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飞回伦敦的班机。
男人始终侧着身子望着他,伸手揉揉他的发,郑重其事。
他说:“那我留下来。”
有点不可置信,“什么?”
情话和承诺仿佛都羞于说第二遍,男人撇撇嘴嚷:“你也别指望老子天天都能待在这儿伺候你,有工作的话总要飞回去。”瞅了一眼身边愣住的陆屿光,“……呐,所以说,有需要的时候找别人去。”
末了,陆屿光笑了,他好像就快要哭,伸手抱住男人,在他怀里闷闷地笑说:“我去找其他人也没所谓吗,真是冷淡啊。”
男人拨开他的刘海,亲亲他的额头,“操,你就想着怎么气疯老子。”
他心里懂得,两年,往后还能有很多个两年。但是,倘若总是这样苦苦纠缠,日后多少个两年都是浪费。
25
『我爱你心就特别软,平淡也浪漫,言语也温暖。』
在伦敦的时候,安康很难想象原来岛是那么地受欢迎。
在《rocku》发行的日子里,音像店门前挂满了大幅的专辑海报;报纸,电视,电台,哪里都是他。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早晨的电视里播着关于他们的娱乐新闻,问,“你们真红了喔,该不是我做梦吧?”陆屿光从浴室走出来笑:“……神经喔你。”
安康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陆屿光过去坐。
看着屏幕前陆屿光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忽然开起玩笑来,“喂你们公司缺不缺发型师喔,不然老子过去给你们搞啊。这样还可以天天在一起,很划得来喔,要不要考虑看看?”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单手将身边的人搂住,脸上带着肆意的笑。
陆屿光故作镇定的模样,谈笑道:“之前公司给我们专用造型师了欸,超级正,美男欸。”
“……小样儿你又欠临幸了是吧?”好像是低沉着嗓子说的。
陆屿光侧过脸去,看看他,忍不住笑。凑上去亲亲他的嘴,“就爱看你吃瘪的样子。”说罢从沙发上蹦跶起来,套上外套,“走了,要去公司。”
顾安康无奈地撇撇嘴,妈的。老子在你面前,就是一丁点儿脾气都没有。
大概因为爱你,心就特别软,言语也温暖。
“啊,路上看着点。”
他应了声“啰嗦”就走了。
安康笑着点了一支烟,心想着,自己所爱的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一张嘴比谁都厉害,但心地却好地像什么似的。这些,自己比谁都知道。
自从回国之后,日子似乎还没过多久。但是好像回忆就已经很丰盛。
他想起那天,自己回去地晚了,那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个接一个地调着电视节目等他。
他想起那天,两人坐在一满池温水的浴缸里,那人固执地说要给他刮胡渣。
……
爱这个字,似乎彼此都不习惯说。
大概是彼此都明了,只有在心底动摇要没底的时候,才会反复地重复那句情话。
开春没有多久,安康接到伦敦那边的工作,被邀请去给某个著名品牌在伦敦举办的春季时装发布会做发型设计。
好像是看透了陆屿光小小的不安,临行前,认真地说,“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回来。”
果不其然的,一个星期后,他如约回来。只不过,带着“英国著名华人发型师签约低调回国”的新闻头条。
在伦敦的那个feve。安康原来在eric手下时,在伦敦已是小有名声。even劝说他长期留在伦敦继续打拼,无奈了解到他有意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的想法,就将他签约成为亚太地区的发型师。
他回来的那天,恰逢岛的小型歌迷见面会。
在开场之前,他试图到后台去。没想到却被保安拦下来。
他叼着烟头,皱着眉头说,“我认识那主唱,我是他朋友。”
高大的保安大叔瞅瞅他,轻蔑地说,“每个歌迷都会这么说啦,你以为我不晓得!都说了不行了。”
“妈的,谁是他歌迷?”他暴躁,扯了烟吼,口不择言:“老子进去看看我男人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这是?”
保安已然是义正言辞,“你嚷嚷什么,我跟你讲,再吵就拖你出去了啊。”
这样的争执引来了不少旁观。
身边有几个女孩小声嘀咕着,“喂,他是不是kengu喔?”
“哪个?”
“就是刚从伦敦回来的那个发型设计师啊。”
“……不晓得,看着不像欸。”
他扔掉烟头跳脚,“看毛,就是老子!”
这样的喧哗,不禁惹得后台休息室里的人侧目。
他从休息室里走出来,那个保安见了连忙致歉,“没事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这边走过来。在保安面前站定,指指外面的安康:“不好意思,是我朋友。”
将怒气未消的暴躁男人拉近单人的化妆间,低声责备,“这么大个人了,丢不丢人?”男人像是做错事了的孩子,带着愧色,“老子这不是想你么。”
一个缠绵的吻之后,陆屿光敲敲他的脑门,“得去了,你等着啊。”
男人又将他拉回来,重新用力地吻上去,松开之前又道,“没大没小啊你,回去看我不整死你。”
26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觉得害怕。为什么,因为害怕失去他吗。』
安康独自坐在化妆间里等待。既是离外面的舞台那么远,还能听见传进来的音乐声和欢呼,一阵又一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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