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羡慕他。我也有个比我小许多的妹妹,却没能有一个亲密无间的k。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打断了。因为我忽然想起了那张几乎要被遗忘在记忆里的脸:我曾经的邻居,麻生。自她搬走以后,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她的消息,但我却见过她长大后的脸,自然地,同样是拜那段奇怪的‘回忆’所赐,但那其中的麻生却和关于藤川的部分不同,自始至终都笼罩在一片晦暗中。
记得最清楚的片断里,我看见我走进一条小巷,没有路灯,一片漆黑中成年的麻生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
——“看完这些再来见我。”
她在朝我微笑,却不像童年时让人安心的笑容,而是透着一丝阴冷与得意。
『:?』
『:你在吗?』
『:发生什么事了?』
……
一连串的问号后我才将思绪抽离回来。『:走神了,真抱歉。』
先生很快带过了话题,依旧什么都没多问。
很久以后,久到我已经不再有半点先生的音讯时,我曾经在无聊时跟仍旧保持联系的仁王提过这个素未谋面的优秀朋友,当然了,我抹去了所有植入梦境的部分。
仁王的心直口快再一次吓倒了我。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想嫁给这样的男人。”他严肃地说。
我没法反对。先生,和他名字真正的含义,tsu倒过来拼写),也就是海啸完全不同。张扬或激烈都与他无关。相比之下,他或许更像湘南海畔温柔的波浪,卷着细小的白色泡沫,将沙滩上的一切车辙脚印吞噬抚平。
顺带一提,我的名字,,不过是我在为起名烦恼时从书架上寻得的小灵感。
就像我读懂了颠倒的海啸一样,我想先生一定也意识到了,我是多么为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痴迷。
仁王说完了他要说的话。他想做的从一开始恐怕就只有陈述,而并非追根究底的打探,这种另类的体贴让我松了口气。但随着他开始花言巧语哄骗我,顺带怂恿仍在为哪首歌是二十世纪末的no.1争吵不休的切原丸井一起来劝我唱一首活跃气氛时,所有刚刚积攒起来的感动又在瞬间烟消云散了。
虽然我谈不上五音不全,但也绝不是块唱歌的好料,这点我深有自觉。因此从国小起,每当在音乐课上被要求展示一段才艺,我总会绷紧了脸,紧张又含羞地掏出提琴,或是竖笛之类的,而不像其他人那样,随口唱一首《四季歌》或《桃太郎》轻松过关。
推托不下的时候,口袋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拯救了我。
刚才还在对我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三个人瞬间停下了动作,切原和丸井互相看了看,刚想学仁王那样向我投来暧昧的目光,却被桑原在看见屏幕上的人名后带着疑惑吐出的一句‘是真田’给震得愣在了原地。
我们三个不禁回想起缺席今晚这场平安夜狂欢的那三个人:幸村几星期前就约好压在今天与一位著名的园艺师见面,向他讨要一些栽培经验;柳被父母安排去为邻居家的小学生补课;真田则要参加他家道场一年一度的盛大庆祝活动。
而现在打电话来的,恰恰是最不可能有这个闲心关系我们去向的真田。
真田给我的留言很简单:“快来医院,上回的那间。”
他的声音低沉,语速却很快,“幸村的病复发了。”
——“我们不该向上帝索要太多。”
迅速结账,跑出包厢在路边拦下计程车的途中,脑海里没来由地闪过这句话。将它告诉我的是仁王的母亲,我在国二时第一次在仁王家见到了她。这个担负起仁王身上一半血液的美丽意大利女人是个虔诚的教徒,她的温柔端庄和总是嬉皮笑脸的仁王看上去压根不像一对母子。
简直就像一年前的翻版。同样是下着雪的寒冷冬天,同样是这间医院的急诊室外,这条冰冷熟悉的走廊。我们或站或坐,目光游移,却总会落在门框上醒目的[急救中]灯牌上。柳向我们简单解释了这件事的始末,不外乎走在回家路上的幸村毫无征兆地倒在人群中,时隔一年后再一次以同样狼狈的方式被送进了医院大门。
“好歹是在路上,那时从车站楼梯上栽下去,部长的手脚都肿了。”
切原似乎想让气氛缓和一些,却发现无济于事。
急救仍在继续,幸村的父母也在接到通知后即将赶来。偶尔有路过的护士看到我们颓唐的样子,不禁好心安慰我们说:“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我们向她道了谢。但她不会明白,在经历过两次几乎一样的场景后,这样的滋味已经不能用担忧来形容。
仁王垂头坐着,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他的双手搁在膝盖上互相缴着,我不知道他竟然也是教徒,但显然他是在祈祷;我想不到能用怎样的方式表达祝福,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握在一起,在心中默念。
——“愿上帝保佑我们的伙伴平安。”
和信仰无关,与友情有关。
急救灯在近一个小时后熄灭,好消息让幸村的父母恨不得拥抱在场的每一个人。
情况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严重。因为当主治医生与幸村的父母小声交谈时,他们逐渐放松缓和,甚至露出细微喜色的神情让我们都放下心来。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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