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痞笑,凡瑀干脆撇过头,不理会。
倒是崔明见凡瑀不说话直接撇过脸的样子不禁乐了,耐不住,拿手捏了捏对方脸颊,被翻白眼也搁在心里稀罕。
人现在可是变多了,搁以前,能来看你可给你面子,要被现在这样对待,人肯定是二话不说直接抬腿走人,管你谁谁的呢。
嘛。也不想想,崔明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都为了谁?凡瑀再怎么也不能太那啥,对吧?
想此,崔明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算好时间,俩人这回是最后一次来到崔家大院门口。崔明让凡瑀先下车,他去停车。
凡瑀手插口袋,站在院子门口打量眼前的房子。
复式别墅,二层建筑,顶楼还有间不小的阁楼层。目测总体占地大小在百来平米左右。院内园艺绿化做得不错,一看就知道有人经常打理。入秋后院里栽种的桂花全开了,香气弥漫,挺漂亮的。
凡瑀揉了揉被香气刺激到到鼻子,心想:起码比崔明那里漂亮。
“你就是凡医生吧。我是崔文父亲。”
陌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凡瑀侧过身,看到刚被崔明称作大伯的中年男人。凡瑀立即颔首示意:“你好。”
对方礼貌地笑着说道:“凡医生你别站这儿了,先进屋吧。”
“呃、”凡瑀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崔明把车开走的方向。
“没关系的。”
脚上还套着拖鞋,崔文站在屋门口冲站在院门口的凡瑀喊道:“我哥停好车会从后门进屋的。凡瑀哥你先进来吧。”
至此,凡瑀先进了屋。
在玄关处换鞋,凡瑀进屋后才发现一楼客厅的格局很宽敞。
家具都被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镀了层金灿灿耀眼的光晕,折射着照亮了整个屋子,透着暖洋洋的感觉。
崔明这时候也从后门进屋了。见凡瑀已经先自己进屋,他立即大步走过来,依次给凡瑀介绍。
“这是崔文他爸,我大伯。”然后又笑着指正从厨房走出来的人说,“这是崔文他妈,王姨。”
凡瑀一一礼貌地跟崔家的人走了个照面。
此时崔老爷子也从楼上下来了。
崔明见了,赶紧迎上去咧着嘴笑:“爸,早啊。”
老爷子虎着脸,不管他人,光瞪着站在崔明身旁不说话的凡瑀。
凡瑀这时正好犯烟瘾了,他既没忍着也没撇开脸,直接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当然是正朝着崔老爷子的方向。
崔老爷子眉角一抽。
崔明赶紧掏出一颗糖塞进凡瑀手里,凡瑀接过糖还是边打着哈欠边拨开糖纸。
“他这……”
“凡瑀他这阵子戒烟在呢。”
“哦,这样。”
“这玩意儿?”
“那骗人的,就一般话梅糖。”
气氛和话题又热络了。
崔老爷子站一边板着脸,不吭声。
凡瑀这时才朝崔老爷子笑了笑,说道:“老爷子早啊。”
挑衅。
绝对是挑衅。
崔老爷子瞪大了眼,正要开口就被崔明打岔给岔开了。
“爸,最近做检查了没?”
崔老爷子在瞪了凡瑀一眼后,转身跟崔明说话去。
凡瑀依旧是事不关己地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气。
一家子人见面也就是坐一块聊聊天什么的。
除了一开始被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个人问题外,凡瑀都安静地坐在崔明身边保持沉默,视线游离,有些心不在焉。
但凡瑀还不至于不识货到自己坐在檀香紫檀上都不知道。
崔文他爸,也就是崔明他大伯。早年是跟着崔老爷子类似于崔家的老管家。至于崔文母亲,也是早些年就留下来的。其间的弯弯绕凡瑀是在之前听崔明解释过才弄明白的。
无非就是说崔家祖上也是个大家族,祖籍天津,据说有段时间迁至东北那边,全胜时期开枝散叶,全国各地都有血脉。
北方这一支分家是也早年祖上几代传下来的。
早年战乱,人丁越见稀少,到崔老爷子这一代,基本上也就没几家,后来关系也淡了。目前家里常驻人口也就崔文他们一家三口和崔老爷子一人。
崔老爷子早年也算半个倒儿爷。
七十年代那会个体户多,崔老爷子也,什么都做。发家致富后便靠着那点基业玩上了古玩。折腾了几年,总算混了个名头。
再后来崔老爷子身体不行了,把生意交给崔明大伯,呆家当上甩手掌柜。起初崔明也有想过接手老爷子的生意,可结果却发现自己就是开不了窍,说白了,就是没灵气。
那些瓶瓶罐罐的,崔明是怎么也瞧不出个名堂来,期间还遇到了不少打眼货。几回次下来崔老爷子也烦了,直接把人轰走。让崔明不行就去报公务员,然后混个找个一官半职的当着。
结果哪想到人还真考上了,考上后崔老爷子还来不及乐呵呢,崔明就谁都没商量,悄悄地跑去当公安了。后来的好一段时间里老爷子一直郁闷在呢。
听着他们一家人在那里说个不停,凡瑀兴致缺缺。
看着摆在茶几台面上的茶杯,一套整整齐齐的白地青花茶具摆在一边,茶香四溢。
这茶叫什么?
普洱吧。
降三高。
三高遗传。
属多基因病遗传。
癫痫……
凡瑀乱七八糟地想着。
空气中氤氲着茶香气味,不禁让人放松下来。
秋日阳光有些刺眼,太阳东升后,光线正好落在凡瑀所坐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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