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颗干燥过后红艳艳的荊柏果实,“你求来的恩赐。在戴国上下长得到处都是,不少人可以安然的度过这个冬天了。”
这个一直露出一副苦恼表情的家伙,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从给我手上接过那颗荊柏果实,“天帝垂怜。”
“哦,对了,如果你还是执意要瞒着泰麒做政治清洗,我建议你在他回来之后给他请个老师,不管是李斋也好,花影也好还是泰麒也好,都太依赖你了。”我皱起眉头,“如果王能包办一切还要官吏干什么?依赖于你如同稚子依赖父亲的官员,是跟不上你的脚步的。”我顿了顿,“我说,最近在王宫里的流言你听到了吗?”
“多少知道一点。”他摇了摇头,“应该是有人刻意散播这样的谣言吧,总觉得不太好,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这边着手处理政治清洗,那边当然会有对策,”我站起来,“要知道,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啊。”
“我会做好应对兵变的措施,只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说罢。”我从他身边的盘子里捏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虽然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吃穿用度,怎么俭约怎么来,但是他吃的东西依旧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依旧是难以想象的好东西。
“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那些女官以及下级兵士们打好关系的?”他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你对任何人都是那种恶劣的态度呢。”
“哼,我可是很会看人下菜碟的,像你这种人,即使我招惹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你不是小人,而普通人他们只需要基本的善意和戳中痒处的小夸赞就很快能够对一个人建立起好感,如果我愿意,我能和你麾下的大部分普通士兵打成一片。”我摊开手。“而那些有点地位的将领们则比普通的军士更加难以把控,他们需要和自身利益相关的内容才能够打动,当然,如果用点其他的手段也不是不能收服……”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听着你对这些侃侃而谈,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忍不住冒出‘这个人是站在自己身边的真是太幸运了’这样的想法,对了,之前你借问我借了计都,有什么发现吗?”
“文州可能要乱。”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毕竟只有计都的脚程才能一天之内跑完全国。”
他的眸色沉了沉,“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实在是很奇怪。”我摸了摸下嘴唇,“你有全国的地图吗?”
“等一下。”他站起来走到书柜旁边,从里面取出一卷地图打开,上面赫然画出了戴国的各个州府和地方,我走过去用毛笔圈了几个地方,“承州等等几个地方,论困难程度远远超过文州,但是偏偏只有文州有可能发生动乱的迹象。”
“是因为盗贼的关系吗?”
“盗贼要冬器干什么?”我反问。
“什么……”
“有些事情越是上位的人越是做不到,要是你派遣专门的官员去调查反而可能会什么都调查不到,但是只要是人做的必然会留下破绽——文州有人在收集冬器,虽然数量并不是很大。”我拿起一个茶杯,把它放在文州的位置,“但是我不懂,要乱的话,比文州更有理由要乱的地方多得是,为什么有这个苗子的却首先是文州。”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摸着下巴思考着转头看见乍骁宗皱着眉头,突然灵光一闪,“文州附近有什么地方非常的重要,一旦乱起来就非得你亲自出手不可吗?”
他猛地转过头来,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随后在地图上指出了一个地方,“这里。”
澈围。
我想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qaq,长评有惊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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