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沉稳。
“百闻不如一见。”林龄起身走过来,扶住了萧阅,目光竟然十分的慈和,和太后看着他的目光相差无几,这倒让萧阅有些吃惊。
“上次夕禹带我回来时我就知道我一定能见到你,且就在这东渝,能让夕禹的计划百般受阻百般变化的人,一定与常人有不一样的心思。”
初次见面就如此评价自己,萧阅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作出一副什么模样来,只是自己之前的以为似乎出错了,看林龄配合的模样,似乎是很容易从她嘴里得知消息的。
想通这一点萧阅立马来了精神,只是再一抬眼就发现林龄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已将他心中的心思看穿了,可林龄却放低了声音问道:“你父皇离去时可说过什么话?”
萧阅愣住,才发现她双眸里充了泪水。
“父皇没说什么,只交待了一些国事。”萧阅正色道,却见林龄十分凄苦的笑了笑。
“但是,父皇让我将一幅画悄悄放进他的棺木中,与他同眠。”
话落,只见林龄双眸一亮,“什么画?”
萧阅笑了笑,“那幅你们的画。”
林龄的泪水随着萧阅的这句话潸然而落,却没有再说什么,须臾后便收拾好了心情。
萧阅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言,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只道:“夫人是故意让人引我来的?”说着,萧阅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林龄对他的小动作不介意只是收拾好了心情便回身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倒茶的模样倒和白夕禹很是相似,可眼眸中的英气和姿态的洒脱又与李原靖有几分相同。
“怎么说?”她喝着茶视线却没有在萧阅身上,只兀自垂眸看着石桌。
现下萧阅倒是不急了,寻了一个椅子坐下,再环顾了下这间石室,道:“我方才在屋顶上欣赏了下周围环境,这荒园虽看似离皇宫很远,但其实是一个能俯瞰整个皇宫的好地方,想必方才发生了什么夫人也一定知晓了。再掐着时间唤两个宫人从我身边过,说些让我好奇的话,可不就一气呵成了。”
“这四四方方的墙且又是石室我不得出,哪里能看见这些。”
萧阅瞧她说这话时语气和神态都极其自然逼真,险些就要被她蒙了过去,“您是不得出,但您的人总能出。听说二十几年前夫人在东渝皇宫有一定的地位,就算今非昔比了,以夫人的能耐留下几个心腹在宫中走动总是不难的。”
话落,萧阅就听林龄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很直接。”
萧阅点点头,直接不拐弯抹角一向是他的行事风格。
“就不怕我引你来会杀了你?”
“不会。”
“为何?”
“师父说过,当一个人对你起了杀心时,她身上的杀气你是能感觉到的。而从我入这荒园起便没有这种不适感,所以你不会,更何况还有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之说。”
林龄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都如此说了,我若再要杀你倒是我的不是了。”
萧阅笑笑,“上次在大周我便想见一见夫人,可是师父不愿,我只得到东渝来了。”
林龄神色略一暗淡,当初白夕禹救她出去是不愿她待在这里以免将来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时自己无法顾及她,只是没想到被萧阅得知,只得又将她带回来,白夕禹想做什么林龄已大约有些了然。
“萧阅。”林龄出声,声音却突然变的有些暗淡令萧阅一滞,抬眸看着她。
“我刚才跟你说过,你身上有和夕禹一样的味道。”说着,林龄突然带着一种戚戚然的笑容看着他,令萧阅周身都有些不适,遂立马闻了闻自己的胳膊袖子,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啊,白夕禹身上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梨花冷香,可自己却是真的没有。
萧阅不解,可略一思索却惊觉背后冒出细密冷汗,林龄的意思或许是他和白夕禹身上有一种相似的东西,只是自己不得知?想到此处,萧阅立马抬头直视着林龄,“夫人引我至此想必也是有话要说,请直说吧,毕竟你我的时间都不多,不是吗?”
林龄一笑,看了看这四四方方的石室,遂道:“你可知原靖身上的婴毒。”
萧阅点头,“自然。”
林龄再言,“你可知婴毒是因宿主而活。”
萧阅再点头,却觉的周遭气氛都变的凝重起来。
“若宿主有个三长两短所中婴毒之人必亡,可若所中婴毒之人体内的毒不解假以时日也会毒发身亡,到那时宿主也活不了。”
“所以这是一种生生相息的毒。”萧阅道。
林龄点头,“很多事都是因此而起,是我造的孽。”
“怪不得师父一定要解李原靖身上的毒,他既是宿主原不用解才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话落,萧阅有些叹息,想白夕禹为了李原靖也是费尽了心力,可正当他想叹口气时却听林龄斩钉截铁的说道:“夕禹不是宿主。”
萧阅一惊,“为何?我听人说此毒一定要种在两个血脉相连的人身上才行,所以才得名婴毒。”
林龄戚然一笑,摇摇头,“这么跟你说的那个人或许错了亦或许别有用意,此毒从未有血脉相连一说,任何两个人都能一为宿主一为随从。”
萧阅有些不解,这是当初骆少津亲口对他说的,“既然师父不是,那么谁才是?”
话落,萧阅见林龄拿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他有些茫然却又在顷刻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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