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陈阳西顺手接住,抖了两下整整齐齐挂衣架上。“什么味儿?挺香啊,”谢风探头探脑,“你一整天都没出去?”
“等等!先别揭锅盖,”陈阳西拦住他,又有些不放心张小阳,“你真没见那小子?”死孩子竟然把狗扔了,还好没丢。
谢风摇头,“可能去买东西了,他东西不都在这儿呢嘛,要走也得回来收拾行李,”
“就几件破衣服,没什么值钱的,”陈阳西忽然有点可怜那孩子了,来家这么多天还算听话,不吵不闹让他干什么都乖乖做了,也不惹事。
“行了,那么大的人腿长他身上,他爸妈都不急你操个什么心,”通常下班时候谢风都不大爱说话,人累了只想休息,口气也不怎么和善。却见陈阳西并没反驳,也没恼,似乎对他这态度已经习惯了,正蹲在地上认真地摆弄鞋架,提着谢风换下的鞋吹了吹灰尘,又稳稳放好。
心一软,谢风也蹲下身凑过去,吹吹他的耳垂,“陈大宝贝,我可稀罕死你了,”
陈阳西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地上,看怪物似的看他,“...你是不是出轨了,”
“......”谢风不说话,用力嘬了一口他的嘴,“盛汤去,先吃完饭再干活,”
陈阳西又一路小跑到厨房,握着汤勺的手抖个不停,差点儿没乐死他。
饭后的干活激情无限,又是食又是色的,他俩把这两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张小阳真失踪了,彻头彻尾找不着了。陈阳西仔细回想那天的情景,似乎就陈菁那句话过了点儿,估计伤到娃的自尊了,可也不至于这么无声无息跑没影啊。
开始还挺犯愁,成天担心那小鸭出事儿,两个月后陈阳西也忘了这茬。就像谢风说的,他能帮的都帮了,那孩子不领情他也没辙。
打过几个电话给陈菁,开始听声音感觉心情不大妙,陈阳西好说歹说约她出来散心,折腾了几次总算有些起色。分别时陈菁特宠溺地揉了揉陈阳西的头,说娃长大了,知道珍惜了,老娘可以瞑目了。
陈阳西被她盯得浑身起毛,直拍她嘴,瞑目个屁啊,陈姐天福永享寿与天齐。
结果陈菁一星期后就发来请柬,丫的八年爱情长跑终于修成正果,准备和倪哲一起跳进婚姻的坟墓。
参加婚礼那天谢风和陈阳西包了个大红包,数字特吉利,一串九。他俩赶到酒店,一下子就给那场面镇住了,大红地毯铺了老长,陈阳西睁大了眼数街边那一溜儿豪华婚车。新娘和新郎站在门口迎宾,穿得有模有样,郎才女貌。
“没看出来倪哲还挺有背景啊,”陈阳西紧挨着谢风并排走过去,光停车场那儿的公车就有十来辆,有几辆车牌还是红字开头的。
“应该是,看路看路,别撞着人孩子,”谢风揽住他的肩往左边一闪,避开面前及膝高的小孩儿。
陈菁见他俩过来,笑着招了招手,“快进去吧,人多,你俩随意啊,别跟我客气,”
“不会客气,”谢风点点头。
“没说你,”陈菁横他一眼,又看向倪哲,温顺地笑起来。
上百桌人就没谢风认识的,有几个初中同学认出了他,在那儿叫唤半天,结果谢风茫茫然地摆摆手,拉着陈阳西坐到另一桌。
“怎么不过去,”陈阳西是自来熟,又爱凑热闹,从进宴会厅开始就满脸冒红光。
“...不知道他们名字,去了尴尬,”无意一瞥,看见个眼熟的,那人也察觉到了谢风的目光,带着身边的人径直走过来,是陈律。
“巧啊,在这儿都能碰上,”陈律坐在谢风右边,跟来的小子眼珠不停乱转,耗子似的闪着灵光,谢风看了半天才想起是谁,不就上回和陈律碰瓷儿那孩子么。
“是够巧的,”谢风话里有话,睨着陈律贼兮兮地笑,然后看向一旁的小屁孩,“不介绍下?”
陈律忽然绷直了背,讪笑着说,“我弟弟,远房表亲......沙林,快叫哥哥,”
“我不叫!我没哥!”那小子还挺横,一看就是个哪吒型的主。
陈律气得狠掐一下他的腰,孩子窜得老高,捂着嚷嚷,“昨晚折腾得我腰还酸呢,你别尽欺负人!”
“......”谢风自动默了,赶紧扭头去看陈阳西,他倒自在,仰着头东张西望,一刻也不消停。
“去不去卫生间?”谢风憋得慌,人一多他就不舒服。
陈阳西摇头,却觉腰间一紧,谢风搂着他站起来,“那我陪你去,”回头跟陈律打了声招呼,领着还在愣神的狗东西往外边走。
“...我不尿急,”陈阳西嘟囔,谢风松开动作暧昧的手,降低声音偷笑着解释,“上回不跟说陈律让人碰瓷儿么,就是刚那小子,也不知怎么勾搭上的,真奇了,”
“啊?!”
“倪哲,我的心思你都懂,”空旷过道上传来一阵声响,“跟你八年了,就算那段初恋再难割舍,也早都淡了,我对谢风只有怀念,没有爱,”
一阵沉寂,听得出男主角一直在沉默。
“或许一开始是有点希冀,可那全是因为不甘心,得不到的总是耿耿于怀,我你还不明白么,我想在一起过日子的人是你,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为你打理好这个家,为你生孩子,照顾你爸妈,我不怕变老变丑,怕的是那时候没你陪着我...”说到最后倔强的女声有些哽咽。
陈阳西觉得手心一紧,僵直的身体被谢风牵着往另一头去了。他们不知道那两人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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