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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绍棠的脸近在咫尺,张着鼻孔,瞪着眼睛盯着他,让简行非有看到那对鼻孔正往外喷着无明业火的错觉。
完啦,他肯定是以为被亲兄弟爆菊啦!
简行非谨慎的往后挪,连忙解释:“我可没动你啊,我对你这种炸毛型的没性趣,我喜欢含蓄内敛禁欲型的,我真的没动你,不信你缩缩你的括约肌,保证还是一朵色泽鲜艳含苞待放的小雏菊,没没……”他咽了口唾液,发现越解释越糟糕,凭对他的了解,下一刻,这货就会马景涛附身。
他突然跳了起来,撒把腿就逃。
门门门门……门在床那头!
简行非在闪躲中拍了下额头,妈的,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老娘又没动他,在劫难逃个毛啊!
简行非在他二哥魔爪下抬起头,悲愤的叫道:“是你强迫我的——”
呸呸呸呸呸!
喊完他就发现又说错了话,简绍棠已经快走火入魔了,拳头带着风的气流朝他心灵左边的窗户袭来,他猛然闭上了眼,垂死的挣扎:“我以德报怨救你这个撒酒疯抡拳头欲取我性命的醉蟹于水火手都被你捏碎了还吐了我一身我义无反顾单手解内衣仗义走天涯陪你睡了一晚上换你拳头交加你良心安在呀尼玛!!!”
简行非喘气……
简绍棠的拳头停在了他鼻尖。
简行非睁开眼,偷偷的瞄他,昨天晚上抱着他蹭来蹭去脆弱的愣像是被抛弃了一百次的二哥,难道真的是把他当成了那谁谁谁?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过他还没有用小命去换八卦的娱记精神,清清喉咙,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去洗脸刷牙了吗二哥?”
“滚!”
简行非麻溜的滚了,并且贴心的合上了门。
简绍棠站在床边,失神的看着左手掌心,他以为就这么抓住了,原来是酒精给他的错觉而已。
他仰面倒下,将自己送到了床单里,大字型摊开,盯着天花板上的顶灯,水晶灯罩的多边形里,映出无数个颓丧的人影。
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正如这些年来,他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牛奶发酵,不但没变成酸奶,反而变了质。
三岁时家里多了个白白净净的弟弟,然后他的关注点就全在了这个弟弟身上,一起睡觉尿床,一起欺负老四,一起玩老五的小jī_jī,一起上学迟到,一起干了那么多坏事,挨打时他帮他顶罪,因为那家伙嫩的跟豆腐一样,自己皮糙肉厚经摔抗打……
他曾经是真的把他当兄弟,当亲兄弟的!
被他搅黄几场还没开始的早恋又有什么关系,在他心里,那些女生跟本就比不上兄弟重要。
明知道是坑,他还是跳了,一个人来美国,就是想把那种变味的关系冷却一下,因为他还是想和他做兄弟。
他一路跟过来,无微不至的照顾生活起居,而自己就像是在网中扑腾的鱼,再怎么挣扎最后还是无望的接受被放上砧板的命运。
从容挥袖决定他的需要,弹指一挥删除他的喜好,气定神闲掌控盘上全局,含笑睥睨他濒死的挣扎。
在挣脱无望,渐渐沦陷的时候,最后一次为自己的骄傲哀悼一下怎么就不可以了?
说出那些伤人的话,难道他就不明白,那也是在自伤!
走的那么彻底,明明在同一个城市,三年来没有任何的消息。
在自己还没放下之前,他已经甩的洒脱干净又彻底!
古有一和尚曰:我都已经放下了,为什么你还放不下呢?
简易言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也这样对他曰一曰……
简绍棠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起了床。
赖在床上伤春悲秋,还不是他的性格。
简行非在华盛顿待了一个月,这期间简易言带他出去玩了几次,回去的那天简绍棠送他到机场外面,自己没下车,直接打发他滚蛋了。
在车子里呆坐了会,抽了支烟,一直远眺大厅入口,烟抽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傻逼,就算是送机出来,也是走安全通道到北边的停车场,看大厅入口有个屁用。
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他发动车子,驶上了公路。
一个月后,他回了内地,和xx钢铁洽谈投资合作事宜,如果投资成功,他将持有xx钢铁37的股份,成为最大的股东。
在踏进会议室的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席上同xx钢铁老总谈笑风生的简易言。
对方的人看到他过来,齐齐起身迎接招待,简易言也站了起来,微笑看着他,假意的寒暄握手,众人就坐,一场会议沉闷无比,简绍棠完全不在状态。
以倒时差为由,婉拒了对方的邀请,他带着特助和几个下属直接回到了酒店,此时他不想谈工作,几个下属面对全无状态的他,也只得各回各房。
这里是华中平原,四季分明,春天的风里带着淡淡的甜香,站在二十层楼高的套房里,推开窗子抬头看天,天空不像海滨城市那么蔚蓝,而是沉沉的低气压,四月的气温就闷的人喘不过气。
在窗前站了很久,天上飞过的叫不出名的鸟数到了二十八只,他轰然合拢窗子,掏出手机,翻出号码拨了过去。
握着手机的手心里浸出了一层汗,听筒里的提示音让人毛躁,耳朵出现幻听,好像有浅浅的音乐声从门缝泻了进来。
他快速挂掉电话,两三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开门风扫动他的睫毛,颤动的睫毛帘子外,简易言手里拿着手机,在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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