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觉得我不想要你了,好不好?”
白果竭力克制,忍住了含在眼眶里的泪。
第10章
关了灯,和梁京墨并排躺在床上,白果仍有些恍惚。
梁京墨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
他喜欢我什么呢?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白果侧过身,看着梁京墨发呆。
睡梦中的男人皱着眉,微微撅着嘴,带着些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白果伸手去摸他的眉心,又碰了碰他的唇珠,突然涌上一股冲动,想把一切都告诉眼前这个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人。
白果捏住梁京墨的鼻子,为自己的恶作剧翘起了嘴角。梁京墨醒来,睁眼的瞬间捕捉到白果大眼睛里盈盈的笑意,气得他一手揽过白果的腰不让他逃,一手去挠白果身上的痒痒肉。白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坠在眼角要落不落。
“小坏蛋,干什么呢?”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还有几分未醒的困意。
“不要摸我肚子了,好痒呀。”白果认命地靠在梁京墨怀里求饶。
梁京墨暂时放过了白果,打开了床头灯,但他的手还放在白果肚子的软肉上。
“那你亲我一下。”厚脸皮的男人吻过白果漂亮的眼睛,舔掉了那一滴泪。
白果乖乖地在他唇上轻碰一下,见男人不满地眯起了眼睛,立刻又凑上来亲了亲男人的脸颊。梁京墨笑了起来,低头给了白果一个深吻。
绵长的吻过后,白果觉得自己满心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他不想再提那些糟心的事了。
再等一等吧。
梁京墨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柔声问道:“为什么大半夜叫醒我?做噩梦了?还是,做春梦了?”
白果眼睫低垂,鼓起勇气翻身跨坐在梁京墨腰间,半伏下身子趴在他肩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想你了。”梁京墨心里甜出了蜜,他实在不知道该拿白果怎么办才好,放柔了语气,低声安慰道:“我就在这儿呢,跑不了的。”
白果嗯了一声,什么也不说,安静地靠在梁京墨胸前。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氛围静谧,累积许久的情感慢慢发酵。梁京墨环住白果的腰,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要不,梁老师给白同学讲个故事吧。”
白同学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棵树,他生长在一个大森林里。他的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这个森林里就只有一棵这样的树了,他觉得很孤单,于是就到处找朋友。很多小动物来了又走了,因为他长了很多刺,所以他们不喜欢他。他就只好学着做一只高大的树、有用的树、温柔的树,这样他才可以为小动物遮风挡雨,才能让它们多陪他一会儿。可是他很累,还觉得很无聊。”
讲到这里,梁京墨停下了,他低头亲亲白果,清了清嗓子。白果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催他继续。看到白果聚精会神的样子,梁京墨不禁低笑。
“嗯,接着说。然后啊,有一天有一只鹿迷路了,他来到森林深处,看到了这棵大树。大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鹿,就跟他打招呼,但是鹿不理他。大树觉得很有趣,就对着鹿不停地说话。终于,鹿愿意跟他说话了,然后他们就成了朋友。”
“这个故事好无聊啊,接下来他们就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
白果眼巴巴地看着他,梁京墨愣了一下,笑了笑,说道:“嗯,然后他们就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没有了,下次再给你讲别的故事。”说完他就关了灯,抱着白果躺下了。白果气得用牙磨他肩膀上的肉,梁京墨摸摸白果的头发,哄他睡觉。
雨声滴滴答答,白果在梁京墨的爱抚下渐渐有了困意,却强撑着不想入睡,努力睁大眼睛又不受控制地阖了眼,梁京墨看得好笑,拍拍白果的后背,低声说:“睡吧。”白果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些什么。
九月第一周
第11章
开学季到了,梁京墨忙了起来,但还是会每天打个电话问问白果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按时吃饭。白果的一颗心整天七上八下飘来飘去,为梁京墨不动声色展开攻势的举动而摇摆不定。
他照例每天早上吃两个水煮蛋,喝一杯牛奶,然后就去苏叶的书店画画,中午和苏叶一起吃饭,下午回家看电影再睡个午觉,晚上回家学着做饭给自己吃,吃完晚饭按照工作安排把手头上的稿子画了,锻炼一个小时,洗澡睡觉。白果的生活一直都很规律,现在又多了一项向梁京墨汇报,画起画来就顾不上吃饭的毛病也被强行改了,梁京墨管他管得很严。挂了电话,白果抱着梁京墨的衬衫使劲嗅了几下,闻到极淡的橙子香味后安心地睡了,睡前还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问问梁京墨用的是什么香水。
周五下午,白果把手绘板和电脑抱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画画,还挂念着晚上做几道他刚学会的菜给梁京墨尝一尝。
张志明拿着叉子卷着肉酱意面,低头语气淡淡地说:“它是真的咸了一点,肉也不多。但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她,是因为我觉得她好,她什么都好。”
白果突然很想梁京墨。
很想很想。
他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怕自己贸然联系会打扰对方,可是心底突如其来的情绪不断翻涌,无处发泄。
他为一句台词而想到一个人,满心欢喜,不能克制,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一瞬间的所有想法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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