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的生活作风学习。”
绿眼深沉,面容冷峻。格里芬跨向前一步,话语清晰,掷地有声:“不准。”
“不准?”弗雷德咬着那个带有命令意味的词,清楚缓慢地重复了遍,半分好笑,半分愠怒。“我怎么不记得我签了卖身契给您,老板?”他不再直呼眼前男人的名字。
格里芬薄唇紧闭,对于弗雷德的讥讽一言不发。
弗雷德得胜似地一笑,仿佛让格里芬闭嘴就是最令他神气的终生成就了。“您有事需要我去做吗,老板?”他故意问。“我不觉得深夜两人独处于我的卧室是个讨lùn_gōng事的适宜时间或地点。”
“那什么才叫适宜?”格里芬轻声问,绿眼仍然直直盯着弗雷德。“——把等了你一晚上的我丢下,跑去夜总会逍遥?”
他说到最后,嗓音带上了些不细听就察觉不出的轻颤,金色睫毛也跟着颤抖。弗雷德胸口一闷,差点不由自主向他迈出脚步。他及时止住自己,避开格里芬的目光侧过头,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个不该做出的逃避动作。弗雷德立刻又转回了脑袋,强迫自己直视格里芬。“——是。”他在调节好情绪后,说,口吻不带半分迟疑。“今晚我就不回来了。他或者她,我会带那个人去酒店开房。”他露出一个“我是为你着想”的虚伪假笑。“为了大厦的安全,我想您并不会喜欢我带随便认识的人宿在这里。”
“你真的这样打算?”格里芬面无表情地问。
“千真万确。”弗雷德抑扬顿挫地说,嘴角挑衅地扯起:“每根脑神经都无比认同我的想法。”
格里芬顿了顿,缓缓开口:“幼稚的人才口不择言。”
他居然说我幼稚!?弗雷德必须狠狠咬住牙关才能遏制自己厉声反诘。“或许黛博拉确实比我成熟!”他反唇相讥,却在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的下一秒恨不得把脑袋撞进墙里!
见鬼!见鬼的格里芬!和因为他失控的自己!弗雷德兀地转过身背对金发男人,抬脚大步迈向安全门,停也不停。“晚安,老板。”他几乎是急匆匆地说完,不愿因为等待电梯而被迫与身后的男人多共处一秒,拉开了门选择跑楼梯。
格里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没有情绪的面上眉毛皱起。
——
他究竟在干什么?
弗雷德在桥边停住车,滑下车窗。他面朝东河闭目休憩,希冀凉风能吹散他脑内烦杂的思绪。
“你看起来像是需要个陪伴。”
一个声音从车窗外飘进。弗雷德半睁开眼,冷冷向声源处瞥去一眼,瞧见一名年轻的金发男人正倚着计时收费柱,试图跟他搭话。
“走开。”他说,再度阖上眼,却在片刻后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在向车门靠近。他唰地睁开眼,一手已经握住了身上的枪,却发现接近者只是刚才向他搭腔的金发青年。
青年大胆地倾身俯向开敞的车窗,露出一个友好笑脸。“别这么冷淡嘛,美人先生。你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如果你想倾诉的话,我有一整晚时间来聆听。”
弗雷德一眨不眨、面无表情冷漠地盯着他。一句“滚开”已经在脑袋里打了几个转,弗雷德细细端详面前人的金发绿眼,忽然莫名地挑起嘴角,扯出嘲谑锋锐的弧度。“那就上车吧。”他放柔了声音,解锁了车门。“恰好我也有一整晚的时间。”
年轻人满意兴奋的笑脸反而让他想起了格里芬——应该说,霸占着他脑袋的一直是格里芬。过去几天他很晚才回到大厦,一是不想面对那个男人,二是散心让他有了更好的借口与遍布在纽约城的下属接触。但格里芬居然以此嘲笑他?
从什么时候起洁身自好都成了被取笑的理由?从什么时候起想为喜欢的人守身都成了被对方用以攻击的武器?
好。很好。格里芬。你以为我离不开你?你以为我在吓唬你?那就拭目以待!
他带上身边叽叽喳喳的年轻人专门去了市区内莱昂家的酒店,毫不怀疑不用等到明早,这个消息就会被经理报告给他的上司。
“总统套房!”
一进到屋内瞧见金碧辉煌的装潢摆设,金发青年就高声欢呼,敞开怀抱意图攀上身旁的黑发。弗雷德一抬胳膊,冷淡地挡住了他的热情。“你安分点。”他慢慢说,转过头,看着神情尴尬的年轻人,露出个蛰伏着危险的假意微笑。“或者我让你永远安分。”他养着的那些研究员正需要更多活体研究对象。
“呃、哇哦,火气别那么大嘛。”金发青年被他的笑容吓得后退了一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是你把我带来开房的,我以为你想直接进入正题。”
“当然。当然。我有数不清的各色游戏来让你亢奋不断。”弗雷德古怪一笑,居高临下俯视对面的男人。“但在我的善心告罄之前,把你四肢的触碰范围维持在我身周6英尺开外。”
“进去卧室。”弗雷德一抬下巴,示意年轻人身后的房门。“自|慰,睡觉,随便你做什么,但别出来打扰我。”
金发青年面带犹豫,但黑发男人诡谲阴郁的神色让他瑟缩。他按照对面人的命令安静进了卧房。弗雷德闭了闭眼,自己坐进了厅室内的沙发。
我在做什么?弗雷德反问自己。他扶着额头,眉间紧皱。
幼稚?从没人说过他幼稚!
幼稚。但如果他不幼稚,为什么会和格里芬就黛博拉争锋相对?为什么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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