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留住他,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谢谢你大叔,你教会了我这个道理,并且,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我真正喜欢的人他就在我的身边,他是我从今以後想要照顾的人,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起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大叔,你知道吗,我爱的人他就是……”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中断了裴烈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周子墨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就在刚才他听裴烈的话听的全完入了神。
“喂……”周子墨的心还在砰砰直跳,究竟裴烈他想说什麽?
然而,还未来得及听裴烈把话说话,周子墨的话筒就掉落了地面。
他结结巴巴的说,“裴烈……殷律他们在回家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周子墨和裴烈赶去市一医的时候,殷律被推进急救室正在做脑部ct。因为驾驶座受损最严重,吴欢只是擦伤了前额,没有什麽大碍,在一旁接受交警的问话。
从吴欢的话语中周子墨得知,原来在回去的路上,殷律和吴欢又起了争执,殷律一时大意闯了红灯,才导致这次的事故。
周子墨浑身打颤,他摆脱不了上次殷律车祸的阴影,他手指都有点哆嗦。
裴烈已经穿好了白袍,他正准备进入急救室,周子墨紧紧的拽住他的袖子,
“裴烈,拜托你,一定要救他!”
裴烈温柔的目光停留在周子墨发白的嘴唇上,“大叔,我会尽力的。”
在他进入那道白色的门时,裴烈对周子墨说,“大叔,那些我来不及说完的话你还愿意听吗?”
周子墨点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吻?”
周子墨後退几步,都什麽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我只是想让自己有勇气把後面的话说完。因为过了今晚,大叔的眼睛就不一定会停留在我身上了。”
“什麽意思?”周子墨不解。
“想要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大叔就要预付订金。”说完,裴烈低头在周子墨的唇上温柔的吻了一下。
周子墨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一直把手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他的心情很复杂,一边担忧殷律,一边又理不清和裴烈之间的感情。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交往,在说了假装恋爱的那些话以後。可是,裴烈将他从那场致命的桎梏中解救出来,每当他危险或者失落的时候都陪伴在自己身边。纵然对裴烈和吴欢长达二十年的暗恋之情感到吃惊和存在无法打破的想法,他自己都理不清楚,和裴烈之间究竟算是什麽感情?
两个小时以後手术终於结束,殷律被推进普通病房,裴烈说殷律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其他无大碍,听到这些周子墨也放了心。吴欢和对方司机还在处理一些法律程序,周子墨轻轻推开殷律的房门,看了一眼病容中的殷律。
总是这样叫人放心不下,周子墨取了一点水,用棉花棒沾湿了涂抹在殷律干涸的嘴唇上。额头上似乎也有一些轻微的伤口,为殷律上了药以後,周子墨感觉有些累了,就趴在床边小憩了一下。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个人叫他大叔,把他推醒了。
周子墨睁开眼睛,看见了殷律。
殷律一动不动的瞅著他,沙哑的喉咙喊他的名字,“大叔……”
“怎麽了?口渴了吗?”周子墨起身想要倒点水给殷律。
“不是。”殷律伸手拉住周子墨,“大叔,我觉得好像回到上次车祸的时候了。”
“胡说,这次就是断了一根肋骨。以後不要开车开得这麽快,你这样会让多少人担心你知道吗?”
“大叔,你在担心我吗?”殷律的眼睛有水汽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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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车祸,在车子被撞毁的最後那一秒,殷律才彻底的醒悟。
如果这次是真的死去了,他首先想起的人会是谁?
可能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会在第一时间想起周子墨,想念那个被他以厌倦的借口抛弃的男人。
他曾经没将爱周子墨当做终生的理想,只是那个时候疼痛在提醒他,如果他就这样死去,周子墨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哭,会不会说著他死了他也会陪他一起死去的话。
在被破碎的挡风玻璃淹没的时候,过往和周子墨相爱的影像如电影片花一般在脑里飞速的闪过,他竟想握住周子墨的手,亲口告诉他,和他分手是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他错了,乞求获得周子墨的原谅,然後重新开始这段感情。
原来,过去的十年他并没有忘记,反而随著记忆的流逝更加深刻,所以在以为自己会死去的那刻,艰难的握住手机,拨打了周子墨的电话。
“我当然担心你。”就算不是情人了,也一样会担心啊。
周子墨见殷律醒了,本想按床头的电铃通知医生,可是殷律拒绝了。
他说,“大叔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你一定很害怕吧,我叫吴欢来陪你好吗?”周子墨关心的说。
“不!我只要大叔!”殷律有些急躁,他说,“拜托大叔,留在我身边吧。”
“哦,好。”周子墨或许以为车祸过後殷律一定还处於惊慌阶段,需要人陪是肯定的,那麽自己就留到吴欢过来的时候吧。
殷律看著周子墨,他想,如果他和周子墨没有分手现在会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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