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一次,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他和他的单行道!
……
尾声
“因为没有找到遗体,也没有直系亲属,按照他的遗嘱,他储物柜里的所有遗物全都交给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领走了。”李广涛垂着眼睛,将一张表格递给单沉。
单沉签好字,接过一个透明胶袋,旁边还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警服,警帽摆放在四方块的警服上面。
“你有什么打算?”李广涛问。
单沉想了下,道:“我想还是会回内地吧。”
李广涛点了下头,道:“要是有需要帮忙的,直接找我,我答应过傅云飞,会照顾你。”
单沉不禁莞尔,“我不是小孩。”
李广涛摇头一笑,起身送他出门,两人一起进电梯下一楼,电梯在四楼停了下来,“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却没有人进来。
“这一楼是什么科?灯光好暗。”单沉觉得奇怪。
李广涛往外看了一眼,“可能是灯坏了,不过这里很少有人来,也无所谓。”他按键关电梯,自言自语道:“大白天阴森森的……”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站在角落的单沉清楚看到电梯外走廊拐角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他的脖子上挂的……
“你怎么了?”李广涛奇怪他怎么突然脸色发白。
是看错了吧,那个吊牌也许只是差不多的样子。
“刚才那一楼,是什么科?”单沉追问刚才的问题。
可能是警局机密科室,李广涛顿了一下,才道:“是疑案整理科室,各地未侦破的疑案都在这里整理分类,常有各个地区的刑侦专家在这里交流座谈。”
单沉“哦”了一声,也不好多问,只是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却像是一个钢印,刻在了脑海里。
从警局出来,他回了傅云飞的家,最后做了一次打扫,关掉了天然气阀门,这里怕是短时间不会再过来了。
做完清洁,他靠进沙发里,掏出手机,上面的日期显示十月七号。
从越南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因为要办理傅云飞的后事,他和简行非在机场分别,各自奔赴两地。
永帮被b省警方大清扫,而后姓蒋的各种罪证被落实,虽然尸骨无存,但是他走私军火是不争的事实,他的父亲也被中-纪-委调查,这种情况下,简丰远离风暴中心前往美国,是非常明智也是势在必行的。
他打开背包,掏出存折,上面是他的积蓄,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刚刚满七位数,在香港不够买下一个卫生间大小的面积,傅云飞的房子他想保持原样,不会去动,他存折上的钱从来没超过三位数,就算是有留给他一笔钱,他也不好意思去用,所以留在香港是不可能的。
现在b市还没平静,就算是平静了,这钱也只能买下五环以外的商品房,简行非既然喊他一声老公,两人在一起过日子,当然是当老公的出钱买房。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以后,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将金钱视如粪土,现在多了一个人,才知道钱是这么的重要。
从警局领回来的透明胶袋里,全是傅云飞储物柜里的东西,不用拿出来也看的到,是一套换洗的内衣和剃须刀等物,他拿起袋子准备放进卧室的衣柜里,却看到袋子角落里有个银色的东西。
打开袋子将那东西掏出来,原来是那个皮带扣,一只展翅的鹰,鹰嘴张开,好像振翅欲飞,只是缺了尾巴,那一块被哥哥珍藏着,后来被简行非拿走,这次要记得找他要回来。
军人和警察似乎都喜欢老鹰的装饰,他靠在沙发上,举起皮带扣细细端详。
傅云飞从来没明确表示过他对哥哥是什么样的情感,如果他们还活着,在一起是不是就顺理成章呢?
一个人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想多了就想睡觉,他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还没睡一下,急促的手机的铃声吓得他从梦中惊醒,陡然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都是疼的,拿起手边扰人清梦的手机一看,是花九来电,再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是十月九号。
天哪,眼睛一闭一睁,一觉就睡了两天!?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欢快的响着,他抹了一把脸,按下了接听键。
花九欢快的声音传来,听到这样的声音,单沉有一种从一个静止的异度空间重回人间的感觉。
“沉哥,我和容冰来香港了,我想去迪士尼玩,他非要去金紫荆广场看那朵永远盛开的喇叭……哦呸呸呸……紫荆花,我说等到十一号再去看升旗仪式,好多帅哥的,天安门的升旗仪式我都没看过,他个傻不愣登的偏要现在去,你说他是不是脑子灌水……哎哟哟哟……容冰!我要跟你割袍断袖老死不相往来……”
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单沉说的话只有一句:好的,你们就在铜锣湾时代广场等我。
因为国庆假期刚过,街上的行人比前几天少很多,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行色匆匆的过往,路过一家珠宝店时,被张宣传海报给吸引了。
黑白的海报定格了两位优雅男性的温情瞬间,海报左边黑色区域,是海报的文案:
——你愿意承诺永远不会打断我走调的歌声吗?我怕你会经常这样做。
——你愿意让今天成为永不结束的漫长故事的第一句吗?你愿意吗?
——我承诺在你走调时用心当你变调的伴奏,不论是婚礼进行曲还是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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