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姐!你怎么流鼻血啦!”芹花刚放下热水一抬头就看见了柳玉宫那漂亮的脸蛋上鼻子下挂了两条红痕,吓得赶紧用毛巾给她擦一擦。
楚澶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水中的确滴落了几滴红色,于是立刻抬头昂着,让芹花给自己擦嘴唇上的血,又伸手捏住了鼻子。
他心里嘶了一声,不至于啊,生前他也不是没见过美人儿,当然柳玉宫长得确实是漂亮,而且是他喜欢的那种瞧着妖娆,实则乖巧的类型,可他毕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天下第一侠盗,怎么会就看了一眼女人的身体便流鼻血了呢?
肯定是刚才身边这小丫头加了热水进来,太烫了,烫得他不舒服,于是楚澶捏着鼻子站起来,啧了一声说:“不泡了。”
芹花颔首,拿着毛巾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走到了屏风后头。
楚澶哎了一声,不解:“你去哪儿?”
“小姐素来不喜欢人帮忙脱衣穿衣的,芹花就在外头候着,小姐有事就吩咐。”芹花说完,侧过身眼睛盯着门的方向不说话。
楚澶懵了一下,松开手发现自己没再流鼻血了,这才瞥了一眼旁边放着的干燥衣服,拿起干的毛巾准备擦身体,一抬手,他愣住了。
柳玉宫的皮肤很好,白皙晶莹没有体毛,身柔骨软,一点儿也不像江湖中的女子,因为长年练功,多少损了些皮肤身骨。
楚澶又低头看了一眼胸前,伸手按在胸上比了比,嗯,软,大小适中。
腰细无肉,臀翘圆润,双腿笔直,两眼顺下来,总体来说的确比他以前见过碰过的江湖女子要漂亮得多。
楚澶舒出一口气,擦干净了自己之后站在木桶边,拿起一旁的衣服放在眼前瞧了一眼,比了比身上,几根带子稍微有些长,才往身上套了一次就已经缠成一团了。
他脱过,但没穿过呀。
一阵冷风袭来,楚澶抖了抖肩膀,毕竟是三月天里,不算暖和,于是他干脆开口对着屏风外喊:“那个……芹花?”
“小姐有何吩咐?”芹花转身过来。
楚澶双手环胸,一只脚踩在脚踏上,虽说尽量放柔,但整个儿姿势还是过于阳刚,他扬起了一脸尴尬但不失灿烂的笑,问了句:“肚兜……怎么穿?”
芹花一脸震惊还有些许不解,歪着头不明所以:“小姐说什么?”
楚澶伸手揉了揉鼻子,歪着嘴咬了咬下唇开口:“我今天突然觉得胳膊酸疼,你来帮我穿吧。”
芹花颔首:“是。”
进了屏风里头,芹花拿起了肚兜开始帮忙穿衣,借着这个时间,楚澶好好想了想怎么会自己去休息休息,醒来之后就完全占据了这具身体,刚睁眼的时候画面冲击感太强,他差点儿就要奔出去了。
果然还是不习惯自己已经附身在了一个女子身上,每每想起来都觉得非常荒唐。
穿好了衣服,芹花便拿起毛巾帮着擦头发,楚澶就坐在了桌子边,铜镜盖了下来,他单手放在了桌面上,右腿脚踝架在了左腿的膝盖上,没抖,只是这么架着,长裙展开铺地,略微有些豪放。
芹花记得柳玉宫刚开始沐浴的时候与她说的话,不论看见什么奇怪事儿,也不许再往外说了,心里虽然好奇和惊讶,但还是吞回了肚子里,她一个下人,也不用管那么多。
头发干了之后,芹花正要扶起铜镜说:“我帮小姐梳头吧。”
楚澶抬手摆了摆:“不用,你出去吧。”
芹花顿了顿,开口道是,这才退出了房间。
楚澶抬起铜镜看了一眼镜子中,铜镜里倒映出了他的脸,脸上带着些许愁容,楚澶扯了扯嘴角笑,镜子里的人就跟着笑,他眉心微皱,对着镜子轻轻开口问了一句:“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随意将头发盘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玉簪梳到发丝不乱就这么算了,头发半披着他也没所谓,正好趁着现在不是柳玉宫在掌管身体,好找她那几个师兄问问这次武林大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推开房门,芹花就站在门口,看见了柳玉宫这堪称随意的发型心里又是一阵不解惊讶,然而本主自己的不在意,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楚澶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问:“知不知道柳……几位师兄在哪儿?”
“与主母商谈完之后,应当就在霍院休息或者习武吧。”芹花开口。
楚澶点头:“带路。”
芹花哦了一声,走在了楚澶的右后方身侧,一路不说话,时不时用眼睛瞄她家小姐,越看越觉得奇怪。
以前小姐走路裙摆微晃,鞋尖不露,现在走路两袖招风,一步抵过去的五步。
以前的小姐不施粉黛绝不出门,现在的小姐别说粉黛,头发都不梳了。
以前的小姐不论去院子中的何处,目光四看风景,嘴角挂笑,现在的小姐……那张脸非常冷,眉心微皱,叫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好像光是一个眼神,便能显出她的威严。
究竟……有什么威严?
一路走到了霍院门口,院落与院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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