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要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头一回谈恋爱,这进展似乎挺顺利的。
“阿骆。”萧阅唤了一声。
“皇上请说。”
萧阅睨他一眼,皱眉道:“别叫我皇上,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吧,人人都叫皇上,我听着烦。”这是萧阅的大实话,再这么‘皇上,皇上’的叫他,他得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还以为骆少津会推辞说不敢,哪知他只是略顿了一瞬,便轻声唤了一句:“小阅。”
噗。萧阅很想跟骆少津说一句,其实自己不小了,按照正经年龄算,自己今年都要奔三了。不过,就这身体现下的年龄,骆少津这样叫着甚好,而萧阅听着也觉的甚好,甚亲切。当了一辈子的孤儿,还是第一回有人这样亲昵的唤他。
萧阅的开心在骆少津面前毫无遮掩的表现了出来。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骆少津尽收眼底。
但这个问题揭过,萧阅才又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忙端坐了身子,一鼓作气的问道:“阿骆,你是断袖吗?”
这一次,殿内更为寂静,静的怕是能听到针落到地上的声音。
萧阅觉的自己问的有些唐突。毕竟这种问题,哪怕搁现代,你跑去问一个男人你是不是同性恋,人家说不定都会揍你一顿。更别说是在这个世界了,就算男风无人阻止,但总的来说并不是大众所好,更何况是他家属下那样的人。他家属下骨子里可是热血男儿,怎能被人压?
想到这些,萧阅委实觉的自己唐突了。正想着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便听骆少津终于出了声,“何以如此问?”
萧阅抬起头,心想话已出口,他也反问了,索性今日便说清楚,省得日后开战,自己还要分心,无法集中精神,说不定哪天可就真的炮灰了。
“因为我喜欢你,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若你也喜欢我,那正好咱俩两情相悦,今夜就可赶紧洞个房。”
说完,萧阅坐的愈发笔直,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蛋,强迫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骆少津,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情。
骆少津轻柔的笑了笑,虽看不到他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却微微放出了些光彩,令萧阅更是激动。
“天就快亮了。”骆少津说道,萧阅“啊”了一声,不明其中含义,却也不好意思开口再追问。但今夜是无法洞房了,想着,萧阅还有些失落。
可当他抬眼看到骆少津脸上那张面具时,那丝失落也顿时烟消云散了,只又抬起手轻抚上他的面具,道:“阿骆,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在意,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骆少津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既不在意,看不看都是无所谓的。”
萧阅摇着头,对这说法不赞同,“你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了如今这模样。这几年,若不是你费心筹谋,我哪能过的这般舒适。”
“日后属下怕是没能力再让你过的舒坦些了。”
萧阅听他这样说,抿了抿嘴,自己对这世界对大周来说是个外来者,其实这世界变成什么样,对自己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但阿骆不同。
想着,萧阅斩钉截铁的说道:“舒坦的日子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已为我做了这么多,日后的事就咱俩一起去做,总能把日子过的舒坦起来。”
骆少津抚了抚萧阅的头发,似乎对他这无论何事都报一颗平常心的态度很是欣赏也很心疼。
“夜深了,睡吧,明日有更多的事要安排。”
骆少津的声音暖暖的,听的萧阅很陶醉,却在点头之际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师父呢?”
“琉璃国主当年救我一命,我与他便有了些交情,写了封信让夕禹带给他。”
“这琉璃委实厚道,救了你不说,还祝我一臂之力,待日后天下定了,我定亲自去向那国主道谢。”萧阅真诚的说着,人却已被骆少津扶着坐在了床上,屋外,德喜已让小太监端着热水扣响了门。
骆少津把他们手中东西一一接过,端到萧阅面前,并亲手襦湿帕子让萧阅洗脸,紧接着又蹲下身去脱萧阅的鞋袜。一举一动都十分温柔,和从前并无二致,除了脸上那张铁皮面具。
萧阅看着,只觉的眼圈泛红。
温热的水流浇在脚上,萧阅这才听骆少津说道:“凡事有因有果,他们助我大周,或许也有自己的打算。”
萧阅对这话不置可否,只感受着脚上的温度,和那双手划过脚心时的酥*痒。片刻后才轻轻的说道:“师父的身份你可知晓?”
骆少津没有迟疑,“他是您兄长。”
萧阅的脚在骆少津手里滞了一瞬,却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很早前他便有过这种猜测,只是一直不得证实,只后来听德喜说,靖文帝临死前一夜悄然见了白夕禹,他才有些肯定。
现下骆少津也这样说,想必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他才会帮大周弃东渝?”
“或许吧。”
萧阅虽点着头,却觉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白夕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仍为东渝细作二十来年,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的。如此想着,萧阅便也如此对骆少津说了。
但骆少津却对萧阅道:“其中缘由我们不必在意,只要能平此之乱,铲除东渝,一统天下即可。”
萧阅上了床,骆少津将水端出去交给小太监,小太监觑了他一眼;一旁的德喜忙咳嗽了一声,那小太监才赶忙低眉顺目的撤了下去。
德喜也对他微微一欠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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