”张子和与李瑞倾也跟着言道。三人对着床一个劲儿的磕头,感谢余杭亦的仁义宽容。
余杭亦看看呆若木鸡的冯罗,知道自己的计划是派不上用场了,先不说冯罗已经吓到了,就单比脸皮,他就已经败下阵来。
张子和哭了一会,见余杭亦就是不发话。他脖子往后一仰,背过气去了。吕铮和李瑞倾都急急给张子和顺气。吕铮有心计,看出张子和的意图,一边给张子和顺气,一边对余杭亦痛心道:“张校尉受了伤,但听说您肯见他了,不顾受伤的身体,一意要来给您请罪,务必要求得您的原谅。”
三人都不问余杭亦为何在床上躺着,就好像余杭亦在床上躺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余杭亦再装下去,也不能比张子和伤病的更重了。他撩开纱帐,穿鞋下来,蹲到晕死过去的张子和身边。
吕铮还要再说几句,不料,余杭亦忽然泪流满面,猛地扑在张子和身上,又是锤张子和的胸口,又是拿脑袋撞张子和的额头,状如疯癫。
56恩恩怨怨
张子和挨了好几下,余杭亦的下手不轻,又是专拣要害处招呼,不消一会,张子和便有些吃不消,哀叫几声转醒,从余杭亦的魔爪中逃开。
他哭道:“我等……”
“无须多言,张校尉保重身子要紧。”余杭亦打断张子和的话,低声泣道:“快回去歇着吧,你大半夜的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让大将军心里作何想?”
他话里带着威胁,张子和听说来了,坐起来抹去眼泪,暗藏机锋道:“我们本就是战校尉的手下,且不说这还不是三更天,就算是三更,难道就不能进战校尉的房间了,您和我们不都是效忠大将军的么,半夜在一起商量事情有何不妥?”
“是啊,是效忠大将军。”余杭亦扶张子和起来坐到鼓腿圆凳上,他坐到床边,笑道:“你要与我商量什么事情,若是说什么感谢惭愧的话,就不必了,我把你当自己人,你要是跟我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我不会如何你,水兵听你的,但归根到底,你听谁的,我听谁的,我能挡住你升官发财的路?大奉朝武官多了去,官官相护才是正道理。”
冯罗听的嘴角直抽,什么官官相护,想不到余杭亦的嘴巴也这般厉害,不愧是官家子弟。
张子和见余杭亦将话挑明,他也不好再装下去,随口附和两句,便表明来意。余杭亦听的心头火起,这几个人哪里是来向他赔罪的,分明是大将军不肯见他们,着急了,想让他这个功臣去说情。
而且最后说什么,下个难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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