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好,我们是刑警队的,想跟您了解下情况。”
叶非挑了下眉毛,从猫眼看过去,晕!这不是老刘吗?在猫眼里看对方的脑袋越发的大了。
叶非赶紧打开门,老刘抬眼一看是叶非,愣了一下,“嘢?叶队,你怎么在这啊?”老刘回过神来后,往屋里探了探脑袋。
“这是我家啊。”叶非比他们还好奇呢,这大清早的,干嘛啊?就因为没开机,竟然堵他家来了?
“你家?我记得你家在知春里啊……”老刘抓了抓后脑勺。
“那是我妈家。”叶非说,“你们来找我的?”
“哪儿啊,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关机。你家对门死人了,早上报的案,这不,我们刚勘察完现场,正要问问邻居的情况,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了。”老刘说。
叶非睁圆眼睛,“死人了?”他往两人身后看了看,对面贴着喜字的大门虚掩着,隐约看到有人影在里边走动,应该是警察,他问:“凶杀案?”
“是啊,一家三口,死的可惨了。”于斌说。
正说着,就见姚洁捂着嘴巴从对门跑出来,趴在楼梯扶手上干呕着,眼睛又红又湿,“我实在受不了这味儿,哎?叶队,你来啦?你快去看看吧……恶!”
姚洁一说,叶非才注意到空气里的味道不对劲,他揉了揉鼻子,“走,看看去。”
叶非戴好手套和鞋套走进案发房间,一股腥味扑面而来。叶非两根手横在鼻底,皱眉环视房间。
“怎么样,这味儿,鲜亮不?”老刘问。
这么浓厚的血腥味,尸体大概会是什么样子,叶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来到尸体所在的浴室,看到那一盆鲜红,有些庆幸自己早上没吃东西。
这味儿,怕是一辈子也没法习惯。
浴缸旁有俩法医正在往袋子里捡肉块,叶非凑近看了看,问:“人肉?”
按理说叶非不该问这话,很明显是人肉,只是他发现这肉里好像掺了动物的毛发,就有些好奇。
估计知道是碎尸,喜欢玩全尸的楚柟不感兴趣,所以派了助手过来。祁亚楠“嗯”了一声,“从尸块及脏器数量看,应该是两具尸体。哦,对了,还有一只猫的。”
整理好肉块的祁亚楠站起身,扬了扬手里的透明小袋,“还是只怀孕的猫,真可怜。”
两人看了一眼透明袋中的小胚胎,胃里一阵翻涌。叶非忙别过脸,转身去了主卧室,老刘也赶紧跟了过去。
叶非刚喘口气,电话突然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他妈。
“喂?叶非,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啊?你在哪?”叶非还没把电话放到耳边就听到了他妈的声音。
“手机没电了,我在办案呢,您有事吗?”
“昨晚庄瑶没给你打电话吗?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啊!”坏了!叶非惊醒,今天庄瑶结婚!!
“叶非!你!你!我说你什么好啊!哎……你赶快过来吧,典礼都结束了。庄瑶一直哭呢,谁也哄不好,都是你害的!你现在赶快过来,还能赶上酒席。”
什么叫都是我害的?新郎又不是我,我去不去对她影响有那么大吗?叶非压低声音说,“妈,您好好哄哄她,带我跟她道个歉,我这真抽不开身,有案子。”
“案子案子案子!你们警队没了你就破不了案了?地球没了你就不转了?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不是有老刘老王呢吗?谁也不比你差多少,案子交给他们就行了,你赶紧过来,跟瑶瑶道个歉,只有你能哄好她。”
叶非皱眉说:“什么叫只有我能哄好啊?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是您老太把我当盘儿菜了吧?怎么越老越糊涂呢?行了,别闹啊,我这真忙,您先帮我跟庄瑶好好说说,改天我再找她当面道歉,挂了先。”
这回没等他妈说话,叶非就挂了电话。
叶非转头看了一眼老刘,见老刘在跟其他警员说话,松了口气。叶非深受父亲影响,命案大于天,一旦遇到棘手的案子,家里的任何事情都得靠边站,决不能影响到工作。很多人都说他跟父亲无论长相和性格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父亲的教诲和处事方式已经刻入他的骨血,恐怕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父亲欠家里的太多,母亲两次分娩,父亲都不在旁边。母亲虽然偶尔会有抱怨两句,但叶非知道,她其实一直无怨无悔的支持父亲的工作,做他坚强的后盾,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母亲这辈子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年轻时为丈夫,年老时为孩子,有时候叶非会忍不住会想,庄瑶真是做出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做刑警的家属,太苦了。
可叶非却很想要一个即使知道很苦也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伴儿。他这想法真是自私得要命。怪不得女人总会说全天下的男人都很坏,这话一点也不委屈男人,叶非可以证明。
庄瑶酒醉后总会死命的搂着他说,天蝎座的男人让人捉摸不透,有一种危险又神秘的魅力,女人面对他们,就像飞蛾,明知会受伤,仍然不顾一切的奔向他们的怀抱,而她就是那个被蝎子蛰伤的小小鱼。
其实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无关星座,不关喜恶,纯粹因为他是个gay啊!他并不是庄瑶想的那种冷漠的男人,真实的他其实比谁都热情,可这股冲动从来没送出去过,因为没人稀罕呐!
叶非看着电话苦笑,希望庄瑶别记恨他,等忙完这案子,他再跟庄瑶好好赔不是吧。
叶非刚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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