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那只手挪到了rǔ_jiān上,并不揉捏,只是用指甲来来回回地划动。这感觉太过尖锐,陈扬不自觉地扭动起来,然后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叶祺的抚慰。
事情进展到最后,叶祺拿出杀手锏,附在陈扬耳边含笑说道:“你下面……哭得都沾到我手上了……”
陈扬果然应声就崩溃了,一把捉住叶祺紧握自己的手,自己带着他上下抚摩起来。
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叶祺总算满意了,扶着他的腰让他躺下去,自己按着他的小腹低下了头。指尖的刮搔和挖掘,口腔的吸吮,指腹的按揉和挤压,这一切都是叶祺惯用的手段,为的只是让陈扬无法自控,在他的亵玩中交付自己的热情。
腰部完全被融化般的快乐所占领,叶祺那张时常表现出冷漠的面孔就在自己腿间一上一下,眉眼温驯如同小动物,瞳孔上一层淡淡的水光似乎带着讨好的意味,好像刚才用语言不断挑逗他自己的人根本不是他。
陈扬觉得自己快疯了,看了脸上要飙血,不看又着实舍不得。他碍于肩上的包扎,上身不敢乱动,最终只能发出沙哑的呻吟声,卡在嗓子里半含半露,于是引来了叶祺愈发热情的探索和爱抚。
叱咤风云的陈总一定不知道,他心爱的伴侣一直觉得他的声音是甜的,尤其是像这样的时刻。
那样磁性魅惑的声音,失去控制的时候竟然会有惊人的甜腻,就像深不见底的、炼乳的海洋。这总能让叶祺情不自禁给他更多甜蜜的折磨,故意放缓磨蹭他的速度,看着那些紧实的肌肉线条一次次随着愉悦的冲击而紧绷,听着他不情不愿却按耐不住的低哑喘息。
最终被允许射出来之后,陈扬浑身都出了一层热汗,仰在枕头上半天都恢复不了正常呼吸。叶祺伸着脑袋在他肩头蹭来蹭去,咬着下唇等他去投桃报李,帮他安慰早就蓄势待发的叶小祺。
胸口老是横着这么一个毛乎乎的脑袋,汗湿的头发在皮肤上摩擦出奇特的触感,陈扬无奈地笑了笑,随口跟叶祺开起玩笑来:“……自己脱,脱了再来找我。”
谁知叶祺毫不犹豫,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解腰带。精瘦的腰身和修长的腿一一出现,陈扬眼睁睁地看着他跪伏在床单上,四肢并用朝着自己爬过来,然后低眉顺目地跪在自己眼前,把那渗着透明黏液的可怜家伙送到自己手边来。
“你……”陈扬突然就无话可说了,认命地探手擒住它,就那么半倚在床头温柔地揉捏起来。
只要能让他满足,叶祺在陈扬面前是什么都说得出,也什么都做得出的。陈扬懊恼地仰视叶祺渐渐泛红的脸,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半是得意半是迷醉,突然就醒悟了自己的愚蠢。早知如此,何必还出言戏弄他。
腆着脸和根本不要脸,从来就是天壤之别,彻底没有胜算的。
这样别扭的姿势,结果当然是东西溅到了陈扬脸上。叶祺红着脸给他擦拭,又拿了热毛巾把陈扬膝盖以上的部位都细细清理了,换好了床单才彻底安生下来,枕着陈扬完好的那半边肩膀,老大不满意地亲吻着他腋窝附近的皮肤。
“唔……我的东西……”
陈扬知道,他指的是那个粉碎性骨折的肩。
“乖,不闹了。”既然已经宠成这样,不如就破罐子破摔,宠坏算了:“下次不会了,我再小心点就是了。”
叶祺张口啃他,拿他手臂上的肌肉磨牙。
“我知道你担心得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叶祺松开他的袖口,含含糊糊地纠正他:“我害怕了!”
陈扬笑起来,手上用了点力气,拥紧他:“好好好,你害怕了。”
他的笑声让叶祺更加郁闷,索性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拧过来,自己捧着他的后脑压上去。
又是吻,为了寻求安全感而发生的本能行为。说来叶祺也是可怜得很,那天刚上完课就被陈飞派来的警卫员吓着了,一路奔到医院立刻被气得动手打了人,然后还遇上陈扬这么个不肯转院手术的固执狂,最后还必须装成没事人,藏着恐惧继续做他平静安宁的叶教授。
曾几何时,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没有,他不在乎。可现在,他不能没有陈扬。
陈扬被吻得非常舒服,可心底里却感受到叶祺传递过来的一丝悲伤。人是他养的,他知道叶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没事,真的。”陈扬揽着爱人,在关了灯的黑暗里幽幽叹气:“只是个意外而已,你不用想太多。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养了这么久……”
叶祺终于也忍不住笑了:“是,你养得真的很久了。”
“我什么都答应你,嗯?”陈扬晃晃他的身体,专心地哄他:“别这样。”
叶祺沉默了一会儿,爬到陈扬颈边来,用牙齿碰了碰他的颈动脉:“……好,你给我记着。你欠我一个要求,一定要做到的。”
陈扬宠溺地吻他的眉心:“我记着呢,一言为定。”
天性容易忧虑的叶祺,终于在陈扬的肩头合上了眼。来之不易的安眠,亦在此刻如约而至
传说人随着年纪渐长,内在和外在都多多少少会发生一些变化,这是真理。对于陈扬而言,他的变化就是越来越热爱私生活,对私生活的大小细节也记得越来越清楚,甚至平时一有空就会慢慢地开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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