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莱郁闷抿嘴,不过涂色彩是一门学问,往下除色彩只要掌握好顺序也是一门学问。
眼见他这儿刷一下,那儿刷一下,墙壁上剩余的画面越来越向少儿不宜的图案紧缩。
亨利赶紧带着小孩儿先离开。
卡洛克颇有兴致地继续看,直截了当说道:“我对你真的很好。”
亚莱停止继续胡闹,老老实实认真清理,他想快刀斩乱麻再次明确表达拒绝,但是如今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总归是欠人家的,尽管对方是主动送上生命力帮自己恢复健康。
“白天听人说那么多话,不想向我汇报一下?”卡洛克的手指在杯口上慢慢滑动。
亚莱的感想还是有的,见四周只剩他和卡洛克两个人,也为了回报对方为自己默默地付出,他决定直言不讳,“爱得越深,心里伤得越重,所以活下来的人更需要安慰。别人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我先离开人世,我不会强迫另一半做什么,只要他开心就好。他选择随我放弃生命,我不会阻止;他选择之后孑然一身,我会尊重;他选择再婚,我会理解。凡事没有绝对,不能拿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一辈子很短,也就是一睁眼一闭眼,就算能活一百二十年还是很短,好不容易成为家人,双方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沟通一下,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一下,应该没什么疙瘩解不开。”那次事故中受到伤害最大的无疑是安格斯留下来的雷曼,所以卡洛克又怎能不大动肝火埋怨身为成年人的克雷尔进而迁怒兄长雷帕德呢?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这句话也许不全对,不过眼下首先要为雷曼着想,难道真的要让小孩儿失去亚父之后再失去宗父吗?
卡洛克久久不语,周围只剩下刷子与墙壁摩擦的声音。
久到天色大黑,亚莱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卡洛克狠狠撂下一句:“你敢和别人结婚试试!”
哪儿跟哪儿啊,亚莱拎着水桶,抿嘴瞪着大贵族离开的背影,那本日记出现在自己眼前也许不是偶然,但是就算自己因此了解了一些伊登堡以前的事情也只会说出客观所想而已,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伊登堡家主的手里。
祭司府,
巴里特拧着粗眉毛考虑手中的棋子应该落在哪里。
陶德难得耐心地等,一丝试探道:“巴里特啊,如果卡洛克消气了,你会怎么做?”之前的局面太僵,亚莱到来之后促使伊登堡发生的变化是令人欣喜的机会,而且再拖下去,很难说不被人钻了空子引起伊登堡甚至兽人帝国的事端。
巴里特抬头瞅人,“还能怎么做,跟着谅解呗。”
陶德有些释然,马上又挑眉,“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对卡洛克惟命是从的?”
巴里特不以为然,“习惯。”
陶德脸上不忿,心里却有些羡慕,与其说是一种习惯,不如说是一种信任。
巴里特眯眼,“你又算计什么了?不对,瞧你这有话故意不说的样子,你不会已经做什么了吧?”
“喊什么喊,我还能害你们吗?”陶德照着巴里特的脑袋抬手兄长似的教训。
巴里特一躲,不耐烦道:“该你落棋了。”
陶德无趣地把棋盘一推,“没意思。”
巴里特也不恼,拿出一个新盒子,自得地拍拍盒面儿,“新产品,‘大富翁’,瞧这名儿起得就顺溜,试试?”
陶德抬眼看看,不错,多彩的颜色很符合他的品味,肯定又是亚莱设计的产品,“试试就试试!”人前耍帅得没边儿的大祭司此时争强好胜的皮小子般。
……
小雷曼又黏着老师一起睡。
亚莱也乐得有个如此合适的小灯泡晃走真想和他睡一屋儿的大贵族。
“老师,他为什么还不走?”小雷曼躺在亚莱怀里闷闷地问道。
亚莱知道小孩儿口中的他是谁,也没有隐瞒,“克雷尔先生身体不舒服,需要在这里多停留两天,你更喜欢呆在卡洛克叔叔身边?”
小雷曼点点头。
亚莱道:“如果卡洛克叔叔也有了自己的伴侣和自己的孩子呢?”
小雷曼没有任何怀疑,“叔叔还是会要我的。”
有时候大人无需信誓旦旦地保证,小孩儿会敏感地察觉到,就如卡洛克有些专横的守护反而让雷曼更加有安全感。
亚莱搂着他躺在床上讲睡前故事,看着乖乖的小孩儿,突然有一个疑问上心头,怎么就能怀疑这么呆的小东西能做出伤害人的举动呢,除非……
小雷曼有些嗫嚅地回答老师的问题:“我往他的茶杯里放虫子。”
亚莱继续问,不相信这小小的恶作剧能有什么影响。
小雷曼想了想道:“也往他的鞋子里放虫子。”
亚莱有些想笑地接着问。
小雷曼脸红,“还往他的衣兜里放虫子。”
亚莱好奇,“你哪儿来那么多虫子?”
小雷曼看向别处,小小声,“在花园里抓来养在他的柜子里。”
亚莱哭笑不得,使坏都这么可小孩儿胳肢的咯咯笑,不过也明白过来小东西当初估计没少折腾克雷尔所以给人留下误解的根源。
克雷尔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好受一些,但是在床上躺着依旧不舒服,仆人扶着他坐在铺满柔软垫子的椅子上。
伊登堡不断传来有关雷曼的好消息,雷帕德是多么迫切地想看看孩子,特别是听说雷曼能完全变成兽型的时候。
可是实际上并不是卡洛克阻止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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