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图个热闹。
没有,他也不是什麽邀朋呼伴的四面都玲珑的交际大腕,自然在很多没有男朋友相伴的时间学会了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他其实过得不寂寞,现在游刃有余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上千百倍,他觉得挺好的。
所以也有的是时间让他琢磨著要不要跟贺卫韬来一段。
夜幕降临的城市,庞大的人群在里面穿梭著,宋杰宁先是打不到车,然後只能步行。
那酒吧很小,五十坪的地方,坐落在某条小巷里头,毫不起眼。
如果不是老板是他认识的人,就算他在这城市里生活一辈子估计都不可能去那种地方一次。
宋杰宁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才到,见他进门,趴在吧台打哈欠的酒吧老板宁滔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慢慢地站直了身体,问:“喝点什麽?”
“给点吃的?”现在饿得不行的宋杰宁询问。
“哦。”宁滔又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踩著有些虚空的步伐往後面走去了。
宋杰宁左右看了看,见吧里的蜡烛没点上,虽然现在时间早得很,那些来喝酒的人也没到时间来,但他闲著没事干,就把几个蜡烛台拿了出来点上,放在只有六张桌子的每张桌台上。
等宁滔给他饭吃的时候,来了一个常客,见到他朝他点了下头,然後做了个“他在做饭?”的手势,得到宋杰宁的点头後对著吧台的後面喊:“给我也做一份,晚上没吃。”
他喊完,隔著布的後面飞来了一本书,差点打在了那张颇为英俊的脸上。
宋杰宁身手敏捷地接过书,笑。
後来的人,也就是被打的人鲁林嘿嘿一笑,落坐在了宋杰宁身边,跟他闲聊:“你上单完成的好像不错?”
鲁林是酒友,也是同事。
宋杰宁点头,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
“你要休息几个月?”
“现在休息差不多一个来月了,有活自然就干,没打算休长时间……”宋杰宁是跟那家公司一起成长起来的,有一些股份,算得上第一拔元老了,而加上他对权利没什麽yù_wàng,更对管理没什麽厉害之处,所以在公司也没担任什麽职位,反倒不怎麽去上班,除了有活干的时候去跟著开开会,平时连公司的门都不进。
公司大老板自然也知道他那性格,也知道他除了干点喜欢的事挣点钱之外没别的什麽心思,所以也就放任他,除了每年定额给他几单大单接之外,别的都按宋杰宁的要求来。
“公司在国外有几个大单,今天刚接的,你去不?”鲁林是业务老总,有活的时候当然会习惯性第一个就会想宋杰宁。
“哪?要多久?”
“非洲,前期可能得在那呆一年吧,後期的话公司再派工程师,你不用常守在那。”鲁林嫌一颗一颗吃花生米麻烦,干脆拿了一把往口里塞,此时说话都有些模糊。
宋杰宁想了想,说:“我先想想。”
“嗯,明天就此有个会,上午九点开始,你来参加一下。”鲁林也没多言,交待了一声算完。
这时宁滔拿了两盘炒饭出来,把盘子放在他们面前,又坐在高凳上趴在吧台上了,只不过这次就算懒洋洋,他也微叹了口气,对著他前男友的弟弟鲁林有气无力地说:“吃完回你家去,你妈要见你。”
鲁林翻白眼,“她又来找你了?”
宁滔又微微地叹了口气,点了下头,“打了个电话。”
说完也不再管鲁林,转过头对宋杰宁说:“宁子,谢东潜今天回国了,找我问你的事。”
谢东潜?那个在他17岁时哄得他出了柜然後就跑到国外不算,头一个月里还捺不住寂寞劈了腿的初恋男友?宋杰宁愣了一下,皱了下眉,问:“高中时的那个谢东潜?还没死麽?找我干什麽?”
第10章
宋杰宁的初恋情事其实有够糟糕的。
除了头几个月被谢东潜勾搭的时候,因情窦初开享受过一段还不错的初恋心境之外,剩下的日子就全是灾难了。
谢东潜有对当教授的开明父母,那年已经向他们承认性向,得到他们的理解就後就怂恿宋杰宁也出柜。
宋杰宁那时也够蠢的,完全不想想他那保守的小市民父母是不能跟谢东潜那对高智商,高学历,高收入的父母所能比的,一股脑地在谢东潜爱的鼓励下跟他父母出了柜,弄了个赶出家门的下场。
那时候,谢东潜除了安慰几句之外也没干上点别的,因为他忙於出国深造──在那对支持他又爱护他的父母的安排下。
那时候,交学费的钱是宁滔卖了他死去的祖母留给他的玉镯买的,租房子的钱是陈天华帮他给借的。
而谢东潜所做的就是除了等我回来之类的甜言蜜语之外,就是在国外头一个月还没过去的时候哭著跟宋杰宁说他捺不住寂寞,跟有著绿眼睛的,蛊惑他心的一个法国少年上床了……
看那样子,他还在隐隐期待宋杰宁主动跟他说分手,好让他去跟那个“让他一时昏了头”的少年在一起。
宋杰宁那时候为生活奔忙得就像个一无所有的乞丐,完全没心思,也没余力再与谢东潜折腾什麽了,也就成全了谢东潜,跟他说了分手。
而现在,那个连混蛋都不够格当的人居然找了宁滔来问他,宋杰宁好笑,自己眼光当初可真够糟糕的,找了这麽个祸害,都这麽多年了都不忘跳出来恶心人。
“我没问。”宁滔耸耸肩,没睡饱的他打了个哈欠,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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