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死了
穿着整齐的陈明是白领一族,就在咖啡馆对面的在银行大厦内上班,也只是一个没甚么特色的小职员。唯一不平凡的大概是他遗传自母亲的好肌肤,常常让女同事妒嫉不已,虽然他本人没有觉得有甚么值得自豪的。
最近他迷上了下班后在咖啡馆内坐一会儿,喝一杯咖啡──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他迷上了咖啡馆对面宠物店的女店员──王静芯。每天,陈明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小店员,不过他不敢上前问她的名字,只敢一直暗地里偷看她派传单的样子,在她回到店内后就心满意足地结帐离去。
其实陈明很多同事都不明白为什么陈明不去告白,就算小店员喜欢的人是店长也不代表陈明没有机会啊?可是陈明总是笑笑,却一直没有行动。因为只有陈明知道,自己的家庭是不适合那么恬静温柔的小店员。
他的家庭也不是甚么特别的样子。只是陈明是个私生子,你可以说在这社会上私生子多的是了,连小三都可以理直气壮打官司,私生子算什么?
可是陈明不同于一般私生子,他自小就被他爸爸接回到家庭中,妈妈早就生病死了,他爸爸的原配对他这个「外人」态度很是恶劣,而且陈明还有一个弟弟,后母的亲生儿。所以陈明在家中并不好过,但因为承诺而不得不照顾后母和弟弟的生活。
可以说陈明是幸运的,至少有一个家。也可以说陈明是不幸的,因为唯一会顾念他的爸爸也在他高中时死了,自此后母对他更是刻薄,要不是有姑姑顶着,陈明连大学也不能上。
陈明就是在这么一个家庭中长大,自小就被教育自己不是这一个家的一份子,自己长大后要还债的。所以陈明是痛苦的,也是悲伤的。唯一能让他觉得温暖的大概是那宠物店店员的微笑了。
陈明也不知道这算是爱吗?或者只是没有得到过才会想要的绻/恋?陈明真的是不知道,也搞不懂,但无可否认地,他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沉/迷于这种感觉。所以陈明不告白,害怕告白以后就会失去了这唯一的救赎。
这天,陈明又坐在咖啡馆内静静地捧着咖啡杯看对面的宠物店,昨天被后母骂的郁闷心情好像得到了舒解。窗外的天色略略阴沉,但他心中却十分开心,因为今天店员派完传单后仍站在街上跟别人在聊天,让他可以多看她几眼。
陈明喝完咖啡了后,收十东西离开咖啡馆。咖啡馆的店员对他笑笑,连他们也知道这个每天都坐在同一位置,看着同一方向的男人,是暗恋着对面宠物店的店员。不过没有人戳/穿这一层面纱,也没有人多事的跑去跟对面的女人说︰「喂,有人喜欢你!」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地看着这个戏码。
慢吞吞地打开家门,虽然不情愿,陈明还是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意料之中,没有人会回应,但陈明透过这种行为至少让感到自己真的有「家」。
后母跟弟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说说笑笑的十分开心。晚饭只剩下残馀饭餸,但这么多年陈明都习惯了。这种生活陈明也说不上是好,不过他这个人有点认死理,多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欠了这个家的,所以任劳任怨地帮他们供房子,养活一家。
吃过晚饭后,陈明把工资提了出来交给后母,他从来不会称呼她为妈妈,因为她没有对过他好。以前他爸爸还在时还只是冷冷淡淡的,他爸爸去世后,连大学差点也不让他上了,想让他直接出去工作养家,免得「浪费」金钱,所以陈明对后母没有甚么感情,而陈明的弟弟也是个废/物,让他后母宠到什么都不会,只会哄后母给他钱花,书也念不成,工作也常常转来转去做不长久。但陈明的后母乐意,于是就变成了一个循环,陈明给后母工资,后母转手就给了他弟弟。
「怎么少了一些?」陈明的后母点过工资后,脸色阴沉地问。
「多了点开销,跟朋友出去喝咖啡。」陈明脸色淡淡地回答。
「你的那些猪朋狗友?他们只是骗你钱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笨!」后母尖声的说着。「以后不准你和他们来往。」陈明心中冷笑,实在想提醒一下后母,「猪朋狗友」这四个字比较适合安在他弟弟的朋友身上。但他不想和后母吵,转过头不理睬她,回自己的房间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说,你不要以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家,这是你欠我们的!」他后母陈太在客厅大叫。
「妈,不要理他那个杂/种嘛。」陈明的弟弟陈耀辉不屑的对着陈明房间冷哼,转过头就对着陈太赔着笑,小心翼翼的说:「我明天想出去,妈……」
「又去见你那个女朋友?不准,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陈太皱起眉头反对。
「阿怡又没得罪你,怎么这样说人呢?」陈耀辉不悦地反驳。
「乖儿子啊,听妈没错的,那女人一看就是来骗你钱而已。」陈太苦口婆心地劝他。
「不给就不给,你可不要说阿怡坏话了,她不是这种人。」陈耀辉面色冷淡地站起来回房间,挥开陈太挽留的手。
「辉仔……」陈太无奈地叹了一声,垂下手摇头。
房间内陈明听着对话,冷笑着托头看书。
「哥……」陈耀辉媚笑着进了陈明的房内。
「甚么事?」陈明放下书,冷淡地看着他。
「我想跟你借点钱……」陈耀辉继续赔笑。
「我没钱。」陈明拿起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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