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他!”
“嫖的还能都是熟人不成?还有,你说话要注意素质!”
丁一宁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挫败感。
自己上警车的事“人间”应该会通知邵亮,那混蛋很快就会来接他,所以,不要跟智障儿童一般见识。
丁一宁决定沉默是金。
小警察却不打算放过他,“现在装哑巴已经迟了,你告诉你,坦白从宽,最好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还有个团伙?”
丁一宁真想给这位小警察的脑袋剖开,他妈的谁放他出来的?就这朵白莲花他能深入敌人内部?就这智商还能过来搞审讯?市刑侦大队的人都死完了么?
为了及早解脱,丁一宁醒悟狗还是得顺着毛摸,“我说,警察同志,我家底清白,真不是坏人,我承认我去了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是我不对,我反省,可你总得给我点儿空间反省吧?好了,我现在开始反省,所以,警察同志能别打扰我么?”
这态度小警察好像能接受,扑扇着黑墨似的大眼,用一种终于能够挽救失足青年的欣慰眼神看得丁一宁浑身直哆嗦。
可是丁一宁显然高估了他和邵亮的坚贞友谊,在警局枯坐了两个小时,误会解除后连地中海都被人领走了,邵亮还是连个影儿都没。
丁一宁抖着腿、跺着脚,时而抱胸,时而急敲桌面,满脸的不耐烦,最终忍无可忍爆了一句国骂,小警察尽职尽责地陪着,闻言从文件中抬起头来,丁一宁一看他那眼神就发怵。
果不其然,小警察耿直地教育道,“请注意素质!”
丁一宁陡然吸了一大口气,鼓着腮帮子就要发飙,邵亮气定神闲地出现在了警局。
办齐手续后,丁一宁临出门时回头看了小警察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邵亮眉梢一挑。
邵亮开车来的,丁一宁闭着眼翘腿躺在后座上,邵亮皱眉,“啧,你那鞋!弄脏我垫子阿远回来又得抽我!”
丁一宁手臂横在额头上,懒懒回道,“阿远昨天刚出国,最快也得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你就是一寸一寸地舔也能舔干净,别担心。”
邵亮一窒,倒车镜中一看后头没车,果断踩了个急刹,丁一宁没防备整个人滚了下去,额头一下子撞到了驾驶座的铁桩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爬起来手臂绕过去就将邵亮脖子死死勒住。
“敢放我鸽子,还敢在这里哔哔哔,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对不起阿远!”
邵亮赶紧给车歪歪扭扭地停到一边,丁一宁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可别到时候一车两命,让他陪着这活祖宗一起见阎王他就太不值当了。
等丁一宁消了气,邵亮捂着脖子咳了好半天,才满脸通红地回过头,“说了你还不信,我家那点儿破事你不知道?我爸也是突然过来的,我是真得走不开,瞧你那样?就是没人陪的怨妇脸,给你介绍男人你还嫌这嫌那!一看就是欲求不满迁怒于人!”
丁一宁瞬间收起满身张牙舞爪的戾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邵亮暗道一声糟糕,说起来嘴巴就没个遮拦,等反应过来时这伤疤已经被他狠狠戳了一戳。
车中寂然。
邵亮微微有些不安,不自觉掏出烟来点了一支,抽了没两口又想起阿远的唠叨,转手又给碾灭,直视丁一宁说得语重心长,“一宁,这都三年了,他孩子都会叫爸爸了,你还想着他不是犯贱么?”
丁一宁垂着脑袋,邵亮看不见他的表情,无奈叹气发动了车子将他送回家,下车时,丁一宁轻轻说道,“贱也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二、丁师爷喜欢挑战权威
h市繁华如新,车水马龙。
上下班的人皆是行色匆匆,就好像神庙逃亡里头那神经病一样急速狂奔,只怕慢了一秒就被后头追着的洪水猛兽给吞噬。
然而就是在这样快节奏的闹市区,也存在着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样子不起眼、名字不起眼,可只要是律师行里混过的一听这地儿却都是如雷贯耳。
宁远律师事务所。
你没想错,他们所训正是“宁静以致远”,那毛笔行书还是邵亮爱现抢过去写的。
晁远打美国接了个案子回来后,丁一宁一个星期的休假也就算是彻底拜拜,一头扎进各类法律条文中忙得昏天暗地。
确切来说,宁远所接的案子都有些剑走偏锋,也不是说正常的纠纷他们不接,只要价格“合理”就算是给一只狗打官司他们也会态度友好亲切地为您竭诚服务,可他们事务所的特色却并非如此,这里个个都是火眼金睛,各种擅长钻洞以及擦边球,就爱游走于法律的边缘挑战权威玩刺激。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归为一条,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他们就能为你办到任何事。
这样看来,宁远的所训完全就是放屁,丁一宁每天进自己公司看到正厅里悬挂得正气凛然的所训,都是面无表情地瞥一眼,随即淡定关门继续帮着谁谁谁伤天害理。
逆天的胜诉率外加不断刷新的道德底线让宁远在业内几乎是臭名昭着。
晁远这次接回来的案子就是帮着庆祥记的二公子争夺家族财产。
庆祥记是一家百年珠宝首饰店,光是店面的资产评估就有两亿美金,更何况还不知道董事长在瑞士银行到底存有多少家底。
董事长庆年丰膝下两儿一女,大儿子敦厚老实,一直都是中规中矩,早年顺应父命娶了门当户对的一位小姐,儿子都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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