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后又放到了沉入江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顷刻间对上,沈嘉豪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沉入江。而沉入江则缓缓地皱了皱眉,他对沈嘉豪的感觉就如同对方对他的感觉一样。
尤其是当他知道沈嘉豪为什么抛弃母亲抛弃他时,就因为母亲是个同性恋。这样的人难道就真的不值得原谅吗?
他们相看两厌,但也兴许是血缘在作怪,两人的厌恶从来不曾在脸上表现过。那张脸的表情几乎也是同出一辙的没有波动,他们的对视仅仅持续了一秒便错开了。
这时候车后座的车窗也被摇下来了,从里面冒出了一张稚嫩的包子脸,笑得很灿烂。似乎只有六七岁的模样,但那脸庞与沉入江小时候却有着几分相似,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们看。
这个小男孩是沉入江的那位后母与他的父亲所生的,倒算得上是一个同父异母的血缘兄弟。沉入江离家的时候他还很小,所以他对沉入江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
这会儿看着他一阵傻笑,还不停的对着沈楠大喊:“姐姐快过来,我们回家啦!”
沈楠看了一眼沉入江,做出一副有点为难的样子。沉入江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拉了拉自己的背包。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他们,转身便朝和他们相反的方向独自离开了。
回到家以后,沉入江倒是被房子里热闹的气氛吓得愣在了门口。屋子里除了江有汜,还多了另外五个人,其中有余年。剩下的四个人他不认识,但似乎见过。一群人正在聊天打牌。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江有汜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沉入江,问道。
“呀入江!放学了啊?快快快过来坐着一起玩!”余年看见沉入江,便豪迈地朝他招了招手。
“……被老师留了。”沉入江有时候说谎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他走进来后带好了门,对着余年的豪迈摆了摆手,又在他的哀嚎声中走到房间放了下去。
坐着休息了五分钟不到,就被江有汜外头传来的叫声给喊了出去:“入江!入江!出来一下!”
沉入江便站了起来,急忙忙地又走了出去。
“怎么了?”沉入江站在沙发后面,忽然想起了什么般问道:“你午饭想吃什么。”
“啊那个先不用管,一会儿叫外卖就好。你过来我这里坐着帮我打牌,这几个家伙一直要我来,我手不方便呢!”江有汜站了起来,推着沉入江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沉入江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他仰起头看向江有汜:“我不是很会……”
“没事。”江有汜这会儿站到了他的身后,倚靠在沙发上:“我指你出就好。”
“好吧。”沉入江这会儿只要转过头,就能看见江有汜趴在他身后的沙发上。
“那输了惩罚你还是入江啊?”余年开始发牌,一边发牌一边问道。
“我。”江有汜回答的毫不犹豫,这会儿目光已经移到了沉入江拿起的牌面上。沉入江虽然不怎么会打牌,但是起码的整牌还是会的,拿起一张又一张的牌,快速地将其整理完毕。
看得出来牌还不错,应该不会输。他不知道江有汜的牌技如何,只是没想到输了还有惩罚,好在领罚的是他自己。因此沉入江只需要当那个替他出牌的人就好。
江有汜的牌技出乎沉入江意料的好,至少他觉得打牌这种东西还是要靠运气的。有几局他拿到手上的牌烂得他都不忍直视,但在江有汜的指挥之下,最后还是可以奇迹般地打完。
因此他看向江有汜的目光中都带上了几分崇拜,而江有汜更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得有些飘飘然。余年五人都在一旁嚎叫着江有汜一定是开了挂,结果江有汜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让他们忍不住发出整齐的“切——”的话。
“那没办法,毕竟我的lur就在这里。”
沉入江却谜之耳根发烫,尤其江有汜那句话就是在他耳边说的。
但最后也是在他们几人联合还作弊的情况下被打输了,在他们的欢呼声中。沉入江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最后一张红桃q,其实刚刚也赖他,不注意出错了牌。他有些过意不去地看了眼江有汜,结果对方只是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输的人要接受惩罚,余年迫不及待地把江有汜的笔记本给拿了出来。然后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在某个基佬约那个什么炮网站留下了一系列关于江有汜的信息。
最后在众人的哄笑声和江有汜的咒骂声中点了发送。就连沉入江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双眸种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笑意。
称心如意地整到了江有汜,余年才放下了心来。刚好众人点的外卖也送到。沉入江走到门口去签收,并给他们拿了进来。还细心地把江有汜能吃的放在他面前,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句:“那些不能吃。”
“入江可真是温柔体贴啊!我不服,凭什么咱俩认识那么早你对我却没有阿汜好!”余年咬住一口披萨,口齿不清的抗议道。
“这可能就是命吧。”江有汜吃着自己的营养餐,替沉入江回答了。
“草,老子又没问你你逼逼什么!”
“我就逼逼,我就逼逼。”江有汜一脸欠揍的表情,看着沉入江都想打他。
“哈哈,对了老大。我老娘说下个月请你到家里吃顿饭,到时候哥几个一起过去呗?”那个被称作大壶的平头少年,笑得一脸憨实:“入江也跟着老大一起去呗。”
“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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