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陵曜若有所思地看着面碗,许烽见他想得出神,心里特别不淡定——他问我男人和男人结婚的问题,是不是他的性向觉醒了?
可是这种问题,我怎么好问出口啊。
许烽恨死自己当初和江陵曜见面时,一口咬死自己是异性恋,现在好了,万一江陵曜也弯了,他以为自己是直男怎么办?退一万步说,万一江陵曜没有弯,他猛地跑过去跟他说自己弯了,吓跑江陵曜怎么办!
“我吃好了。”江陵曜把面碗放在床头柜上。
快要纠结死的许烽停下手里所有的活,走过去说:“那快起来吧,我们去医院,晚上急诊科肯定有人。”
“好的,我换衣服。”
“别换了,小心又受凉,我拿件厚外套给你套在外面吧。”
江陵曜点头说好,指着最靠墙的衣柜说:“冬天的外套都在那里面。”
许烽绕过床,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款的外套,拿回来时,江陵曜已经坐在床边了。
许烽看到他光裸的脚丫,无奈地摇起头来:“烧还没退,你也不注意一点,寒从脚下起不知道吗?袜子呢,我拿给你。”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老妈子了。
江陵曜顶着一张苦瓜脸,有苦说不出似的:“我也想穿啊,可是穿不了,腿疼。”
许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江陵曜两手撑在床上,抬起一条腿给许烽看。
许烽瞧他做这个动作分外吃力,下意识地接住他的腿,为他省去不少力。
“哪里疼啊?”不等江陵曜告诉他,许烽低下头全看到了。
鼓起的小水泡,带着丝丝血痕的伤口,零零星星地落在江陵曜的脚背和小腿上。
许烽觉得大脑不太够用:“这是发烧烧出来的?”
江陵曜摇摇头:“不是。”
“那是?”
江陵曜面露窘色,支支吾吾许久,最终还是把厨房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许烽。
许久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再看着江陵曜惨不忍睹的腿,想必当时一定搞得是鸡飞狗跳。
明明应该对江陵曜表示同情,可脑海中脑补的画面,让许烽特别想笑。
又呆又迷糊的人被火吓到跳脚,惊慌失措下用热水和碗来灭火,亏得江陵曜能想起来。
可是接收到江陵曜怨愤的怒视,许烽努力把满腔的笑意憋了回去,展现出一丝丝同情:“真可怜,这样去医院,医生会不会以为你遭受了家暴?”
江陵曜唏嘘感叹:“我又没有老婆,而且是你陪我来的。”
“说不定医生以为我们是一对。”许烽努力给江陵曜灌输同性恋人是一种很多人都知道的思想。
江陵曜好奇地问道:“我们像吗?”
“大半夜一起去医院,应该会像。”许烽边说边查看腿上江陵曜腿上的伤口,虽然看上去很惨烈,好在实际情况不严重,上些药膏很快就能好了,就是不知道他的脚底有没有伤口。
许烽的手顺着小腿一路往下滑,抓住江陵曜的脚后跟,查看他的脚底心。
腿被摸无所谓,可脚是江陵曜的敏感处,特别怕痒。
当许烽摸到他的脚时,他以为自己会忍不住给许烽一脚,可没想到,当许烽粗糙有力的大掌触摸到他的时候,一股难以形容的颤栗感,从那里一路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身体变得酥麻起来。
好奇怪的感觉。
江陵曜眯着眼身体无意识地往后靠,两手放在身边,撑着上半身的重量,他微微眯起眼,享受着许烽的指腹在自己脚底来回摩擦带来的舒适感。
“脚底没问题,起来吧。家里没有创口贴,等下你穿拖鞋去医院。”检查完毕的许烽放下江陵曜肉呼呼的脚,避开伤口,帮助他穿拖鞋。
别走,再摸一摸呀,好舒服。
江陵曜咕哝了一句,声音太小,许烽根本没听见。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只觉得这句话每一个字都透着古怪,就像是许烽触摸他身体时的反应,不论是在酒吧的吻,还是在宾馆的慰藉,亦或是这次的抚摸,都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
垂下眼眸,看着正在为自己服务的许烽,江陵曜觉得他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江陵曜正处于山倒和抽丝之间半死不活的状态,许烽把他从床上带起来,一路扶着下楼,再帮躺进车里。
因为这次江陵曜正病着,许烽便让他躺在后面,江陵曜缩在后座上,透过前面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偷看许烽。
长得帅,心地好,躺在后面却丝毫感受不到颠簸的江陵曜冒着心心眼想,谁要是能嫁给他肯定幸福死了,哎,我为什么不是女人啊。哎,他为什么不喜欢男人啊。
喜欢……男人?
江陵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许烽喜不喜欢男人关他什么事,再说了,他喜欢的是女人,就算许烽喜欢男人,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许烽会喜欢上别人心里那么难受?
与其让许烽被别的男人抢走,不如就让他跟我一样,喜欢女人好了。
说到喜欢女人,江陵曜回忆了一下,打从他有记忆力开始,好像从来没喜欢过谁,许烽是第一个。
等等!
我喜欢许烽?
卧槽,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异性恋,难道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可我根本没发现吗?
啊啊啊啊,怎么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啊。
两人第一次看电影时,许烽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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