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的感冒在去过冰凉河水里搜寻凯罗尔的踪迹后毫无悬念地加重了,她恍惚记得自己由于实在撑不住坐河边休息时迷迷糊糊睡着了,朦胧中好像听见乌纳斯的声音,虽然极力想要看清他的脸,不过稍一睁眼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一阵接一阵的恶心感迫使她就这么闭上眼睛,断断续续地连续昏睡了两三天。
带着甜味的汁液渗入鼻孔流进体内,米可缓缓睁开眼睛,她躺在一个大房间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赏心悦目的蓝色方块图纹,转动沉重的头,透过做成纸莎草形状的门柱,她看到了一大片碧绿的椰枣树,轻风拂开繁密的枝叶,坠满果实的葡萄藤和盛放着睡莲花的水池也随之落入视线。
“你醒了就好,再继续烧下去就该引发肺炎了。”
耳边传来久违的冷淡声音,定睛转向声源,果然是好久不见的库马瑞医师,他面无表情的摆弄箱子,用白柳的叶子和树皮调配了一碗药汁递到她面前。
“喝下去。”
库马瑞一如既往的严厉语气总能令她心生畏惧,米可乖乖接过陶碗,遵从医嘱一仰头喝光汤药。
“这里是你的家吗?和上次看见的不太一样?”环视内室,墙壁装饰得非常精致,陈设在房间的家具物件却很少,且摆放整齐得就好像几乎不曾动用过一样,仿佛主人并不时常回来居住。
拿走空碗顺手放在桌上,库马瑞漠然地推开大门,让米可看清被门板挡住的佩比和基安。
“这里是乌纳斯队长的家,这几天他手下那些亲信卫士交班后都会过来,利用休息时间义务巡视,保障你的安全。”
“咦?我的安全?”
眼珠转了转,库马瑞认真地思考起该从哪里向她解释,最后,因为嫌说来话长实在太麻烦,收拾药箱向米可告辞。
“会有人来对你说明原委的,我的病人还在等我,你已经没大碍了,药全部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记住每天服用。”
“哈……谢谢库马瑞医师,再见。”
“对了,乌纳斯队长付清了你拖欠的诊金,另外,听说爱慕他的那个塔卡耶特小姐也跟着塞贝特指挥官从下埃及来到德贝,差不多就嫁了吧,你分明是喜欢乌纳斯队长的,到时他跟人跑了别来我家哭。”
唇角微微抽搐,为什么都是这个调调?她虽然喜欢乌纳斯,但是两个人相识差不多才一个月,闪婚的后患是无穷!况且,她才刚满十八岁啊!
库马瑞没有再理会她哭笑不得的表情,挎上药箱径直走向门外,向基安转告了米可的疑问,然后点头致礼,离开乌纳斯的别院。
米可看着门外,佩比也正朝里屋张望似乎在观察自己,没多久,他收回视线,低声对基安说着什么,基安听得连连点头,目光不时地投向米可,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最后,基安收敛起担忧的脸色,跨进内室,刚要出声,米可抢在他前面断然开了口:“首先,基安,你若对我撒谎我们便不再是好朋友,我也不必再听你的废话,然后,别指望长篇大论弄晕我刚刚醒来还昏沉沉的头,我只想知道几个简单的问题。”
基安被米可的一番抢白惊得膛目结舌,他还没有说话呢,与佩比队长商量的敷衍言辞顷刻间就被堵死了。
“找到凯罗尔小姐了吗?”
基安诚实地摇了摇头,这是隐瞒不了的事实。
“曼菲士王一直在尼罗河上搜查,王城所有的士兵都出动了,至今仍没有任何消息。”
所有的士兵?如同凯罗尔用生命爱着曼菲士一样,曼菲士也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去爱着凯罗尔。
“有没有抓到行凶的罪犯?”
乌纳斯队长早已说过是米可提醒大家狩猎场埋伏了企图不轨的叛逆者,所以这一点也瞒不住她,基安再次点了点头。
“我们在囚养雄狮的山洞逮捕了几名下埃及侍官,刚好有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放狮子计划成功,曼菲士王判断他们商量的是指针对尼罗河女儿的行刺,盛怒之下杀得只剩一人,可惜我们用尽酷刑他也不肯招供谁是幕后主使。”
米可吐了口气,若不是百分之百地忠心耿耿,爱西丝不会委派如此重任给他们,这个人的嘴撬不开的,他大概宁愿选择死亡也不会出卖女王。
“库马瑞医师刚才说塞贝特回到德贝,所以女王也回来了对不对?”
乌纳斯队长为了米可虽然向纳芙德拉女官长请了病假,但她现在醒过来随时可以回宫,基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是的,女王回宫了。”
“除了塞贝特之外,她还带了让你们脸色青白、精神紧张的人回来,乌纳斯吩咐你们轮流守着我是不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被戳中重点了……
基安哑然失语,不行了,根本没办法瞒得住,佩比队长嘱咐他的那些谎言绝对混不过去的……转身看向竖起耳朵偷听的队长,收到他求助的眼神,佩比紧张地往后退步,且速度越走越快。
“基安,记住乌纳斯队长交待的事情,这里属你和米可最熟,看你的了!”
佩比躲去了前厅,扔下基安一个人面对米可,米可一副“我理解”的体贴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乌纳斯是不是吩咐过你们什么也不许告诉我,为了饭碗不得已向上司妥协低头的难处我明白。”
没有想到米可这一次表现得这般乖巧,基安刚要舒了一口气,却看见米可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掀开被单下地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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