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到护照的同时,公司派人将机票交给了他。他很忐忑,第一次坐飞机,他总是有些不安,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给东家添乱。虽然这样的待遇对别人而言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到达目的地的一种必要途径,然而对于杰来说,这实在是让人手足无措的重视了。
不过于杰还是出了点小乱子。他大包小包装了不少东西,还有几本自己喜欢的书。听说香港物价贵,准备了许多的日用品,还暗自盘算着,差不多够自己一年用的了,等下次回来,正好再带。谁知还没过安检就被拦了下来,弄得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瞧。那些东西自然是不能被通过的,工作人员检查了之后问他是否要托运,他潜意识里就是,这么多东西,不可能扔了。结果几大包东西就和他前后脚运到了香港。坐在飞机上,云雾缭绕,他却也没心思在意这些。只想着,自己走了,不知奶奶过得可好。大伯这许多年都没怎么联系,也就是逢年过节他来看看奶奶,他们家的情况也不好,自己走前只留了8千块给大伯一家,作为奶奶一年的生活费,不知够不够。
下了飞机,于杰四处望了望,香港这边是有人来接他的,不过对方没有具体说明,他看看表,时间还早,先就着地址问问路,研究一下公交线路,将来出来办事也方便。刚走了没多远,就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叫于杰?”于杰呆滞了两秒,然后点头。“请随我来,我是来接你的,我们这就去李园。”这人的普通话不错,不过还是听得出来,应该是香港本地人。
于杰说不上车的牌子,只是潜意识里知道它很高档。虽然是冬末,也有些冷的,香港的街上,不知是为了保暖还是炫耀财富,许多妇人披着皮草,看上去暖意融融。钻进车里,空调开到最大,暖暖的风拂面而来。于杰感激地看了黑色西装一眼,突然就困意袭来,眼皮慢慢垂下,幽黑深潭化作两轮弯弯的月牙。
车开了不知多久,拐了几个弯,慢慢停了下来。于杰一向睡眠很浅,车一停,就立刻醒了过来。不过并没有恢复十成的清醒,眼神有些迷蒙。他见黑色西装急匆匆地下了车,自己也卸下安全带,正要下车,偏偏一个不小心,于杰下意识地就用手捂住了头,还是止不住地疼。
“林少,我们这就走吧,晚上的宴会就要开始了。”跟在林新后面的人,看起来是他的专职司机,此时正上前一步提醒他晚上的饭局。
“嗯,走吧。”从李园出来的林新远远地朝于杰望了一眼,然后转身,上了一辆加长林肯,绝尘而去。
“你就是于杰?”一位穿着朴实的老人拍拍他的肩,于杰转过身来,点点头。“跟我来。”
林新的车停在了一家中东风格的酒店门前,侍者上前替他开车门,离开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司机:“刚刚我们在李园见到的那个年轻人,知道是谁吗?”
“您是说那个破了脸的男人?好像是新来的,具体做什么的,就不清楚了。”林新挥挥手,司机在侍者的指引下,将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现在才到,大律师派头果真不小。”
“在你家逗留了一下,我认罚,不过不要罚我太多酒,我酒品不好的,到时候又哭又闹的,可别骂我。”
“能让你又哭又闹的人,还没出生吧。”李潜清拿过杯子,倒了杯酒:“喝了再说。”
“说实话,还真没看到过林新喝醉后的样子。”坐在林新和李潜清旁边的,是周氏集团的独子周晨,另一位自始至终都没怎么开口的,是广告娱乐界巨头孙霄英的侄子孙尉。今天是几位世交的饭局,长辈们还没到,这几位约好了提前一小时到酒店,先叙叙旧。长辈来了,就会进入比较模式化的阶段,虽不至于太拘束,但许多话是不好说的。
“怎么样,周晨你近来又捏碎了几颗芳心?”林新将酒杯晃了晃,盯着杯子里清明的液体。
“说笑了吧,这话你该问潜清啊,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周晨拿起酒,又给另三个人满上。
“潜清又该说只是逢场作戏了。”孙尉接过周晨递来的酒杯。
“只是戏太多,怕早已经应接不暇了吧?”周晨笑笑。
“能让咱们潜清入戏的,才真正没出生呢!”林新将酒杯靠近鼻翼,闭上眼闻了闻,一口饮尽。
“阿新这话回的好!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晨从一堆菜单中抬起头来,连连地点着头。
李潜清开始沉默。然后笑了:“我自罚一杯,你们随意。”喝进去的酒却是苦的,快要把人的肺腑都化作胆汁,尽数吞咽下去。
长辈们都来的时候,大家才开始点菜。雅间很别致,虽然大厅是地道的中东风,每个包厢却各有特色,波西米亚,小亚细亚,英伦,西班牙,日本,各种风格应有尽有。李潜清做主,定了一间中国风浓郁的包厢,并且把整个二楼都包了下来,暂停营业,以防被其他包厢打扰到。
酒店的老板却是机灵,认出了李潜清,主动提出休业一天,专为他们一行人服务。对方是五星级大酒店,一天的营业额难以预计,这样做不过想讨个好,寻求一些业务上的方便。李潜清只好笑纳,心里却不太舒服。他讨厌别人这样赤裸裸的企图心,虽然商场上利益共享是最基础的,但想在他李潜清头上占便宜,还要看他高不高兴。
本来看中这家酒店,而没有去周氏在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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