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还立在原地呆愣地看着他,单眉一挑:“怎么,格里芬?还是你期待,我对你与别人的亲热毫不在乎?让我们祈祷那一天最好别那么早到来。”
格里芬在他的暗讽下抿了抿嘴。弗雷德坐进了驾驶座,格里芬正要拉开后座车门,手刚抬起,他想了一想,改变主意走到另一侧,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弗雷德在他从旁边的门坐进来时,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接着又表现得若无其事。
格里芬侧过头,瞧见弗雷德取下左眼的眼罩,换上了墨镜。那天晚上他与雅各布在餐厅分道扬镳时已经是深夜。他回到大厦,没在自己房间瞧见弗雷德,猜想秘书也许回他自己的房间睡了,并没多想。直到第二天一早起来,在厨房碰见了右手裹着绷带的威廉,还有左眼用眼罩遮住的弗雷德。两人面上大大小小的创口贴也是精彩万分。
兄弟跟秘书相对而坐,安静地用着早餐,仿佛若无其事。然而空气冷凝且紧绷,让他以为冬天提前了几个月早早地降临。
道格医生难得一见地也出现在了清晨的餐厅,瞧见他来了后,神色复杂地摇头,将空了的盘子往洗碗柜里一放,走了。欧文的神色他更是熟悉,小时候只要他或者威廉弄出什么麻烦,欧文就会青黑着脸,让佣人抓住他们俩说教三个小时——从威廉跟弗雷德的表情看来,他们已经深切体会到了别要惹怒欧文。
老管家见到他后叹息了声,离开餐桌进到厨房,去做他自己的活计。弗雷德发现了他,接着是威廉。一个假笑着说“我先去公司”。一个平板地道了声早安,去厨房取小威尔的早餐,正逢贝尔带着他的侄子走到了厨房。
谁也没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侄子管家医生安好,格里芬差点以为大厦被人袭击了。
在他几次三番的要求下,弗雷德才给他看了检查报告。那晚弗雷德不在大厦,原来是去找了自己的医生做检查。眼球没被伤到,但需要后续跟进,眼眶外有淤青,弗雷德于是要了个眼罩。秘书身上的青紫瘀伤让格里芬两天没敢跟他在一起睡觉。最后还是弗雷德主动回到他的床上,身体力行证明了一番这点小伤并不碍事。
黑色轿车驶在去接黛博拉的路上,内里的氛围有些凝滞。
格里芬盯着挡风玻璃外的公路走神。弗雷德没头没尾地开了口:“有些事情越被阻止,就越让人想去做。人都有逆反心理。”
格里芬“嗯”了声,在脑袋里细细过了一遍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弗雷德大概在指什么。但他不太确定:“什么事?”
弗雷德掌着方向盘,在等红灯的间隙侧头瞥了他一眼,但目光被墨镜阻挡,以至于看不真切。他语气平淡地说:“碰到一个坎不可怕,但两个三个、十数个,还都来自同一个人,再顽强的人最后也只能放弃。”
格里芬心里“咯噔”一下,焦躁爬上了脊背:“对不起,弗雷德,我没想——”
“你没错。”弗雷德打断他,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胸腔里泛滥的情绪,“是我的错,你没给过我任何承诺。是我投入的感情太多了,想要的也太多了。”
—
这不是个好信号。
格里芬拥着黛博拉,在她耳边交代了些“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o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接了个吻,拎着定制手提袋,道别完去安检了。
格里芬回过头去寻弗雷德,一眼就望见了几英尺外独自伫立的高瘦黑发。弗雷德在看他,即使隔着墨镜无法辨认秘书的神色,格里芬也能感受到对方目光的冷漠。
这不是个好信号。
他在心里思量。
弗雷德不可以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03玫瑰红白黑.06
弗雷德觉得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自从车上的那番剖白之后,他的二十四小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格里芬监视了起来。格里芬要求他搬进他的房间。只要弗雷德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消失了一分钟,格里芬就会追问他去了哪做了什么。他连用个洗手间都得提前跟格里芬报备,不然格里芬就会一直守在卫生间门口直到他出来。弗雷德开始体会到,威廉常说的格里芬那可怕的控制欲了。
他后悔了。不该给格里芬压力的。现在他想跟手下通个信都难比登天。格里芬和颜悦色地询问他,能否时不时翻翻他的手机通讯。弗雷德当然义正言辞地拒绝。格里芬并未表示不满,甚至两天后,还送了他一块名贵手表。
在弗雷德戴上手表的当天,格里芬就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归还了弗雷德自由。弗雷德毫不怀疑手表里面装了一块跟踪芯片。他没直接拆开检查,怕会有警报传到格里芬的那端,提醒他的小动作。故意弄丢手表又显得太为刻意。弗雷德只好多分出5%的注意力,确保出现在格里芬面前时,手表在自己身上;“出差”去不该去的地方时,手表好好戴在了替身的手腕。
对他而言这并不挑战。
——
这是他们在船上的第二天清晨,天空晴朗,阳光暖人。弗雷德睡在阳台的躺椅里晒太阳。格里芬半躺在他身上,脑袋懒洋洋地搁在他的肩颈,眯眼休憩。
弗雷德原本应该留在纽约城,代替出游的上司处理公司事宜,但格里芬近来黏他黏得实在厉害。没有通知他,自作主张向怀亚特多要了一张船票。加班加点,瞒着弗雷德处理完了两人下面一周的工作。登船当天,格里芬又以“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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