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系统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等到了那里就由不得你了。
【好,成交。】季业很快将包打了个结,心里立刻做了决定。相比于一时的分别,他更怕以后都看不见大哥和家人。
季业长了一副好相貌,装作害怕的乖巧的样子让警务员没有半分的怀疑。因此上车之后,将包当作丢给警务员去放,自己直接将车开走的季业着实让警务员没反应过来。看着绝尘而去的小汽车,警务员愣了半秒,打电话汇报,但是长官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占线。
人的一生注定有很多的错过,季铭赶到家的时候,季业已经不在了,他心急如焚。母亲的骤然离世,父亲的怪异反应,自己的身世存疑,祖母坚持死守东北,季业的不告而别,一切的种种都让他疲于奔命,但是这个家还需要他,他不能倒!
季业第一次开这种老古董的车,但是一路上异常的顺畅,等他赶到码头的时候,正好一班船即将出发,他立刻追了上去,身上所有的钱凑在一起正好够上船,不由感叹命中注定。
季业一直站在船尾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码头水边,突然一个轰雷般的声音炸响,那码头被一颗地雷轰炸,一声巨响,烟雾弥漫,刚刚还没来得及出发的几只船顿时支离破碎,那上面的人也被炸得连影子都不剩。
季业被吓得一抖,天空有低旋的只剩直升机,季业回头一看自己这只船上插了一面日本国旗才算逃过一劫。只是他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是沉重的压在心头喘不过气的疼痛,还有一股名叫后悔的情绪慢慢散开。
“长官,有人说在东边码头看见了咱们的车。”手下的警务员接了电话,扭头汇报。
季铭焦急的步子一顿,接着就准备往门外冲去。“快!备车!”
“长官,司令部有通知,让您立刻往南京撤退,车子备好了。”警务员这个电话还没来得及放下,另一个就又响起来了。
“备车去码头!”季铭的声音不容拒绝。
“报告长官!东边,南边两处码头被炸毁,西边的车站出现乱民。”门被一下打开,勤务兵敬了个军礼,汇报道。
“你说什么?”季铭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那个警务员的衣领,目嗞欲裂,“你再说一遍,哪里炸了?”
勤务兵被吓得不轻,长官在整个司令部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那种人,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激动。勤务兵结结巴巴的说:“报告……东边和南边的码头。”
“现在东边码头情况怎么样了?”季铭右眼皮重重一跳,接着问道。
“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应该没有人员生还。”勤务兵实话实说。
季铭直接揪着那小兵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推,自己也踉跄了一下,“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知道!去查!”那小兵被吓到了,敬了个礼,转身就跑。季铭嘴里念叨两句‘无人生还’‘无人生还’,心里那块空白越来越大,“快!备车,去东边码头。”这下子没人再敢说一个不字了。
季铭隔着车窗看着被炸到面目全非的码头,那辆自家的小轿车就停到旁边。一瞬间,他觉得世界天旋地转,有人拿尖刀狠狠剜去他的心头肉,他记起昨夜大风大雪里阿业奔走时不敢置信的眼神,想起他那双冰凉的手,和冻得发红的脚。
他可能永远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了。
船靠岸的时候是深夜了,季业举目四望,绵长的海岸线边无数的船只停靠,在黑压压的天幕下好像一直延展到天边去。夜色里前方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点点的光,他跟着人流下了船,去不知道往哪里组走。
这里是敌国啊!季业的心里挺不是滋味,他不会日语,甚至身无分文,只有一封东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有怀里一本速写本。
“哎,这位小哥是中国人吧。”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亲切的声音响起让季业一下子神经紧绷起来,顺着顺着声源看去,一个和蔼可亲满脸堆笑的小老头冲自己招招手。
“对,对。”季业激动的点点头,怪不得人生四大喜事中有一条他乡遇故知呢,这在陌生的地方能听见一句中国话已经很让人激动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我瞧您不知道去哪儿,一猜准时头一次来日本。怎么没人接吗?”小老头有些驼背,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闲话家常的聊天。
“没人接,在日本根本没有亲友,我是上学的!”季业也不疑有他,一股脑把自己的底儿全给交了,还激动的拿出了鲜红的录取通知书,递给那老头,“您看?东京大学。”
小老头眼睛眯得更细了,凑近了看着那通知书上的字,皱了皱眉,突然道,“哎呦,小哥你被骗了!这不是大学的通知书,就是一个广告。”
季业明显不相信,但是这老头认真的神情也不像是骗人,他拿过那通知书,指着上面的繁体字道,“您看,这上头写着呢——‘东京大学医学系’。”
“哎呀,小哥你看不懂日文吧,这上头的都是骗你的,这就是个小广告。我在码头见过不止一个你这样的小年轻了,不少人被这留学的噱头骗了呢。”老头信誓旦旦的说。
“这不可能吧。”季业还是不相信,但是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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