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果刀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年轻人倒在方夺的胸前,眼泪顺着眼眶滑下,低落在方夺溢满鲜红血迹的心口上,他奄奄一息的望着心口那颗已然停滞的心,痛苦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方夺,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以为年轻人的那一刀让他落入了地狱。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睁开眼睛的权利,他没想到自己还有存活在人世间的权利。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让他有些恶心,那味道就像是公共卫生间里被消除恶臭后的气息,虽然没有了臭气,却依然令人反胃。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胸口,病号服遮挡着肌肤,却未能在病号服下摸~到绷带的厚度感。他不是被扎伤了吗?为什么没有人为他缠上绷带呢?而且……他居然并不疼,胸口……胸口居然没有疼痛?
他震惊的坐起来,传来阵阵剧痛的居然是脑袋跟腿?
他望着自己,扫遍全身,几乎是比自己小一号的身体,一只脚打着石膏,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丫子正从被褥里悄悄的钻出来。
太白净了!
那脚丫子就像是脚模所拥有的那种美~感,让人忍不住想去吃。可是,这只脚居然是他的?方夺的?怎么可能!
他伸出双手又看了看,暴露在他眼前的一双白~皙的手同脚有着完美的搭配感,美丽的弧度与秀气的洁净,白~皙的肤质像是出~水芙蓉,这一看就是年轻人才有的质感,而且是他一贯喜欢的那种纯真美少年的身体。
怎么回事?他已经四十岁了为什么一场灾难反而让他返老还童?各种各样的念想在他脑海中游荡,可是想来想去却始终得不到最终的答案。
病房的开门声惊醒了他,一个风尘仆仆的干练女人拎着保温桶走进来。女人戴着眼镜,黑色的短发卡在耳后,另一旁却柔顺的越过耳朵垂挂下来。女人看了看他,脸上微笑着:“怎么样?头还疼吗?”
他摇摇头,没有做声,但心里却满是疑惑。
“你真是吓死我了,休个假也能出车祸,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要知道,你是新人,今后每一步路你都不能马虎。不管在工作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都不能让自己受伤。否则,很可能在你养伤的时候就措施了很多机会。这个圈子你也明白的,有些人可以一夜爆红,也能一夜之间压下你这种科班生让你没有出头之日。若不是你遇到了好公司,恐怕你苏焉瑾就会被那些没实力的艺人压得喘不过气。有这么好的条件和演技,你要好好珍惜,明白吗?”
苏焉瑾?
这个女人喊他苏焉瑾?
为什么会是苏焉瑾呢?为什么会是他喜欢的那个男孩儿呢?他确信自己被水果刀刺进了胸口,他也确信自己被刺之前正准备跟苏焉瑾见面并且准备告诉他,他也喜欢他。可是为什么,这个陌生女人会叫自己苏焉瑾?
“我叫……苏焉瑾?”
他发了声,果然声音都跟往常不一样了。
女人有些震惊,却很快调整好自己,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小瑾,没事的,医生说你可能会有车祸后遗症,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别害怕。”
他并没有害怕,只是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是苏焉瑾呢?他是方夺啊,他是戏剧学院表演系的方教授啊,为什么他会变成苏焉瑾了呢?
“我为什么会出车祸?”
他故作镇定的坐在床~上,手心紧握着,汗液不自觉湿~润了掌心。
他并不在意自己变成了什么,但却很在意苏焉瑾为什么会出车祸?他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你在你以前的大学附近出了车祸,根据送你来医院的学生说,当时你就坐在大学对面的一家面馆里,之后接了一通电话你就跑出去了。再后来他们就看见你出了车祸,之后他们打了120把你送来这里。”
“我的手机呢?”
“这儿呢,我给你收柜子里了。”
女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苏焉瑾的手机,他慌忙接过手机,在手机里寻找最后一通接听的电话。
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费雪,他琢磨着费雪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人,“费雪是你吧?”
女人惊讶的苦笑起来,“哎,你也太没良心了,姐姐我劳心劳力给你当经纪人又给你当助理,你居然还记不住我的名字。”
虽然她在玩笑,但也很正经的指了指手机屏幕对他说道:“费雪是我,下面这个就是你车祸前的最后一通电话。”
“季悬?他不就是……”季悬也是他的学生,当初跟苏焉瑾同班,且关系十分要好。在他跟苏焉瑾接触之时他还一度因季悬的存在而吃醋,不过事实证明,季悬只是苏焉瑾最好的朋友而已。
他播了一通电话给季悬,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几声之后,季悬接听了。
“小瑾?!你醒啦?哎哟喂!你总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一大早看新闻,说你昨天在大学门口出了车祸,我就知道我真不该跟你说那事儿的!妈呀!我真是个大罪人。”季悬性子洒脱,说话毫无章法,只是随着性子来,想什么就说什么了,所以当季悬从朋友圈得知教授被杀身亡的消息,他就立即告诉了苏焉瑾,谁知苏焉瑾竟然会因此而出车祸!
“我出车祸,是因为方夺死了,是吗?”他镇定的问季悬,心却忐忑的扑通扑通直跳。
“我……”季悬不敢再确认了,他已经害过苏焉瑾一次,他已经不敢再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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