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那,倒数十三格,你去看看。”
司马小穗应声离开,我打量四野,奇怪,不是说药王有3个弟子吗?估计就是江十三口中的公权,怎么没看见呢?药王一生珍藏,传给了这个排行最末的小弟子,不仅仅因为自己的女儿下嫁的原因吧?我心里有点可怜江十三。
“师兄,这种阿茯德孥的毒极为罕见,传说只生长异域的绍佾山,你朋友身在中土,怎么会……?”
“一言难尽……”江十三倒非对其师弟仍存芥蒂,是真不知如何启齿,他也清楚暴露我身份有害无益。
刘肩吾也不强勉他,转开话题:“师兄,你在外日久,可曾打听到二师兄的行踪?“
江十三苦笑摇头。刘肩吾眼中装得满满的愧疚,低头怅然:“是我……害了两位师兄。都怪我!”
江十三拍拍他的肩:“傻瓜!”
两人对视一会,蓦然紧紧拥抱一起。刘肩吾,甚至十三,双目都饱含热泪。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曾发生过多少事,但相信此刻,再多恩怨,也随这一拥化云化烟。
司马小穗不知何时已悄然回转,双手捧着一个陈旧的药盒,泪珠如线,从腮边滚下。
“药……我找到了……”
她轻声说。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宫变
这场横祸,让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
之所以幸存,固然是有解药,有贴身软甲保护,但据江十三解释的第三个原因更搞笑。竟因为我的肥胖,胸前一大堆赘肉救了我。否则孝常那一刀,足以当场致命。
刘肩吾与司马小穗过着世外桃源般的隐居生活,离别时,我极度羡慕地看他们相偎相依。浓浓的温情蔓延在梅筠莲花丛,江十三却出人意料的洒脱:自信重回他的脸上,板直的腰也找不出从前邋遢酒鬼的阴霾。他似乎焕然一新。
当他拥抱其师弟的那瞬,我就知道,他已打开多年的心结,豁然开朗。
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真君子。能看见曾经的心爱幸福,又何必固执强求?或则自己也无法带给其这种快乐。
江十三仍旧喝酒,只是,滥灌化为浅酌。
一路风平浪静。为了避开孝常,茂政的眼线,我们乔装改扮,饶远路艰难跋涉。我根本不知道朝中乃至地方官员有多少是被他们笼络了的,尽量保持低调不作接触。我遇刺的事官方只字未提,倒是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一群群捋袖子卷裤管的闲人争论猜测起当时状况,无一不眉飞色舞,幸灾乐祸。这令我又窝火又尴尬。奇怪的是朝的反常平静,无奈的是野的遍地笙歌。
传闻,薛平也于我后失踪。我断定他凶多吉少,接任者是柳禹琛,这更是个不好的消息。为今之计,只能急返宫中,掌控大局,再图平叛。
然我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会任由我平安还都,错非白痴。
再度面对巍峨壮丽的宫城,已差不多个月后,一身风尘仆仆的我,油然而生诸多感慨。倘有选择,我绝不愿跨进这道宏伟的门。江十三警惕的注意周围,残浑身的冷漠,仅小柜子兴致勃勃,带着回家的喜悦一蹦一跳跑去向泥塑的禁军出示腰牌。
“你这腰牌哪来的?”士兵皱着眉,上下翻看那块曾畅通无阻的木板。
我们都一楞,江十三扯着我,避到角落。
“混帐!”碰一鼻子灰的小柜子盛怒喝:“你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乾清宫的贵总管!狗奴才,我跟皇上才走不到一个月……”
士兵翻着白眼,多半是想发作,为小柜子一身的霸气打了折扣:“我哪认得你是谁?这牌子,半个月前就换新的了,若你真是宫中进出的,岂有不知道的理?”
他们手脚真快。我心方自一凉,门内,走出一个脸貌完全陌生的禁军军官。隐觉不详的我刚待后退,小柜子已丧失理智指我对拦他进家门的士兵嚷:“不认得我,总该认得皇上吧?圣驾返宫,还不速速通传迎接?!”
简单真实的一句话,引来天翻地覆的剧变。周围的守卫全围了上来,不坏好意的刀枪指逼我们。那军官冷笑道:“大胆!哪来的疯子逆贼,敢冒充圣驾?!皇上此刻,正自寝宫安养,你们是有几颗脑袋不够砍?兄弟们,给我全部拿下!”
我是第一次知道我家门口养了这么多站岗放哨的,残和十三拉着我想闪人的时候,已被不知打哪钻出的众多禁军里三层外三层的瞬息包围了起来。
“皇上,你没随身揣什么证明的东东吗?”江十三苦笑。
我摇头,我们的行李,全拉在茂政的行馆里了。残掏出我送他那面金牌。我看了一眼,再度摇头。敌人既是有心的布这个局,拿什么证明都是徒然。
“残,你护着皇上,冲出去!”江十三一边打量四下慢慢逼近的兵士,一边自革囊摸出两个椭圆,状似小蛋的东西。
在那军官率先扑过来那刹,他重重往人堆里一掷,轰然响处,迅速腾起的大片大团烟雾将方圆百米的空间都笼罩了起来。我听见不绝耳的怒吼,喊叫,混乱中被残紧锢了一只手,脚不点地的跟他跑。眼前寒光不时飞跃闪动,伴随凄厉的哀号,常有湿湿粘粘热热的液体溅到我脸上。
重生的残,已视他人命如草芥。
狂奔脱逃后的结果,是我震裂了伤口,大出血,昏倒在地。残背着我藏身到一家废弃的柴屋,又出外接应回江十三。但小柜子失陷这痛苦的现实又立即令清醒后的我倍感惶苦。不知觉间,我已将小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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