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有自己的社交圈,对他们这个年级的事情插手得比较少,更何况宇文宁是路明燃的朋友圈的人,他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交情了。
他还不知道每天和自己通电话的人是冯定坤,不禁问道:“他总是欺负你吗?”
“是啊,讨厌鬼,烦人精。”
“宇文家不过是这一百年里才发达起来的暴发户罢了,再往祖上追溯,给我太爷爷抗大旗恐怕都轮不到宇文家。”裴斐不屑地笑了:“他们家没有任何的底蕴和内涵可言,更不要说在家教和素养上,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宇文宁又是他们家这一辈唯一一个男丁,自然更加溺爱了。”
“他为什么总是跟路明燃混在一起?”
“带点亲戚关系吧,所以他们几家接触得比较多。哼,下溯杨,陈,宇文,通通不入流,路明燃居然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真是太不体面了。”
冯定坤有点好奇,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我以为这些世家氏族,是看谁有钱谁家的地位就高一点,原来不是吗?”
裴斐有点好笑:“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孩?连上江朔下江朔都没听过吗?这些家族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谁还在乎钱多钱少啊,不过是一亿和九千九百万的区别罢了。”
冯定坤恍惚懂了,因为钱太多了,所以开始比底蕴,比文化素养,比家族传承。
唉,资本家的世界啊。
“上溯是哪几家?”
“我们裴家,路家,还有上次跟你说的冯家。”
冯定坤脑袋上叮地一声,仿佛有一个小灯泡亮了。原来自己家这么厉害吗?!
“那卓家呢?”
“哪个卓家?”
“就是卓瑛家。”
裴斐有点疑惑:“你不会是卓瑛吧?”
“当然不是啊。”
“卓家,没听说过。”裴斐想了想:“反正不管上朔下朔,都还没有卓家的位置。”
冯定坤有点不开心:“到底是谁划出的这个圈子,分出的上朔下朔啊?为什么还要把家族分出三六九等?”
“不知道,这就是约定俗成吧。”裴斐握着电话,心思却不在这个话题上。他舔了舔嘴唇,问道:“你这个周末要不要出来玩?”
有人邀请自己出去玩,冯定坤还是很开心的,但是他下周就要参加学校的游泳比赛,这一段时间都要加训,肯定是没有时间的了。
“不好意思啊裴斐学长,我是真的有事。”
裴斐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总能告诉我了吧?你不是说把我当朋友的吗?”
“我叫……”冯定坤说道一半,赶紧把话吞了回去。他想起上次裴斐看他时那个冰冷的眼神,因为路明燃在校广播室作了那个声明,他似乎认定了自己是路明燃的朋友。
“哎,名字什么的,只是一个代号而已。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就跟你出去玩,到时候再认真地向你作自我介绍。”
裴斐挂了电话。他坐在桌边想了想,翻了翻手机,找出一个联系人拨过去:“喂,是于老师吗?我想请你帮忙查一下,4月9号那天晚上我用寝室的座机拨了学生宿舍的内线,总机那边把我的电话转接到了哪个寝室?”
“哦……是二年级的?好的,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登陆了教务网站,用自己有特殊权限的账号登陆进去。打开二年级的住宿学生名单,他挑起眉毛:“怎么住着两个人?凌宇鑫?”
他点开凌宇鑫的□□,看了看个人介绍上的照片,试图和印象里的那个好听的声音对上。
裴斐心情还不错,但是半夜他又被噩梦惊醒了。
梦里他坐在钢琴前弹着轻松的曲调,楼下传来晚会准备的声音。他的母亲坐在一边的梳妆台前化妆,看着她的儿子,扑满脂粉的脸上缓缓露出赞赏的笑容。
“等一下就下去弹给他们听。”
小孩穿着整齐的礼服,小小的手指在琴面上跳动。他看了妈妈一眼,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表演有些紧张,手指一紧弹错了一个音符。
母亲的动作立刻停下,紧紧盯着他,就像盯上了一个弱小的猎物。
小孩紧张起来,后面一连串的音符全部都弹错了。
母亲立刻跳起来,将他从琴凳上拎起来狠狠打了一巴掌。小孩子那张白生生的脸立刻肿了。
“不许哭!”母亲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将他的眼泪吓得立刻收了回去。
门口传来敲门催促的声音,母亲急匆匆地整理好衣服,看了看他脸上的红肿,把粉盒子打开,往他脸上扑了一层粉。
裴斐的头上全是汗,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他蹙紧眉头喘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弱小没用,只能被虐待的自己了。
但是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似乎被这个梦境无限地放大,让他完全被负面的情绪淹没。梦里那紧张害怕又无助的情绪,似乎仍然萦绕着他。
他打开床头灯,喝了口水,靠在床头,眼神迷茫地看着周围寝室内的一切。
是的,这里是他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已经没有人能伤害他了。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两三年前他从一个娱乐杂志的狗仔手里买来了底片,洗了好几张。
他将照片摆在床头,摸了摸照片上的人,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些许的松动。
小时候照顾他的帮佣会给他讲一些童话故事,会保护无助的孩子的守护神,大概就是这番模样吧。
“如果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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