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连查看都不能,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现在越来越觉得父亲牵扯进去的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或许跟岳珺山提起的所谓的新能源计划有关,夏知数揉了揉额头,忽然问道:“你说,我爸爸会不会真的留下了什么东西。”
卓元琛并没有直面回答,反而说道:“你现在生活的很平静,周围并没有监视的人,可见真的有什么东西,那些人也不相信会在你的手中。”
夏知数与夏奶奶就两个人,而且是两个普通人,想要查的话太容易了,比起景县来,夏云庭真要藏起什么东西,在京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夏知数往后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无论如何,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到底是没有将那串数字的存在说出来,并不是信不过卓元琛,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串数字的意义,就是夏奶奶那边也从未提起。
卓元琛按着他的肩头,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我会帮你的。”
夏知数露出一个笑容,握住肩头的手笑道:“知道啦,幸好还有你在身边,不然这些话我也不敢对奶奶讲。”
这事儿就算这样过去了,岳珺山的出现像是一颗小石子,造成的波澜很快就平静下来,对于祖孙俩个的生活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一日夏知数照旧带着卓元琛出门跑步,却见一大清早的不远处有些哭声,走近一看却是在办法事。
原本这样子的事情夏知数是不会过去看的,只是远远的看见刘强坐在轮椅上被老婆推着在那边,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刘大叔,你怎么在这儿,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刘强一看是他也打了个招呼,拍了拍自己的双腿说道:“我也是命大,这腿断的利落,养一段时间就能重新站起来了,哎,可怜王志年纪轻轻的送了命,虽然赔了一笔钱,但人都没了还要钱有什么用,以后王志他娘可怎么办。”
物伤其类,刘强原本就认识王志,又是在同一个地方干活同一天出事,最后他活了下来那年轻的小伙子却死了,刘强心里头也是说不出的难过,就是现在他依旧能想起来自己那时候的绝望,心中更加感激将他救出来的那个人。
一听这话,夏知数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这是想起来王志是谁了,那是他最后救出来的年轻男人,受伤很严重,当时银光给出的判断就是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恐怕无法起死回生。当时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很快就接到他重伤去世的消息。
那是他第一次以金蛋侠的身份去救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听着那边隐隐传来的哭声,他的心情也忍不住沉重起来。
卓元琛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这边嘈杂的环境显然让他有些不适应,眉头已经微微皱起,不过看了一眼夏知数却忍耐了下来。
这个叫王志的年轻人早就已经出过殡了,现在不如古时候,一般能够停灵三天就不错了,王志因为赔偿的后续事宜才停留了比较久。这一天却是王志的五七,景县这一带对于五七十分看中,传说死去的人只有到了这一天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会在阴间里登上”望乡台”眺望阳间的家室,会见亲友。
夏知数并不知道死去的人到底有没有灵魂,会不会在世间徘徊,夏爷爷和他母亲去世的太早,他唯一记得的只有哭泣的声音,而夏云庭又是那样子过去,身后事也办得极为简单,连个祭拜的人都少有。
祭拜的台上放着一件王志身前穿过的衣服,上面罩着一把伞,应该是这边特有的习俗。花纸扎成的住宅,门窗、厅堂、庭栏、井灶等十分齐全,旁边还请来了一群老太太念经做道场,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王志的母亲差点哭晕在台前,陪着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却是王志身前的女朋友。
刘强见夏知数脸色莫名,还以为他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来了就去给他上柱香吧,也是对死者的尊敬。”
夏知数也没有犹豫,走过去上了香三鞠躬,王家的人倒是也认识他,哭着回了礼。
按理来说五七的时候不应该这么哭丧的,但王志青年早亡,又是从小寡母带大的孩子,如今他死了,留下的老母亲哪里撑得住,每办一场法事就要哭一回,真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谁劝也没用。
王志的女朋友叫做肖潇,是个看起来挺清秀的女孩儿,一双眼睛也是红彤彤的,倒是从头至尾陪着王志的母亲,以前他们俩个相处的其实并不好,寡母带大唯一的儿子,自然不喜欢儿子太喜欢别的女人,肖潇也是独生女,从小家里头宠着长大的,也不喜欢老是刁难她的未来婆婆,不过这会儿两个女人倒是同命相怜起来。
道场里面有些压抑,夏知数并没有停留太久,等走出去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卓元琛抓住他的手,再次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夏知数一听这话倒是笑了,伸手给了他一肘子说道:“我知道,上次就想通了,只是觉得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死去的人固然很可怜,留在世上的也很凄凉,王志去世,或许会成为她们心中一辈子的痛苦。”
卓元琛倒是说道:“是吗,反过来想想,死去的人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再也不会有世间的烦恼,而活着的人伤心着伤心着,还是照旧过自己的日子,一年不成就两年,五年,十年,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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