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见两人走远,不忿地哼了一声,冲旁边浓密的灌木丛道:“还不出来?”
泰伦斯拍了拍身上的小叶子,脸上笑意难掩,像是听见什么喜讯似的。
陶德好笑道:“你又高兴什么?”
泰伦斯是因为刚才听到亚莱反击血统论的时候提到了他发表的论文,所以实话实说回答祭司大人。
陶德道:“这么点儿小事儿都给你高兴成这样儿?你还不承认喜欢亚莱?”
泰伦斯赶紧摇头,“可不能让卡洛克阁下听到,我倒是无所谓,亚莱被误会就坏了,看得出两人现在很幸福,亚莱啊,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陶德话赶话地就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非兽人?”努努嘴指向远处叽叽喳喳的一群。
泰伦斯还真就看了两眼,不过觉着都没有祭司大人好看,惊吓于自己在不着边际地想什么,知道冒犯了大人,现在也不敢说话了。
陶德觉着他这一系列奇怪的反应真是傻兮兮的,不过看得自己心情不错,“回去吧。”
泰伦斯低着头跟上,做了坏事的被抓包状儿。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陶德不住在想,以往每个月燃神火仪式的这一天不会有人及时给自己披上外套,不会有人让自己必须泡个热水澡,也不会有人强拉着自己去晒晒午后的阳光,因为自己是人们心中无所不能的大祭司,说一不二的强壮兽人,所以只需要关心众生,不奢求被当做普通人的对待。
很快到了夜晚,陶德穿着花孔雀似的睡衣懒洋洋地换个姿势坐躺在华丽的沙发上,随意看了几眼手中的书,就开始欣赏蹲在地上擦地板的自己的医生。
他觉着有趣也无奈,眼前忙碌的人任劳任怨,脾气好得不得了,让干啥就干啥,偏偏还什么都会干,所以让人越使唤越想使唤,不欺负一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捏脚。”
“大人请稍等。”泰伦斯把清洁工具送出去,然后认真洗了手换了干净的衣服才敢回来服务于祭司大人。
好手法,陶德舒服地半眯着眼,“看来你经常这么伺候人吧?”
泰伦斯道:“嗯,没,刚学会没多久,大人您是第一个。”
陶德突然就把脚收了回来,“我困了。”刚才心里出现的感觉是开心吗?就为了这个毫不相关的人的一句奉承的话?
泰伦斯已经不会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傻实惠,知道这是祭司大人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于是小心检查了一下门窗后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守夜的仆人同情地看着边走边往下放回袖口的医生,以前祭司大人对待家庭医生最差也不过是冷言冷语然后礼节性地打发掉,这位,哎,如今已经彻底成为全能苦力了……
陶德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近圆的月亮心里慢慢冷了下来,又快到时间了,自己身为大祭司能与神沟通的代价……
回到房间,泰伦斯调整了一下烛台,然后在工作记录上唰唰写着,抬头看了日历一眼,又继续翻开厚重的工具医书。
此时,夜景很美的庄园里也有人欣赏着窗外的月亮,同时尽量忽略摸上自己屁股的游手。
食髓知味,卡洛克既然知道亚莱现在愿意和他做到哪一步,怎么可能还能像以前那样让自己忍耐。
亚莱见他越来越过分,抿嘴,直接回应一个肘击。
卡洛克利落避开,但是马上又重新黏回来,“雷曼他们今晚不在。”
这是什么借口?背着人偷情不成?亚莱瞪人故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卡洛克心里一惊,难道亚莱已经知道泰伦斯的事儿啦?
亚莱也就是咋呼一下想趁机摆脱大贵族而已,但是看清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一咯噔,加了一点点气势道:“原来你真有事儿瞒我。”
卡洛克才反应过来,不过也不想再隐瞒下去,拉过人正经坐在桌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可是亚莱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反应。
亚莱愁啊,就因为泰伦斯是好人,他才不忍心告诉其所真正关心的这具身体的正主儿已经不在了,也正是因为泰伦斯是好人,他才不想继续欺瞒所以当初才下定决心不告而别。
卡洛克看着亚莱在屋子里来回转圈,于是道:“你若是不想见他,他便永远不会见到你。”
亚莱走过来跨坐在卡洛克的腿上,双手捧着卡洛克的脸继续愁眉道:“我现在还没想好。”人家不远万里就是想看看“弟弟”怎么样了,就算自己不是正主儿也深受感动,不过好人大哥倒是便宜,可是那也是一份责任,以后自己是否能承担起这份责任,还是需要再想一想。
既然主动入怀,卡洛克岂有放手的道理,疼爱疼爱!
第二日,法兰又来骚扰亚莱,其实他就是想明白明白那个亚莱是怎么变成这个亚莱的,过程一定挺惊心动魄值得回味。
亚莱放下茶杯,笑道:“我还想让人去请你呢。”
法兰心情不错地跟着人往里走,尽量自然道:“那天谢谢你。”
亚莱想起来法兰说的是哪一天,平静道:“如果那天西斯在,绝对会让那些人更加难堪,我理解你的想法,要为伦恩大公着想么,当初我对卡洛克也是一样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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