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鹤神情凝重起来:“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有,”祁晏看着他,“方法就在你身上。”他没有告诉岑柏鹤,这个方法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因为一切还只是猜测,他不想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那太残忍。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量开口。”岑柏鹤掏出手机,“需要暂时迁移这里的居民还是别的?”
“没用的,丢失运势的是他们,不是这条巷子。不管他们走到哪,运气也不会回来。”祁晏运气停顿了片刻,“我想要借用你的贵气。”
轰!
天上惊雷响起,雨仍旧稀稀拉拉的落着,可是乌云却越来越厚重,仿佛全部积在了他们头顶的这片天空上。
贵气?岑柏鹤略有些失神,像他这样的人,连什么时候会死都不知道,又能有多贵?
可是看着祁晏灼灼的双目,他脸反而浮出一丝笑意:“虽然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能帮你,我愿意配合。”
听到这话,祁晏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住了岑柏鹤的手臂,撸起他的衬衫袖子,用手指在手臂上用灵气画了一道祈福咒。只不过在岑柏鹤看来,只看到祁晏在自己手臂上画来画去,他手臂有些痒,一路痒到了心底。
在祁晏停手以后,他突然感觉手臂一阵灼热,低头去看祁晏,祁晏红润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但是握着他手臂的手却仍旧紧紧攥着,没有放松半分。
“青龙白虎,阵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身。急急如律令!”祁晏把岑柏鹤身上部分紫气引到自己身上,迅速的掐了指诀,双手往地上一扣,紫气沿着他的手心,开始往四处分散。
“起离天煞、地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祁晏再次变幻指诀,紫气扩散得更加迅速,很快就蔓延到每家每户,巷子里的死气与煞气开始消失,最后终于化为无形。
岑柏鹤站在祁晏身后,看着他蹲在地上,手指不断的翻飞,隐隐有种四周空气都清新起来的感觉。他转身看着身后离他最近的一户人间,隐隐觉得,这家门口挂着的门神像似乎要比刚才鲜艳一些。
啪嗒、啪嗒。
大雨终于落了下来,祁晏站起身,转身对岑柏鹤道:“完事了,我们快走!”说完这话后,他一把拖住还在发呆的岑柏鹤,就匆匆往巷子外走。
车里,保镖为了撞开车门,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就连砸车窗这种方法他都用过了,只可惜不知道车的质量太好还是这个车太邪门,他怎么都砸不开。
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五少还没有从巷子里出来,他与司机记得差点抓脑袋。五少身体那么弱,淋了雨肯定又得进医院了。
就在他即将崩溃的时候,巷子里终于出现了两道人影,跑在前面的是祁大师,被祁大师拖着往前跑的是他们家五少。
啊啊啊,五少他不能剧烈运动啊啊!
祁大师你悠着点!
保镖内心已然崩溃,但是糊在车窗上的那张脸,仍旧保持着高冷地面无表情。
祁晏拉开车门,让岑柏鹤先坐了进去,自己猜跟着坐了进去,抬头就看到保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请问,有事?”祁晏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觉得自己在保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怨气。
岑柏鹤接过司机递给他的干毛巾,眼神在保镖身上扫过,保镖立刻坐直了身子,“没事,我就是看祁大师您身上沾上了尘土,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多谢关心,我没事。”祁晏笑了笑,转身见岑柏鹤拿着毛巾优雅地擦着身上的雨水,发现岑柏鹤的面色果然有了些微的变化。
岑柏鹤见他盯着自己,递给他一条毛巾,带着病态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运动过后的红晕:“你也擦擦。”
“谢谢。”祁晏接过毛巾,低头看着毛巾上低调华丽地暗纹,“柏鹤,我可能已经找到了方法。”
“什么方法?”岑柏鹤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未做过这么莫名其妙又显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事情,这种感觉让他太新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机(修)
“你的命格在乱世,是为王为相的极贵命格。只可惜你生不逢时,出生在太平盛世,空有一身紫气却无处可用,所以身体就承担不住这份贵气,渐渐地衰弱下来,”祁晏观察岑柏鹤的脸色,发现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便继续说了下去,“按理说,像你这种命格的人,不会出生在太平盛世年间。若是有特例,无一不是天妒英才,早早身亡。”
听到“身亡”两个字时,岑柏鹤垂下眼睑,语气平静道:“为什么?”
“大概上苍不容许你们在错误的时间出现,”祁晏看着车窗外犹如瓢泼的大雨,“不过大道无情,天道有情,总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
岑柏鹤目光落到年轻人的侧脸上,或许是刚才在巷子里做法损耗了他太多体力,年轻人的面色苍白得有些过分,唇色也浅得有些发白,一张单纯无害的娃娃脸,任谁也想不到,他敢在持刀歹徒面前救下无辜的女孩,还费这么多精力拯救与他无关的百姓。
他眼神变得平静悠远,嘴角渐渐染上笑意:“如果三天前有人跟我说这些,我大概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祁晏转过头看向他。
“可是我现在相信你,”岑柏鹤语气前所未有地轻松,“相信你说的一线生机。”
“虽然这个话说出来有些自恋,不过我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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