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一脸不解,他心道大哥这话问的好奇怪,谁没事会拿这种事情来消遣人嘛。
“我自然是认真的。”
楚恒定定看了他片刻,瞳眸渐深,他低低叹息一声:“那就有劳雁辞了。”
心上人要为自己搓背擦身,这种诱惑,大概没几个男人会忍得住,楚恒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圣人,他在舒雁辞面前的确是够克制,可是这不代表在某人毫无自觉地主动踏入他划下的那个圈子里时,自己还能无动于衷。
所以当他浑身赤裸地坐在浴桶里,身体因为苏大的触碰而越来越绷紧,直到忍无可忍地竖起一柱擎天时,楚恒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雁辞……”楚恒声音暗哑地按住了苏大还在他后颈处揉搓的手。
苏大抬起头来,几缕发丝因为他的动作往下垂落,纷纷掉在楚恒的肩膀上,与皮肤触碰勾起一片让人头皮发麻的酥痒。
楚恒转头望着他,那张被岁月打磨的越加成熟俊美的脸庞在氤氲的水汽里多了几分勾人的感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不断从他脸颊滚落,坠在他的黑发上。
苏大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目光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往下游移,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抓在手里的帕巾因为受惊“啪嗒”一声落入了水里。
“大、大哥……”不小心瞧见了某个物件尺寸的苏大话都说不利索了。
楚恒无奈地以手抵住额头,苦笑了一声:“所以说,就问你是不是认真的了。”
苏大:“……”难、难道你的那句“有劳”里还包涵了这个意思吗?!
苏大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以前在军营里时,积攒久了,也会有人互帮互助地释放出来,但这里面并不包括他!
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他的大哥,一想到要帮他大哥那啥弄出来,苏大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不过转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东西,自己也有,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何况帮大哥沐浴这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现在这样他能怪谁啊?只能怪自己啊!
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苏大深吸一口气,伸手撩起了衣袖:“大哥,要、要是我弄的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我说……”
楚恒一听雁辞居然答应了,原本就激动的某处更是火热的跳动了一下,尺寸更加傲人。他绷紧了身体,克制地应了一声。
之后发生的事情,苏大完全不敢回想。
直到他后来一个人躺在床上了,心跳还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一闭上眼睛耳边就回响起他大哥压抑而又撩人的闷哼声。
然后他发现自己很久没有释放过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
苏大:“……”
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就这样过了三天,楚恒的身体果然恢复正常,这几日里他若无其事的态度缓解苏大心理上的别扭,谁都没有提起那件事情,苏大也就慢慢地压到了心底。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诫楚恒要好好照顾自己,楚恒也配合地点头说好,仿佛自己真想是病了六七日而不是中毒,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苏朗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倒是经过他舅舅中毒这么一遭后,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打算等阿湛成功研制出凝心丸压制住舅舅身上的百日露之后,他们便搬出去住,把这里留给他爹和舅舅两个人。
这样万一以后真的发生点什么,他爹他们也不用因为顾忌到他而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有两个大灯泡在,难免会让人束手束脚。
哎,我真是太贴心了,某人忍不住这么想。
楚恒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收获了一个神助攻,他暗暗告诉自己,下次毒发时一定要去别的地儿避一避,等熬过去了再回来,免得雁辞他们跟着瞎担心。虽然说虚弱期间会得到雁辞细心的照顾,但比起让他们跟着担心不已,楚恒自己的这点期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并不担心睿帝会不给他凝心丸,他如果死了对那个人弊大于利,以睿帝的心知和手段,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秋去冬来。
在年关到来之前,一辆来自京城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聊城府衙前,里面装载着睿帝承诺过却姗姗来迟的赏赐和那枚凝心丸。
赏赐是给苏朗他们的,表扬他们想出了那份梯田开垦计划,帮他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的粮食危机。
至于凝心丸,自然就是给楚恒的。
捧着那个离宫前与自己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朱红色盒子,楚恒不由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说,这东西不再是皇宫独有,他铁定会嗤之以鼻。
眼下他却是深信不疑。
因为早在第二次毒性发作过来,苏朗夫夫俩便把研制成功并且由苏三确认过无误的凝心丸交到了他手上。
朗儿和他夫郎是他们的福星,几乎所有青山寨的人内心都是这么想的。
多年以前,因为朗儿的出生,雁辞他们开始懂得仇恨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多年以后,还是因为郎儿,青山寨变成了一个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那里没有战争,那里丰衣足食。
那里是他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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