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旁的桌子下拿出了一盒方便面,跑到阳台上煮开了点水。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沉入江垂着头。盯着正在泡着的方便面盖愣愣出神,久到都快忘了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回过神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已经泡好的方便面。吃完早点睡吧,毕竟明天还是要上课的,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闹钟,此时正指向12:23。
余年招呼完那些朋友兄弟之后,也可算是有了点空闲的时间。虽说今晚他是寿星,不过这累的简直跟条狗似的,拿着酒杯,目标明确地走到了那独自在一旁喝酒的人影身边。
“生日快乐。”他抬起手中的酒杯向余年示意,带着笑意的目光望向他。
“谢了啊。”余年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余年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了两根烟,递给了对方一支,另一支自己咬在唇上。对方拿着火机为自己的烟点燃后,又替余年点了烟。
“怎么?心情不好?”余年吹了口烟雾,问道。
“是的。”对方也没有否认,反而承认的颇为爽快。
“咋了?”
“那家伙前两天从澳大利亚回来,一回来就挑我刺儿,还真把自己当我爹了,我顶了他,这老不死的把我赶出来不说,还断了我的财路。”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模样。
余年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大饮一口,随后道:“可不就是你亲爹呢吗?”话音一落,目光瞥见他的面色有些不悦,只好转移了话题:“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
结果对方只是冷笑了一声,反而转移了话题:“刚刚那小鬼头是谁?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下手还真是怪重的,脾气这么爆。”
“也别说什么小鬼头,人家顶多比咱们小个两岁。我跟他认识的时候还是挺特殊的,反正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余年指间夹着烟,说道:“谁让你没事去逗人家了,是不是你也觉得那小伙子挺有意思的?”
“还特殊。”他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是挺有趣,他叫什么名字?”
“嘿嘿,说起名字,我觉得你们俩名字挺搭的。”余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他叫沉入江,怎么样?我第一次听见这名的时候,也是想起了你啊,江有汜。”
江有汜挑了挑眉头,似乎被余年的引起了些许的兴趣,“真奇怪的名字,为什么要沉入江水。”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纪念屈原。咋一看上去挺文艺啊?”余年咧嘴一笑:“而且你俩性格,我觉得铁定能成朋友。”
“朋友?我俩可刚刚打过一架啊。”江有汜似笑非笑的应道。
“谁让你自己作死。”余年摊了摊手:“一开始我就打算介绍你俩认识一下,不过不打不相识嘛。大家都是男人,你改天看见他,跟他道个歉就行。”
江有汜喝了口酒,挑了挑眉后摇摇头,算是拒绝了余年的说法。笑话,他江有汜什么人,给他道歉?凭啥,他一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二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行了,过去玩吧。那边的美女盯着你一晚上了,你要再不过去,人家估计就要冲过来了。”余年也不再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扬扬下巴说道。
第二天,沉入江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了学校。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失眠,好像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想想也是奇怪,他很少会这样的。
沉入江坐在第三组的倒数第二桌,所以睡觉什么的完全没问题。只要不是在那些特别难缠的老师课上睡就行,其他老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是看起来不太像好学生,不过他的学习成绩的确是没什么问题,每次大大小小的考试几乎都是蝉联年级前三。
再加上那张长的有些小清秀的脸蛋,还有对人爱理不理的莫名有些高冷的装逼气场,被年级不少女同学当成男神。
“沉入江,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吧。”数学老师那沧桑的声音,让他不停在小鸡啄米的头抬了起来。
他看了眼数学老师那因为操劳过度而秃了的地中海头顶,心底默默骂了句娘,他刚刚说了啥,没注意听啊。
“黑板上那道。”坐在前面的同学扶黎回过头,小声提醒了一下。
沉入江低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了句谢后,就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之下走上了黑板,拿着一根粉笔面无表情的看着黑板上的题,大脑中扫巡了三秒,很快就找到了解法,唰唰唰的粉尘飘扬里在黑板上简洁的写出了解答过程。
然后在全班人静默的注视下又走回到了座位上,撑着头开始打瞌睡,随后数学老师那开始讲题的沧桑声音,以及粉笔在黑板上写动时的声音,反而变得有些悠远了起来。
其他的同学或聚精会神,或一脸沮丧,干脆一脸看淡生死。
然后终有一天,随着这些场景,终将永远的暂停在了他的记忆扉页中。
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一天,放学的时候,沉入江就回去了,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碰上了今天帮了自己一把的朋友,扶黎。
两个人其实也算得上是朋友,沉入江在这个学校读了要两年书,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朋友。一开始扶黎本着班长要关心转班生的责任,对他好一些。不过日子长了以后,扶黎发现自个也挺爱和沉入江相处的。
虽然这个人的脸,长得……看着有些生冷。
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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